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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20)+番外

手铐解开,“叮当”一响,冯崖收了回去,带着人,转身就走。

警察撤了,灵堂里的人紧跟着出来。

见到倒在院子中的滕宁,孟繁华一时间面如死灰。

老鬼、苏晋抢上前去要扶,却被一旁的林新强硬地拦住,再看过去,宋清鸿已经抱起泪流满面的滕宁大步出去。

滕宁看到宋清鸿,满腔痛苦瞬间有了发泄的出口,抓住宋清鸿的衣领咬上他的脖颈,宋清鸿身子一颤,却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目光下垂,看见的是滕宁带着血的手腕。

林新赶上前,打开车门。将滕宁放上车,再将他汗湿的头按到自己腿上,宋清鸿吩咐,“开车。”

车上,滕宁躺在宋清鸿的腿上,紧闭着双眼,睫毛还是湿的。原本剧烈起伏的前胸已经逐渐平缓,后背钝钝的痛楚开始明显。一切都结束了,又好象还远没有结束。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原点,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个人就有这种本事,让你自以为是地左冲右突,却在每一个出口都布好了网,看得见外面,甚至闻得到外面的气味,却偏偏出不去。

滕宁深吸一口气,累了,这一次是真的累了。

宋清鸿轻轻抬起滕宁的左腕,仔细端详着手铐留下的带血伤口,忽然垂头舔了上去。

“嘶——”滕宁不禁吃痛出声,睁眼怒视,却撞进了宋清鸿深深望向自己的眼睛。

第70章 滕三的计划

滕宁无法描述当滕三看到自己时的眼神,错愕?惊讶?愤怒?不解?不去管他!滕宁只要见到滕三还好就好。既没有宋清鸿说的头上顶着手枪,也没有滕三自己说的逃之夭夭。

还是那句话,都在原点,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多的,只是手上的伤痕,后背的瘀青,以及满心疲惫。不是滕宁不想走,而是如他对冯崖所说的,人命债他还不起,也自知没有那么粗的神经去承受压力。

滕宁不想去看滕三带着质问的目光,简单点头便擦身而过,宋清鸿还找了医生过来,为滕宁包扎。

宋清鸿亲手为他后背的瘀青上了药酒,可医生在包扎手腕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宋清鸿。

“宋,不要这么激烈。”医生的语气中带着责备,这话说得宋清鸿和滕宁都是一愣。

“有专业的道具可以避免伤害,不要告诉我你一个成年人连这些都不懂。”就算滕宁一直不明白这个带着大口罩的医生为什么总是可以对宋清鸿不客气的直言直语,可是他这样直白的将猜测敲成现实也是足矣令人震惊的。

看着一张大白口罩,滕宁目瞪口呆。

宋清鸿则是脸皮一阵抽搐,深吸了几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等医生出门良久,滕宁才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还好这口儿!”。宋清鸿已经搂上滕宁,也“呵呵”笑着吻上他手腕上整齐的纱布,“唉,他也不想想,我怎么舍得?”

笑过之后,又是一阵倦怠。滕宁叹着气靠在宋清鸿怀里,心想,人啊,就是这么的容易苦恼,又转眼会被其他事情转移注意。无论悲伤还是欢愉,都无法持久。

奔波了一天,费神了一天,滕宁累得连东西都不想吃。宋清鸿叫人端来滕宁最爱的皮蛋瘦肉粥,盯着他吃下去,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入睡。

迷蒙之间,滕宁觉得今晚的宋清鸿有些奇怪,却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只是的确累得没有余力去想,刚合上眼睛,就坠入了梦乡。

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新就站在宋清鸿的卧室门口等候。没多久,宋清鸿就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见到林新,一点头,沉默着往外走。

两人出了别墅大门,走向院子里的偏方房,这段时间,林新和滕三就住在这里。

滕三的屋子门大开着,灯火通明,几个小弟在门等候,见了宋清鸿,一声声低沉的“老大来了”往里面传。

宋清鸿走进客厅,见滕三正坐在沙发上,几个小弟站在旁边看着。宋清鸿一笑,坐到了滕三对面。林新使了个眼色,所有屋子里的小弟都离开,关上门,留下林新坐在宋清鸿身后。

滕三不动声色地看着宋清鸿,宋清鸿也略带研究地看着滕三,两人对视良久,一时间没人说话。

宋清鸿收回目光,轻叹了口气,“你和滕宁感情真的很深,为了你,他今天吃了不少苦。”

滕三恨恨地瞪着宋清鸿,“你这样假慈悲可就太可笑了。真正让他吃苦的不就是你吗?”

宋清鸿不置可否,接着说,“我来,是要跟你再一次的说清楚。你要留下,就要守我清鸿帮的规矩。今天早上你已经坏了一次,别让我抓到第二次。”

滕三皱眉,“笑话!清鸿帮的规矩就是限制人身自由?”

宋清鸿摇头,“你想走随时可以,我不想限制你什么。至于滕宁,他是我的人。来,是他自己的意愿,走,你也不可能带走。”

滕三斜睨着宋清鸿,“你这么托大?”

宋清鸿冷笑,“对滕宁,我不可能放手。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在清鸿帮一天,就要守一天的规矩,不然现在就请你离开。如果你想身在曹营心在汉,在我的地界上搞出点事情,那就别怪我出手。”

滕三“呵呵”笑出来,“在道上,能威胁到我的人还真不多。”

“那么我就是其中一个。”宋清鸿说,“坏规矩自有帮规惩罚,你怎么样我不管,可要是滕宁因为你受了牵连,哼哼,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清鸿站起身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明白,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犯事,受苦的是滕宁,你自己掂量清楚。”说着,宋清鸿略一沉吟,“今天冯崖拷上他要带他走,为了你,他把自己的手腕都弄伤了,整整脱了一层皮。你好好想想,为了他,也为了你自己,听我一句话,别再做蠢事。”

说完,宋清鸿带着林新离开。走出门口没多久,只听房内滕三一声大吼,接着是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

宋清鸿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让医生也给他看看吧!”

“是。”林新点头。

滕宁醒来,不用看,就知道宋清鸿就在身边。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间,前胸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这样的接触有时候让在微凉的深秋天气里的滕宁感到温暖。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受,同样一个人,却会在不同的时间里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即使没有大的动作,滕宁醒了,宋清鸿也就醒了。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地来回抚摸,温热的嘴唇落在赤裸的脖颈后。每逢这样的早晨,宋清鸿都会觉得惬意,从这样的情境中开始新的一天真是太好了。一边吻着温暖的肌肤,一边回味着香醇的梦境,然后看见那张最钟爱的脸,新的一天就是从这里开始。

“还疼吗?”宋清鸿隔着纱布,轻轻抚摸滕宁的手腕。自从从K市回来,手上的药是一天一换,滕宁已经习惯了腕上的疼痛和包扎,洗澡用力都要顾着。宋清鸿则养成了亲吻和抚摸纱布的习惯,好像隔着纱布也能把他的味道加进去,这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只换来滕宁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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