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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121)+番外

是的,好像经过滕五的追悼会,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有时候滕宁会想,面对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宋清鸿,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好遮掩的呢?于是乎近来滕宁也愈发嚣张,言谈之间丝毫不把宋清鸿放在眼里。

“医生说明天就能拆纱布,长肉的时候会痒,要你千万忍着。”

滕宁依旧闭着眼睛,慵懒地将头埋进枕头,“疼又怎么样,痒又怎么样?你还能替我?”

宋清鸿叹着气,凑过来吻滕宁的脸,“今天我会很忙,一会儿就走,很晚才能回来。”

滕宁打了个呵欠,摆摆手,没有说话,意思是你爱走就走。

宋清鸿看着滕宁的不理不睬觉得不甘心,非要扳过他的脸,对着嘴唇啃咬一番才肯离去。这一番折腾,宋清鸿人走了,滕宁也彻底清醒了。

心里骂着宋清鸿,滕宁起床。简单洗漱之后,到院子里溜达。这也是一个变化,自从滕宁从K市回转,也就不避讳和滕三的相处。不管是清晨的锻炼还是下午的聊天,不找滕三自己又能做什么?

好像那一夜之间,滕三也变得更加平和,不过是问问滕五的追悼会都去了谁,遇上了什么事,金虎说了什么,滕宁又说了什么,整个一个天兵天将告老还乡,滕宁也会感叹如今连滕三也絮叨起来,不会啊!才30出头,还年轻着呢!

滕三的房间里有监视器,他们两个都明白,有时候滕宁也会到滕三房里,有时候神经痛,滕三就给他捏头。时间晚了,滕宁睡过去,宋清鸿就会不打招呼地进来将滕宁抱走。

还好……滕宁心想,一切都还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终究还是一种平衡。

看着滕三长吐一口气,收了式,滕宁才走过去,“今天又是什么拳?”

滕三看了看滕宁,“迷踪。”

“迷踪拳?之前怎么没教我?”滕宁瞪起眼睛。

滕三看了一眼滕宁,“现在教你也不晚。”

滕宁狐疑地看着滕三,“算了。”

滕三倒是盯上了滕宁,“为什么?”

滕宁睫毛忽闪忽闪,撇撇嘴,没有做声。

滕三看了看滕宁,走过去,“不愿意学,是不想我一直留在这里?”

滕宁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滕三凑到滕宁耳边,轻声说,“不着急,没多久,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滕宁惊愕地看着滕三,滕三一笑,“走吧,就算是不训练,散步跑步也会对身体好。”

滕宁满心狐疑地跟着滕三在院子里慢跑,纵然心存疑问,却没有再提。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滕宁手腕结了痂,宋清鸿会看着他不去碰,再过些日子,痂逐渐脱落,只是手腕还有一圈红嫩的新肉,宋清鸿会在亲密的时候用舌尖轻舔,滕宁也不吝于发出心痒的声音。有时候激情过后,滕宁脱力地躺在床上,在慢慢平复的呼吸中,竟然也会想,也许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吧。

滕宁是一派悠闲,宋清鸿却是真的很忙。

和常青会不同,清鸿帮多少有点联邦制的意味,原本就是由一个个小帮派联合组成,虽然时间久了,黑道打打杀杀也折了不少大佬,但每个大佬手下的自主权要比常青会多得多。

作为黑帮,不是每天装横要钱就行了,要维护自己的地盘,要共同抵挡外在的威胁,甚至要和当地不法官员搞好关系,多少也要支应一些上得了台面的公司。比如和常青会由业务往来的贸易公司,就在老老实实地同合法企业一样纳税,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督和管理。

宋清鸿烦的是,最近手下几个不起眼的头头却接二连三有大动作。相邻的两条街都在经营夜总会和地下赌场,掌管两条街小帮派平时相安无事,可最近相互的利益冲突似乎猛然间尖锐起来,甚至不得不宋老大出面调和。而小帮派后面的后台是清鸿帮的几个大佬,为了调和这么点小事情,几乎又是清鸿帮各处大佬们的全聚会。事情到了这一步,宋清鸿纵然觉得奇怪,但也不能不露面。

晚饭过后,宋清鸿交代了滕宁几句,换来滕宁一个不理不睬的白眼,就带着林新出门了。

地点就定在林新的俱乐部,宋清鸿到时,双方头目带着小弟早就到了。林新清出了夜总会的场子,让几个帮派的人分开坐下,宋清鸿和几个大佬坐在中央的主桌,这是道上最原始的对垒形态。

宋清鸿坐在主位上,现是面沉似水地在头头脑脑脸上扫视一圈,然后忽然笑了,“几位兄弟为了什么事情伤和气,说说。”

不是拿宋清鸿比作座山雕,但是宋老大的笑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宋清鸿发怒的时候还会拿对象当作自己人看待,可笑的时候就说不准了。这次相邻的两条街分别是江叔的侄子江严和杜文海的心腹小弟魏子掌管,两个人平日里都因为背后的大佬而不可一世,一来二去的,矛盾就一点点升级。今天到场的也不光是宋清鸿,江叔和杜文海也都到了,来了,就是看着,看着老大处理的公不公,自己则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魏子看了看自家打哥,恭敬地对宋清鸿说,“兄弟之间的摩擦平日里会有,但是先动手的却是江严。前天他带着人砸了我的场子,昨天……昨天下面的兄弟气不过,就也动了手。”

魏子说完,江严那边的小弟们都是满脸怒气,瞪着这边,魏子的小弟们也不含糊,气势汹汹地瞪回去。

“动了手?”江严说,“你们不光是动了手,还伤了我的小弟。道上弟兄们跟着我就是为了能吃香喝辣不受气,既然伤了人,那对不起,这点面子我还是得给小弟们讨回来的!”江严的话就是小弟们的指令,一时间小弟们骂骂咧咧讲些难听的话,林新坐在宋清鸿身边牙色一横,小弟们的声音渐渐压了下去。

江严说话的时候,江叔没有理会,等江严说完,江叔才半真半假地呵斥,“没大没小!宋老大在这里,你耍什么横!?”

宋清鸿悠悠地说,“听说是因为几个卖摇头丸的娘们儿,至于吗?这么点东西就让兄弟反目?你们还真是眼窝子浅。”

魏子又说,“是摇头丸,也是几个娘们儿在卖,但那种货色是我的弟兄们在别处用命换来的,说好的只在我们的场子里卖,可那几个臭娘们儿吃里爬外,到江兄弟的地盘卖私货,被我们抓住就教训了一下。”

“江兄弟知道吗?”杜文海忽然问道。

魏子心里明白,连忙说,“开始的时候应该是不知道的,可后来我们也通过气,但是江兄弟……不想给面子。”魏子话说得软,可道理摆得硬。前因后果你也知道,再跟我们作对就是没事找事儿!

江严“嘿嘿”笑了,“宋老大在这里,我本不应该说什么。但道上要是都知道,在我的场子里卖药就得被教训,那还有谁敢来,我的买卖怎么做?脸面往哪搁?”

江叔摇头晃脑地说,“在道上混,混得就是脸面和义气,这件事摊到谁头上,谁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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