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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40)+番外

不是彼此倾慕的人,不会这么吻。

“我仍然记得,在学校时你征服了无数美丽的女孩,并说自己永远不可能喜欢男人。”

“只能说当年少不更事,而这个,”迟傥神情自然地回应着谢罗彬的揶揄,伸手将那张接吻的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放进胸前的口袋——那个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值得用命去珍藏。”

第30章 寻找饥饿和不贞(2)

人声落幕殆尽,蛰伏的欲望与期待在黑暗里才能安然滋长。月光穿过窗台,碰撞在狭闭空间的柜子上,一地支离破碎的枝阴桠影。跨入门廊的迟傥几乎立马反应过来:屋子里有人。

察觉出不同往日的蹊跷氛围时已为时过晚,来不及夺门而出,几个高大强壮的白种男人便从门后闪了出来,扭着他的手臂将他的脸按在了桌上。

头颅与桌面碰出一个巨响,头骨简直要碎了。

“没有礼貌!”一丛非常巨大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作为客人,怎么可以对我们的主人这么粗鲁呢?”

那些面孔狼一般凶恶的男人立即松开了手,一脸兔子样的温顺。

迟傥站直身体,整了整凌乱起皱的外衣,平静地与那个走至身前的外国男人对视。

“迟医生,好久不见。”一只肥胖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一口分外流利的汉语,“即便上次在俱乐部里重逢,我仍然在想,从今往后最好能与你避而不见——可我实在很困扰,你到底把我的心肝宝贝儿藏哪儿去了?”

※ ※ ※

人声落幕殆尽,蛰伏的欲望与期待在黑暗里才能安然滋长。月光穿过窗台,碰撞在狭闭空间的柜子上,一地支离破碎的枝阴桠影。跨入门廊的宓娜几乎立马反应过来:屋子里有人。

格斗技巧高超的女人不动声色地取出手提包里的短刀,等待捕猎者变为猎物。

“不要惊慌,马偲圆小姐。”从窗帘后慢慢走出的男人面带微笑,“我不喜欢女人,也不会侵犯她们。”

听见了这个久违的名字,宓娜显然稍吃了一惊。随即她很快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收起握在手里的短刀,笑了,“好像英俊的整形师们都不喜欢女人。真是太遗憾了。”

不请自来的英俊男人大大方方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打开了灯。女人似乎要换衣服。一身连体的黑色皮装,将手指放在后背的拉链上,回头冲她的客人格外妩媚地笑了笑,“介意吗?”

谢罗彬做了个“请”的手势。

拉链拉开,黑色皮装掉在地上,一具无比诱人的女性裸体的剪影被月光勾勒了出来。她没有戴乳罩,也没有穿内裤。活泼跳出的乳房又大又圆,手臂和大腿修长而健美,腰肢纤细得仿佛一碰即折。妆容似乎有点散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手术很成功,”没有找到隆乳的疤痕,谢罗彬露出虎牙放声大笑,饱含赞美的目光却压根儿没有沾染情欲的色彩。“美不胜收!”

铺满一整面墙的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俊美无暇的脸孔上星星点点布着香烟烫疤。

“既然你并不想和我做爱,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夜为何而来?”女人落落大方地走向落地的穿衣镜前,撅起屁股向前——从谢罗彬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那个娇小迷人的穴点。

她开始在嘴唇上补上口红。最艳的红。

“我注意到这张照片,”谢罗彬将从程子华家中“顺”出来的一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你正看着镜头。”他抬起烟灰色眼眸,瞟了一眼殷之纯那张面孔被毁坏了的照片,笑说,“为什么失踪者的情妇会知道绑架者的镜头在哪里?”

“我来想个理由,”宓娜不慌不忙,一系列描眉画目的动作完成后才说,“因为这个戴着面具的绑架者、手持相机的偷窥狂就是失踪者的情妇放进门来的。”

“他在哪里?”

“不先问问为什么?”

“殷之纯的死活与我无干。”男人又笑了,白森森的虎牙若隐若现,“像他这样的败类完全应该以‘尸骨无存’的形式从这世上消失。”

“看来,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点。”女人呼吸的时候胸脯海浪般起伏,两只乳房随之上下跳动。皮肤光滑如丝绒,泛出迷人的光亮,仿佛让洒落的月光都因羞赧万分而退了去。“那一定是为迟医生而来了?他可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你似乎是个常与丝绒手帕为伍的优雅绅士,可他却是个身披甲胄、手持宝剑的骑士,请原谅——”笑了笑,“我更喜欢骑士。”

“事实上,迟傥的死活我也不太在意。我只在乎他的精神状态能否胜任我给他的工作。不过因为受人之托,总想着何时应该允诺前来拜访——你的祖父是一位非常慷慨的老人,可惜已经死了。”

“是吗?”女人面无表情,拉开衣柜,取出一条纯白色的丝质睡裙。

“不惊讶?”

“他很老了。”

“从未留学法国,仅靠自学就掌握了一门复杂的语言;将自己的头发剪得奇短,伪装成对男人毫不感兴趣的同性恋,却在二十岁的时候跟着一个男人私奔而去,从此再未归来……所有的邻居都在谴责那个女孩,虽然聪慧而坚强,却寡情而冷血——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她对待一个含辛茹苦将自己养育成人的老人的态度也让人心寒。邻居们经常听见女孩撕裂一般的尖叫与乱砸乱摔器物的声音,诅咒那个男人去死!”

宓娜换上睡裙,没有答话。

“你的祖父临死前给了我十万美金,并说自己有两个心愿未了:一个是没有可能重返二十岁的时光,另一个是没有办法亲手惩罚自己那个忘恩负义的孙女——他居然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你变得和他一样苍老。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憎恨让一个少女对自己的祖父恶言相向,又让一个祖父以一种异想天开的方式想要惩罚自己的孙女。”谢罗彬恰到好处地停下了话音,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一个饥饿的女人往往会变成一个不贞的妻子。”良久的沉默过后,宓娜对着镜子里那容光焕发的美丽女人嫣然一笑,“他不是我的祖父,他是我的丈夫。”

※ ※ ※

“这里是浴室。”美国人开始自说自话地参观起男人的房间,带着一脸暧昧而模糊的笑容问向对方,“你们有没有在浴缸里做过?”

“没有。”

“这可是个性爱的好地点。”霍伯特颇觉可惜地摇了摇头,走了几步又进入了餐厅,“餐桌!这是餐桌!他是不是经常躺在上面,大张双腿等你来品尝?”

“没有。”

每过一处,霍伯特就会用直接而龌龊的词汇大问特问一些关于“性”的问题,问他有没有在这里或者那里干过,有没有用自己的阴茎狠狠教训对方的屁眼?而迟傥的回答统统都是“没有”。

“能想象那有多销魂吗?他像小狗一样伏在你的身前,我几乎已经看见了,他的小屁股可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