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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78)+番外

候于门外的打手们一拥而入,人数是当日的两倍。

这对从小就以女人身份接受男人迷恋与保护的万菲来说,太难了。他很快被打倒在地,抱着脑袋承受着拳打脚踢与恶言詈骂——像小时候那样。

“要查出谁是你的肮脏小情人,这并不难。”一个看上去像是韩国人的男人手里提着一根一头异常尖削的白钢条,附耳对他说道,“只要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这句话突然点燃了男人全部的愤怒,原本已开口乞饶的他像疯了一样,野兽一般嚎叫着扑上去夺过男人手中的钢条,狠狠朝他扎了过去——尖削的一头从左边太阳穴穿入,穿透颅脑,又从右边穿出。

这个行为引来了疯狂的报复,霍伯特的另一个手下用短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血液在苍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下流动,随即像开启的喷泉那样,沿着喉管上的伤口喷薄而出。万菲的头颅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往后仰着,这让他喉管上狞笑的那张“嘴”笑得更开了。疼痛没有了,骂声也听不见了,耳边只有一个稚嫩柔软的男孩声音,“你再不用靠裙子的伪装来寻求庇护,事实上你是一个挺拔、出众、充满力量的男人,是你救了我……”

他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倒了下去。

小美人儿,你看,我没有说出你的名字。

看了看倒在身边的两具男人尸体,浑身是血的迟傥也感到莫名的惬意与轻松。他跪在地上,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完全辨不出了昔日的英俊。除了瞳孔似乎在收缩转动,一动不动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和死了一样。

他的手掌被一根尖削的钢条钉穿了。

“为什么要那么愚蠢呢,听话不就好了么。”霍伯特把那根钢条从迟傥的手背中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些切断了的皮肉组织,男人的手已经废了。正当那张肥胖面孔挤着一丝冷蔑的笑意,将那根尖削的钢条抵上男人柔软的喉部时,黑桃杰克神色严峻地从门外跑了进来,附耳向自己老板低声说了些什么。

“天哪!我的小心肝儿,我的小宝贝儿!”染血的白钢条掉在地上,凶狠的鳟鱼眼睛一刹变得呆滞无比,他一边发出一种类似哭声的嚎叫,一边夺门而出。

追随的众人也散如鸟兽。

血腥气四散的仓库,一个男人和两具尸体,还有不断在唱着的:“谁值得我浴火重生……谁值得我浴火重生……”

※ ※ ※

所有人都以为警察局长终于得偿所愿地上了摇滚偶像,甚至在他把勃发的阴茎顶上那可爱的小屁股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不是很可爱?”他的美国朋友为自己的生意向他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又用粗重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说,“他既然已经向你作出了妥协,你也得大度一些。否则这可爱又任性的小宝贝儿耍起脾气来,可是叫人吃不消。”

殷之纯是个小可爱,也是个淘气鬼。

在他哼着歌吃着朗姆酒冰激凌,却令人猝不及防地翻身把自己压在身下时,李终于明白了。

“我已坠入爱河,并发誓我的身体只能属于那个男人。”被牢牢压住的李听见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声音,“我依然可以与你共度春宵,但前提是——我在上面。”

活儿干得非常草率,近乎鲁莽。连套也没戴。

“有些松弛,不过以你的年纪来看不算太糟。”发泄般的抽插完成后,一面起身穿衣,一面还带点儿得意地说,“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先听哪个?”没有等来床上那个动都动不了的男人的回答,殷之纯咧开一个笑容,露出一口迷人的白牙,“坏消息是,虽然我不会四处乱说,可你也得小心严守秘密,要是别人知道今晚上发生了什么,准国防部部长会让人笑掉大牙……”

看见夏左泉的头骨项链,他把它挂在了脖子上。出门前,嫣然回眸一笑,“好消息是,我没有艾滋。”

门口居然还有几个警察,他们满城市地买来冰激凌以后就不曾离开,满目羡慕地注视着局长的窗口。

摇滚偶像大大方方朝他们挥了挥手,单薄身影融入夜色,便不见了。

李无法向任何人说起这个夜晚。

甚至,在他的属下们忍着一脸暧昧表情来问他怎么处理迟傥的时候,他必须装出一脸满足的样子让他们放了他,来避免别人怀疑这个交易到底哪里不对劲。

而且,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圣玛丽医院的门口已被人群拥堵得水楔不通,似乎全世界的记者和乐迷都已汇聚在此。人们拥挤、推搡、嚎啕大哭,现场报道的场面一片混乱。

“全世界的摇滚乐迷都把目光聚焦到了圣玛丽医院。警方声称是瓦斯爆炸引起的大火,但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

“与殷之纯同时入院的男人被证实已经死亡,目前警方和圣玛丽医院的医务人员都没有透露摇滚偶像的伤势情况,但从他们严峻的面容来看,他的伤势应该不轻……”

“哈佛医学院的教授,世界最权威的烧伤植皮整形专家斯坦?马尔萨斯的直升机已经飞抵了圣玛丽医院……”

“数以万计的歌迷正手捧鲜花在医院门口祈祷,希望上帝能怜悯这群人的诚心……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个目中无人的噪音机器,不过,好吧,祝他好运……”

“我止不住我的眼泪了……天!我不知道我如何还能站在这里!殷之纯的伤势情况目前还不清楚,所有爱他的人现在能做的,只有向上帝祈祷了,祈祷这位摇滚偶像能够浴火重生……”

※ ※ ※

爆炸来得叫人措手不及,俱乐部里大量储藏的酒让火势迅速蔓延,两个男人刚被巨大的响声惊醒,便发现自己已身陷火海。

一楼的出口都被封了死,浓烟滚滚,火舌越蹿越高。殷之纯拧开几瓶矿泉水,把它们当头浇下,又扔了几瓶给“老枪”。

他试图阻止“老枪”砸窗逃生,可是晚了一步——由窗口扑入的风掀起一股热浪席卷而来,将他推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则为一团大火吞没。

奋力将男人身上的大火扑灭,又将他扛于肩头,带着他往二楼寻找逃生的出口。虽然他感到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疼,似乎已经被烫伤了。

“我曾有过一个美丽的妻子,也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死亡的脚步声叩响头颅,远走的记忆逐步清晰,已是一团焦黑的男人忽然回光返照般喋喋不休,“我不记得我的名字,可我记得我姓什么,姓‘解’也不知道姓‘谢’……”

“捂住你的口鼻,安静点!等我们出去了,再说不迟!”

“后来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发生的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只有那个人是对的……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对的……不想伤害我的家人,也想过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控制自己对他的爱,可做不到,完全做不到……他是一个小个子,不过长得可比你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