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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89)+番外

没等林新说话,滕宁又说,“千方百计引了孟繁华出去,又自己做掉一个倒霉的小弟,宋先生想要什么,说出来就是。”

林新连连摇头,“这些可不是宋老大做的,宏胡子拿这东西跟宋老大交换,我们清鸿帮也不能白白吃亏啊!”林新接着说,“宏胡子要的东西您没有,宋老大有,宋老大要的东西您有,宏胡子没有。您看,这可不是刚刚好是个三角债吗?”

滕宁冷笑, “说吧,想要什么?物流贸易公司?还是K市的独立销售渠道?”

林新笑了,“滕会长真是爽快,但宋老大想要什么,我们这些小弟可不清楚。这部手机,请您收好。”林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手机。

滕宁看看手机,又看看林新,“什么意思?”

林新一笑,“我只是个传话的,具体事情我们宋老大会跟会长您联系。劳乏吩咐了,不知您通常几点就寝,他不愿打扰了会长的休息。”

“他倒是体贴。不必了,他什么时候想打电话是他的事,接不接是我的事情。”

“那么……”林新微微起身。

滕宁“啪”地将手压在放在桌上的文件袋,“这个给我留下。”

林新笑了,伸出手去,“滕会长,您看这……”

“你手里有得是这东西,又怕什么?”

林新看了看滕宁,缓缓收回手,“会长说的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滕宁将文件袋抓在手里,转头高喊,“滕三!”

门开了,滕三恭敬地站在门口。

滕宁摆摆手,好象在赶一只苍蝇,“送林先生。”

“是。”滕三答应,将门大开着,对林新说,“请!”

第55章 独断而行

滕三转回来,滕宁已经不在书房。滕三上楼敲了卧室的门,推开,只见滕宁正坐在小书桌前上网。

“有事?”滕宁问道。

“林新为什么来?”

“宋清鸿那只种马发神经而已,跟你没关系。”

滕三眉头皱起,走到滕宁身边,“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我需要知道他找你有什么事,包括你们说的每一句话。”

滕宁松开鼠标,转过身来看着滕三,良久,“你有对滕五用这种语气说过,你需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吗?”

“我……”,滕三张口结舌。

“真遗憾。”滕宁讥诮地笑,“为什么不在书房装一个窃听器呢?”

滕三看着滕宁,眼神明明灭灭,终于问出口,“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滕宁一愣。

“你到底怎么了?从揭牌仪式那天之后,你就很古怪,究竟出了什么事?”滕三说着,声音中带着丝丝急切。

滕宁看着滕三,笑意渐渐从眉眼退去,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累了。没什么。”

“你这样让我们都很担心。”滕三说。

滕三的嘴里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滕宁觉得心中又酸又疼,酸的是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说出口,疼的是他们关切的神情为的只是滕五。对他们来说,除了一张和滕五一模一样的脸,自己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滕宁笑了,自嘲的笑了,“多谢你们的关心。”

滕三站立良久,转身离开。

深夜的电话铃声总会给人片刻的迷惑,纵然躺在床上的滕宁还醒着,可也是迟疑片刻之后,才确定那就是手机在响。

宋清鸿拿来的手机看着有趣,一边低低地响着音乐,一边震动得缓缓转圈。滕宁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伸手过去接起。

“喂?”黑夜中,滕宁的声音有些喑哑。

那边好象也在一愣,接着传回声音,“滕五?”

滕宁眉头微蹙,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宋清鸿。”

那边传来“呵呵”的笑声,“你在等我电话?”

“没有,我几乎睡着了。”

“在床上?”宋清鸿又开始莫名其妙。

“现在是凌晨1点,你难道在街上?”滕宁在黑暗中翻了翻白眼。

那边还是笑。

滕宁不耐烦,直入主题,“你想要什么就直说,我不是电台的知心大姐,半夜抽风接你的电话。”

宋清鸿叹了口气,“如果所有的东西交给当局,你觉得孟繁华会是什么下场?”

只一个问句,滕宁就没话了。

宋清鸿接着说,“首先,他会被吊销律师执照,今后再也别想吃这碗饭,十几年的努力化为乌有。接着,他会被拘留,立案调查,谋杀罪成立,不知是判决死刑立即执行,还是缓成无期。”

滕宁的呼吸开始不稳。

“就算不判他谋杀,蓄意伤人也得判个几年。然后,进了监狱,宏胡子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一场狱中斗殴,孟繁华会失去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

滕宁紧紧攥着手机。

“再或者要他好好的,只是每到夜晚,整个号子的人轮番上他……”

“你闭嘴!”滕宁终于尖叫出来,电话那边瞬间没了声音,下一刻,滕宁的房门就“咣”地一声踢开,滕三冲了进来。

见滕宁正坐在床上,滕三松了一口气,急忙过来,“出了什么事?”

滕宁失神地看着滕三,喘着粗气。只有滕三,没有孟繁华?对了,孟繁华带着分公司的头头们出门,考察什么去了。

“做噩梦了?”滕三一把拉过滕宁的手腕,手指便搭了上去,一阵急促狂乱的脉搏,滕三皱起眉头,“明天找张医师来看看吧!”

滕宁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桎梏中挣脱出来,“你出去。”

滕三愣了。

滕宁看着滕三,又说,“麻烦你出去。”

滕三看着滕宁,缓缓后退,关上了门。

滕宁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深深呼吸,摸索着将藏在被子里的手机贴到耳上,几乎能听到那边宋清鸿的呼吸。

“你想要什么?”滕宁问道,语气平静。

宋清鸿安静良久,说,“我想要你。”

“什么?”

“你来,一个人,亲自跟我谈。”

一个人,亲自谈……说得容易,这背后怎会没有一个又一个后招?自己去了,回得来吗?

滕宁沉吟一会儿,“你觉得可能?”

宋清鸿低声说,“只要你觉得值。”

滕宁眨眨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滕宁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好象上一刻还在无神地瞪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下一刻,天就亮了。然后张医师来,摸了脉,扎了针,喝了药,滕宁转向一直陪在身边的滕三,“我想给繁华打个电话。”

房间里只有滕宁一个人,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滕宁歪头看着,等着,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温暖熟悉的一声“喂”。

“是我。”滕宁说。

即使没有看见,滕宁也知道,孟繁华笑了,“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呢?”

那一瞬间,滕宁几乎有想哭的冲动。我好不好呢?我不好,可是你也不好。我的不好你不知道,你的危险我也不想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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