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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19)+番外

宋清鸿笑了,他甚至开始想起这样一个浑身是刺儿、倔强漂亮的人在床上的表情,隐忍着,接受着欢愉的挑战却还不甘心,虽然最后总是会被诱惑淹没。是的,诱惑,他宋清鸿亲自给的诱惑。

滕宁注视着这几个人回身,目光一扫,瞥见宋清鸿望着自己微笑,滕宁面无表情的白了一眼,沉着脸,站在家属回礼席。

来了就走未免没有风度,宏胡子使了个眼色,金虎跟上他坐在灵堂的角落,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不客气的目光朝他们射去。嘲讽的,觊觎的,宏胡子暗暗咬牙,却也明白了金虎说过的“去了就知道”的意思。

宏胡子冷笑了攥住金虎的手臂,“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金虎吃痛闷哼一声,转头阴冷地看着宏胡子,身边的大石头忽然出手,掐住宏胡子手臂的麻筋,那手臂立即就软了下去。宏胡子收了回来,恨恨地瞪了金虎一眼。心说现在留着你还有用处,等用完了,总会有你好看。

金虎也是一腔怒火,阴着脸,扫视着看过来的目光,忽然看见宋清鸿郑笑着去望滕宁,心中冷哼,抬手握住大石头缺了三只手指的右手,咬着牙说,“石头,相信我,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大石头目光闪烁,阴冷的表情与金虎的狠辣异常合拍,他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又有几位前来吊唁的人在滕五灵前行了礼,放上了菊花,忽然听见灵堂门口有些动静。灵堂里,几个大佬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起,接到电话的人都是脸色一变。金虎迅速站起,大石头冲到一边抓住一个常青会的小弟,小弟伸手一指,大石头带着金虎便跑。

老鬼想拦,孟繁华冲他摇头。今天的关键不时金虎,而是滕宁,不能节外生枝。

灵堂的安静被打破,众人看着金虎闪进了角门,都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随即就有小弟从门口进来,即使在尽力压制走动的动静,但还是能从急促的步伐中看出慌乱。小弟凑到孟繁华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快速离去,整个灵堂都能感受到眼下不同寻常的气氛。

孟繁华走到滕宁身边,低声说,“冯崖来了。”

滕宁转头看向孟繁华,“你们安排了什么?”

“什么都别管,跟着他走!”

“你在胡闹!滕三还在他们手里。”

孟繁华目光闪烁,“滕三会自己想办法。”

滕宁一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门口一阵骚乱,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快步了进来。紧接着的,就是冯崖。

就算明知道这是安排好的,但是滕五的追悼会有警察出现,滕宁想想还是觉得气不顺。见了冯崖,滕宁也快步迎上,两人在狭长的走到相遇,都是面色不善。滕宁冷冷地看着他,冯崖则是上下快速打量着滕宁。

“真没想到,冯组长回来吊唁我哥哥。”滕宁的笑冷冷的,说着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警察,“怎么还带着这么多的弟兄?”

冯崖快速和滕宁身后的孟繁华对了个眼色,“嘿嘿”一笑,“我本不是来吊唁的,不过既然来了,顺便看看也无所谓。”

滕宁让开同道,“请吧!”

冯崖上前,看了看滕五的照片,微微点头行礼。滕宁按规矩回礼。

“今天只来了两三家相熟的媒体朋友,冯组长这般胸怀,怕是难以广播了。”虽然滕宁出言讽刺,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在这种场合下表现出常青集团和警方的其乐融融、亲如一家,对谁都不好。

冯崖的演技也很到位,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哪里,老对手了,没了滕五,说不定整个k市的警察都会寂寞。”

滕宁看了看后面全副武装的警察,“即使顺便吊唁,不知冯组长有何贵干?”

冯崖转身,笑着看了看全场,说了两个字,“抓人。”

话一出口,全场皆惊。片刻的寂静之后,有人起身要走,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察拦住。

“各位别误会。”冯崖说,“我来只是抓一个人。”说着,掏出手铐,回身便要铐上滕宁的手腕。

滕宁的反应也不慢,手腕后撤,手铐空在滕宁指上一圈,还是落了空。冯崖看向滕宁的神色瞬间就变了,语带深意地说,“怎么?滕先生拒捕?”

事情到这一步,滕宁已经明白冯崖和孟繁华的计划市什么,无非是在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场合下由警方将自己带走,虽然没有留在常青会,但也脱离了清鸿帮。可是滕三,滕三还是人家手里,自己已经背上无论如何不能就范的理由。

滕宁轻轻摇头,看向冯崖的目光中有着隐忍和感激,嘴上却说着犀利的言辞,“不敢,但请冯警官拿出批捕证明,我看了,也好跟警方合作。”

冯崖瞪着滕宁,开什么玩笑?批捕书?就连这几个人还是老子打着震摄黑社会的旗号跟局长要来的。冯崖看向滕宁身后的孟繁华,这当事人关键时刻不合作,可真是要命啊!

孟繁华也急了,突然从身后抱住滕宁,沉声说,“你就听我一回。”

冯崖倒是和孟繁华有默契,上前伸手就铐上了滕宁的左腕,滕宁没有躲开,想伸手区夺,手铐的另一端已经铐在冯崖自己的手上。

“别多说了,走吧!”冯崖转头示意,几个警察上前将孟繁华等人推开,推着滕宁就走。

“冯崖!你这是公报私仇!违法执法!”滕宁边喊,边拽住左手,硬是一步也不动。

冯崖转过身来也怒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手上也是用力,“走!”

几个警察驾着滕宁走过通道,滕宁一边挣扎,一边绝望地看向宋清鸿。却见宋清鸿动也没动,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微笑,眯起眼睛,手指做枪,顶在自己头上。

滕宁一看就红了眼,大叫一声“冯崖!”顾不得疼痛,左腕疯狂用力,硬是将冯崖拉了回来,滕宁顺势扑上冯崖,沉声恳求,“我不能走!真的不能走!”

警察们误会滕宁是在袭警,几个人上来边将滕宁按住,手肘便接二连三地击上了滕宁的后背,手法刁钻凶狠,无法抵抗的滕宁身子就是一矮,冯崖连忙上前一把捞住,什么话也没说,直往外走。

一路上滕宁大声漫骂夹杂着低声恳求,直到出了大门,滕宁募地发出痛楚的喊声,冯崖低头一看,滕宁正拼命地想挣脱手铐,左腕一圈已经渗出了血。

“滕宁!”冯崖按住滕宁执拗挣扎的手,痛楚地看着他。

滕宁咬着嘴唇忍着疼,喘着粗气,瞪着冯崖,目光中带着决绝。

灵堂外面已经被警方清场,几个警察看着冯崖和滕宁的无声对视,一时间谁也没有上前。

滕宁眼圈早已红了,低声说,“滕三在人家手里,我真的不能走。走了,我就后悔一辈子,人命债我就算是死了也还不起。我求求你,我从来没有求过你,现在我求求你……”

冯崖瞪着滕宁良久,眼神明明灭灭,渐渐浮出一丝狠戾,劈手一巴掌将滕宁打倒在一边,一边骂,一边掏出钥匙,“妈的!你威胁我!你个黑社会还敢威胁我!今天算你走运,下次遇到,我一定请你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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