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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33)

这会儿她又忘了,石匠不姓石。

石匠一脸黑线道:“没什么,就是夸它的毛很顺,颜色又好看……”然后低声咕囔了一句“我不姓石”,不过巴月没听见,也没在意。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巴月得意了,这头小毛驴可是她千挑万选才挑中的,那毛色很罕见,居然是青白色的,估计十有八九,这也是一头基因突变驴,放到山里去,张小虎同志一准也把它当神仙。唔,这小毛驴这么爱听人家夸它漂亮,不会是只母驴吧,刚才买的时候,倒忘了问问。

石匠看看她,忍不住笑,道:“你照我刚才的样子,哄它几下,它就听你话了。”

别说,石匠的法子真的奏效了,当天巴月就骑着小毛驴,晃悠悠的回了张家村。今天,还是她自买了小毛驴之后,第一次骑着去常安府呢。

石匠见她来了,连忙搬出做好的五罐子琉璃冻,用绳子绑好了,给她挂在驴脖子上,小毛驴不适应,晃着脖子想甩下去,石匠连忙又抓了一把青草,一边喂它一边抚摸它的头顶,总算把小毛驴给安抚住了,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冲着石匠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驴眼。

巴月在一边偷笑,道:“我知道了,它不是你儿子,是你闺女,看这眼神多水灵。”

石匠扯着胡子不接她的话茬,以免给她提供发挥下去的空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一有机会就爱欺负他,怪不得老听人说什么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看他老实好说话是不是。

巴月见他不接话,知道没什么搞头了,挺失望的,数了钱放在桌上,然后牵了小毛驴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猛见面前一抬小轿停下,从里面出来个女人,环佩叮当的,居然又是那个白三小姐。

白三小姐瞅了她一眼,就转过了眼神,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模样,让丫环扶着,从她身边走过,走了两步,突然一顿,又回过头来,仔细看了巴月两眼,冷冷的开口问道:“你是那个……做花布的……八姑娘?”

感情,先前白三小姐没搭理她,压根就是忘了她。

巴月心里泛着嘀咕,脸上却带着笑,道:“白三小姐好记性。”

人家是集团老总的千金小姐,自己是个小手工作坊的老板娘,能不得罪当然是不得罪的好,指不定哪天就有求到人家门上的时候,做生意嘛,和气生财才是王道,虽然她觉得白三小姐这副拽样很欠揍。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二次在这里撞见了吧……”白三小姐的脸色很不好看。

第二次?巴月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确实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她还听到白三小姐威胁石匠来着,说什么不放过他,难道石匠欠白家的钱?那得欠多少钱啊,才能让白三小姐三番五次的上门,还扬言威胁。

这么想着,巴月居然就当着白三小姐的面走神了。

“喂,我家小姐问你话呢。”旁边的丫环尖声道。

巴月猛的回神,见白三小姐的脸色已经变得更难看了,她不禁赔着笑道:“是,是第二回了……白三小姐,你是来要帐的吧,石匠在里面呢,跑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咳,石头,石头,别回头瞧你爹了,你挡着白三小姐的路了,我跟你说,你爹这回麻烦了,咱别被牵连,走了走了……”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算是给院子里的石匠提个醒儿,要帐的上门了,想跑趁早。

这个女人……石匠在院子里听得分明,顿时一脸黑线。

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小毛驴被巴月死拉活拽的拉走了。

石匠从院子里走到门口,看了看白三小姐,沉着声音道:“三小姐,请屋里坐。”

“好,你很好……都这副样子了,身边还不缺女人,我姐一直惦记着你,是她瞎了眼……”白三小姐冷冷的瞪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扔到他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上轿,就这么走了。

石匠抓了抓胡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地上捡起信,转身进了屋。

有活儿干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邵九来取货的日子。

巴月早把上回亲了他一口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记得当时的尴尬,十分热情的接待了他,陪他验布,又招呼人手帮着把布都帮到车上。只是这一批布挣的钱比上次少了整整一千八百文,全亏在那两车蓼草上了,其实蓼草本身不值什么钱,关键是邵九这一路拉来,运费倒比蓼草本身的价钱还多出一半去。

肉疼啊,数着手里的银子,巴月同志第一次知道肉疼是什么样的滋味,都是她事前准备不充分,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咳……”见她死死攒着钱袋一脸肉痛的表情,邵九忍着笑轻咳一声,“八姑娘,邵某还有桩事情,想与你商议一番。”

“啊?什么事?呃……邵管事,咱们屋里谈。”巴月脱口问道,问完了才发现不对,连忙把邵九让进屋里。

“邵管事,你要与我家月儿谈什么?”奶娘端了茶水进来,放下来就不走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邵九,热切得好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那种。

“奶娘……”巴月哭笑不得,恨不得立刻把奶娘给推出门去。

邵九倒是坦然,笑了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道:“是一桩买卖,我希望能与八姑娘长期合作。”

奶娘听了很失望,巴月却很兴奋,她现在对做买卖的兴趣最大。

“邵管事指的是?”

第25章 合伙

邵九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缓缓道:“八姑娘与常安府的张记成衣铺之间的合作,我也有所耳闻,前些日子,与张掌柜聊了聊,也看过八姑娘设计的那些衣裳,很有些意思,只不过这些衣裳的式样固然是好的,但却只局限于这一种花布,实在是可惜了。”

“邵管事的意思是?”

巴月挑了挑眉,她和张掌柜订下的契约里面,并没有有规定她的设计图样只能用在她生产的蓝印花布上,张记不得用其他布料仿制,不是她没有版权意识,而是这个社会没有,她想申请专利都不行,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张记成衣铺也有用别的布料,按她设计的图样制作成衣裳出售,只不过她的设计图样完全是根据蓝印花布的特色来设计的,并不完全适用于其他布料,最关键的问题是,除了织锦之外,现在市场上几乎大部分的染制布料都是纯色的,想在上面弄出花色来,得手工刺绣,不过谁都知道,刺绣是极耗工夫的活儿,这样做出来的衣服耗时太长,很难量产。便是难得有一些花布,也没有她的蓝印花布的花样多,所以张记成衣铺在仿制了一段时间后,发现销售还不如蓝印花布做的衣裳好,所以干脆就放弃了仿制,全力经销蓝印花布做的衣裳,倒是天衣坊上一些别的小成衣铺子,还有一些仿制品。

“我知道八姑娘你和张掌柜订的契约里有一条,在常安府里,只得张记成衣铺一家能销售姑娘设计的衣裳,因而这常安府的主意,我也不打。”邵九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