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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97)+番外

滕宁看着宋清鸿,满不在乎地一笑,“何必对我解释这些?”

宋清鸿盯着滕宁,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明天,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但是不能弄死。”

滕宁眨眨眼睛,“舍不得?”

“宏胡子要他!”宋清鸿说,“你的孟繁华之所以能在我的手里逃出生天,是因为我有金虎。”

滕宁看着宋清鸿,想起金虎那张类似女人的脸,缓缓笑了,“真的是……我怎么都行?”

宋清鸿咬了咬牙,“你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说着俯下身,重重地吻上滕宁的唇。从唇开始,到下颌,到脖颈,再到胸前的锁骨……宋清鸿忽然煞住车,喘着粗气将滕宁连同被子裹到自己怀里,“睡觉!”

滕宁全身被包裹着,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地平静下来。宋清鸿暴风骤雨般的作风总会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不象孟繁华……

滕宁闭了闭眼睛,头疼,心也开始疼。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滕宁觉得,把这条加进去的人一定心肠不错,起码他没有想过,所谓“故知”,一是知交,二是仇人。

在滕宁曾经心不在焉地瞄过一眼的后院仓库里,就有这么一个滕宁的仇人。虽然被关着,可此人依然神采奕奕、精神飞扬、保持着变态的本色。滕宁走进去,铁门在身后关上,坐在沙发上的金虎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没想到你在这里。”滕宁左右看看,发现这个仓库可谓“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这里各种家具、设施一应俱全,倒像是最流行的FLOT,几个简单的间隔隔出了不同区域,除了窗户小一点,简直看不出任何不足。

“住得还舒服?”滕宁坐到金虎对面。

金虎仔细打量滕宁,了然地笑了,“你……来了。”

滕宁看着金虎,心里慨然,变态就是变态,连说话都这么令人费解。可是,在这样一个无聊的下午,不见见这个变态,又有什么事情好做呢?

滕宁眨眨眼,“好像你知道我要来。”

金虎笑着,“你不来,我怎么出去?”

滕宁环顾左右,“大石头呢?”

“宏胡子那里。”金虎一笑,“他够聪明,逃得出去。”

滕宁想了想,“你很幸运,身边还有这样忠心的人。”

金虎“呵呵”笑道,“你在这里,只能说明滕三和孟繁华都是废物!”

滕宁也笑,抬眼说,“你也要感谢他们,要是我真的被打死了,你可是亲手杀了你的救命恩人呢!”

金虎的笑凝固在嘴角,“迟早我都要杀了你。”

滕宁满不在乎,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欢迎欢迎,我的人生真的不会再有更多惊奇了。”

金虎看看滕宁,忽然身向前倾,笑得诡异,“你说,如果宋清鸿知道你不是滕五,他会怎样?”

“那他不会放你走。”滕宁冷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他没有得到想得到的,又怎么会让宏胡子白白占个便宜?”

金虎又缓缓后靠,“真是精明,和滕五一样。”

“不,我们不一样。”滕宁低声说。看了看金虎那张似女人般阴柔的脸,滕宁忽然没了斗智斗勇的兴趣,一股从心里升起的疲惫涌出。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金虎忽然在身后大喊,“我总是会想方设法告诉他的,你也自在不了两天!”

滕宁站住,回头。

“如果……如果宋清鸿发现你根本不是滕五,你想想……好好想想,他会怎么对你?”金虎看着滕宁,禁不装嘿嘿”笑起来。

滕宁看着金虎兴奋的样子,有些疑惑。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得到的结果。我有我想得到的,宋清鸿有他想得到的。”滕宁歪歪头,“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虎一愣,“什么?”

“你想得到常青会?已经不可能了。你想报复滕五?他已经死了。”滕宁看看金虎,甚至充满同情地叹了口气,“你还想要什么?”

金虎收敛了笑容,看着这张一次又一次干扰自己命运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滕五躲过去了,你是他兄弟,看着你倒霉,我一样高兴。”

滕宁眨眨眼睛,“是吗?”接着一笑,“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能迁就。明明喜欢吃宫保鸡丁,实在没有,酱爆鸡丁竟然也可以。”

金虎张了张嘴,竟然再说不出狠话。

滕宁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10天了。滕三肿着的鼻梁已经返青,孟繁华破裂的嘴角和眼眶也愈合得差不多。两人在常青大宅的书房对坐,一时无语。

这些天,孟繁华机械地顶着青肿的眼眶、嘴角去上班、谈判、开董事会,好象一个不会出错的机器,从早到晚,从白天到黑夜。

滕三也四处走动,亲自带着心腹小弟打探消息,一点点地顺藤摸瓜。

青藤大厦的清鸿帮办事处依然在运转,孟繁华第一时间约见了相关的负责人,滕三则从自己的渠道查找线索。两人都知道,滕宁一定在清鸿帮手里,但是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需要进一步了解。人在K市,除了平心静气地等待,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者说,孟繁华和滕三,都在压抑着自己几乎要沸腾的心绪,一方面验放死守,避免敌人趁虚而入;一方面耐心观察,等待事情出现转机。

只要能相遇,滕三和孟繁华就会坐在书房,交换各自的看法,或者用沉默来分担对方的心情。

天色逐渐暗了,滕三打开身边台灯,忽然的灯光刺到了凝思出神的孟繁华,他抬手遮住突如其来的光。

“他说要让滕五入土为安。”滕三忽然说,“我想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滕五?孟繁华一愣,哦,滕五。这才发现,这些天所有的思绪都被滕宁占据着,不管是清醒着,还是在睡梦中。

“不行!”孟繁华琢磨了一会儿滕三的话,口气坚决地否定,“他会有危险。”

滕三斜睨着孟繁华,“你觉得他是滕五,就没有危险?”

孟繁华咬咬牙,“那样的话,起码他还有利用价值,宋清鸿不会轻易动他。”

滕三冷笑,“没想到,你还会在意。”

孟繁华瞪着滕三,“我为什么不会在意?我和滕宁是……”他截住话,咬咬嘴唇,降低了声音说,“我们是爱人。”

滕三恨恨地看着孟繁华,随即转过头去,轻声说,“如果我的爱人心里想着别人,我才不会傻乎乎地牺牲自己去保全他。”

孟繁华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刺进自己心里,扎进去,还要叫嚣着狂舞。良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心里有滕五没错,可我心里也有他。”

两人静默良久。滕三又说,“我总是想,他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已经不对劲了一段时间,我还以为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我……”滕三也叹了口气,“我没问。”

孟繁华向后倚靠,闭上了眼睛。是啊,你没问,我也没有留意。也许不是没有留意,而是借着忙碌的工作而刻意的忽略。不想去探究滕宁那深遂目光的背后究竟是什么,还想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去接受、去重新开始,又不愿用甜言蜜语无耻欺骗。可是,现在的自己高尚了吗?就能够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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