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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清江映雪(14)+番外

玉松玉竹见他似是怒极的样子,不敢多嘴,赶紧出去了。

丁壮撞在墙上,当时就有些眼花,冒了几颗金星后,见那恶魔又向他走来,这回却连退也没地退了,惧得全身开始发抖,见身边几案上有个花瓶,赶紧拿起来对着恶魔扔过去,乘着恶魔闪避花瓶的空档,他拔腿就冲过去,却手臂一紧,被那恶魔拽着胳膊按到了墙上。暗巷那夜的恐怖记忆涌上了心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只记得痛,痛得死去活来的痛,这恶魔做的根本不是人做的事。

苏寒江见他抖得厉害,也晓得他是怕,便道:“爷今儿个不用强的,你若答应不跑,爷就松手。”

丁壮勉强点了下头,见这恶魔真的松开了手,也不敢再跑了,只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恨不得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道裂缝来好让他躲进去。他不晓得这恶魔还要干什么,又不敢看这恶魔,只盯着地上一动不动。

苏寒江踱回了桌边,见他这样子,不禁皱皱眉,他是需要用这人来排解乱情诀,却也是真不愿再用强的,虽说他最后总是能得到那销魂之感,也能排解些许乱情诀,可那人不合作,事后总伤得厉害,他把那人带回凤栖园前找过大夫给他上药,那大夫一边上药一边直喊作孽,喊得他难得有了一丝愧疚心。想到这里,不禁道:“你……伤可好些了?”

那大夫给丁壮上的是最好的伤药,待丁壮前些日子醒来,那地方早就不疼了,所以苏寒江这一问,他也不晓得问哪里的伤,埋着头依旧不动。

苏寒江看他不动,料想伤应是好了,垂下眼来,他向来少跟人交往,往常像丁壮这样的人便是理也不理的,因而一时也不知要跟这人再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可有家人?”

丁壮听他提及家人,身体一颤,猛抬头又惊又惧地望着苏寒江,这、这恶魔还要害他的媳妇儿吗?

苏寒江见他抬头,反倒有些欣喜:“我需你在园子里陪我些日子,你既有家人,我便派人告知一声,给些银子足以度日,你看可好?”

丁壮拼命摇头,又跪了下来,给苏寒江磕头。

“你是什么意思?”苏寒江看不懂,这才想起丁壮还不能说话的事来,走过去伸手在丁壮脖间一拍,把封喉的内力化去了。

丁壮见他过来,又骇得想躲,可哪里躲得过去,被他这么一拍,不觉发出了“啊”的一声,才晓得又能说话了,忙哀求道:“恶、恶……不,爷,小的求您行行好,放了小的,求求您,小的、小的家里有媳妇儿,爷……爷的园子里有好些人陪,小的媳妇儿只有小的,求您放了小的……放了小的……”

苏寒江沉下脸来:“想走是不行的,要不是非你不可,你以为爷能看得上你……银子你要也罢,不要也罢,只要这些日子里你听了爷的话,待事了后爷可以让你回去,你若不听话……”

便是用强的也没办法了,后面这句话他没说,丁壮听拧了意思,以为他若不听话,这恶魔就要害他媳妇儿,当下就软了,打着颤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寒江被这一闹,今天也没了兴致,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明儿个再来。”

丁壮颤颤颠颠出了门,玉松玉竹两个迎了上来,那玉松是个好奇心重的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几遍,怎么也想不通爷这回带回来的人怎的这般不上像,偏这人还特能惹爷生气,他打从五年前进到这园子来就还没见爷像今天这般生气过。

玉竹推了丁壮一把,看丁壮脸上没有人色的样子,心想定是让爷给教训了,边走边埋怨道:“你好好的惹爷生气做什么,可别连累了我,今天就罚你把院子打扫干净,不然休想我给你吃饭。”他这倒是借故把自己的活推给丁壮了,看丁壮走得摇摇晃晃,也不知他听清没有,便又推了他一把。

丁壮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看了玉竹一眼便又低头走路,玉竹见他一双眼睛里竟一片死沉,不见半点生气,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却不知丁壮打从出门,就认了命,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出那恶魔的手掌心,有心想一死了之,又恐那恶魔要拿媳妇儿出气,便是连死也不能了。

第11章

却说丁壮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只坐在门坎上望着天空出神,并无按照玉竹说的打扫院子,玉竹觉着恼了,竟真不给他饭吃。其实丁壮心里苦,便是玉竹送饭来,他也是吃不下的。到第二日,玉竹来见他还在门坎上坐着,竟是一夜没睡,也不知这人发什么神经,想到玉松来传话说爷今儿下晚的时候还要见这人,恐他弄出个什么事来,只得逼着他吃了些流食,然后点了睡穴搬到床上去,待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又来叫醒丁壮,给他洗澡换衣,又领着去了昨日的院子。

丁壮便像活死人一般任玉竹摆弄,待又见着那恶魔后,面上才有了惧意,身子还些微发颤。

苏寒江挥退了玉松玉竹后,看他还是昨日那副样子,心中稍感不满,也不觉着自己对这人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怎的就怕成这样,便问道:“你可想好了?”

丁壮身子颤得更是厉害,一句话在心里转了又转,才勉强张口道,却道:“小的……小的若是依、依您,您、您、您……真能放小的回家?”

“爷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赖你不成。”苏寒江道,面上已有一丝不豫。

“那、那需多久……小的可以回家?”

“总不会很久就是,你啰嗦什么,既肯听爷的话,就到里屋来,把衣服脱了。”苏寒江被问到了痛处,他也拿不准需多少日子,虽说做那事的感觉不错,可跟丁壮这么样个人做还是让他觉得很呕。

丁壮听得要他脱衣服,呼吸一窒,想到那撕裂身体般的痛,便要转身跑,可是两只脚却不听话,一步一挪地跟着那恶魔慢慢挪向了里屋去。低着头,颤着手好不容易解开了衣服,乖乖在床上躺好,又闭上了眼,咬着牙一动不动,想着被那王麻子折磨的时候也是痛得难忍,便当在这里也是受刑,忍一忍痛过了便好了。

苏寒江看他果是顺从的样子,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喜欢,又细看他身子,肤色古铜,肌肉结实,跟自己那两个小倌纤弱白皙的模样截然不同,犹记得那夜的手感很是不错,只是当时没能细摸,这时便不禁伸手在丁壮身上按了按,就察觉手下的身子猛地一颤,肌肉都绷紧了,便道:“你怎的还是怕,把身子放松了。”

丁壮不敢睁眼,感觉到一只手在身上抚来抚去,牙关咬得都快出血,只觉得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哪里能放松得下来。苏寒江这会儿倒不在乎丁壮是不是把身体放松下来,他只觉得这人的肌肤越摸越好摸,按下去硬硬的还会弹起来,又低下头来闻了闻,身上的鱼味已没有了,倒是有股说不来的引人欲动的味道,苏寒江本就压抑了几日,这一闻便觉得下身开始发胀,他有些惊诧的抬起了身体,瞪着丁壮咬紧牙关的面容,明明是他向来不屑一顾的普通脸孔,可现下还没开始做什么,这人便已能引起他的欲望。要不是手下的身子仍在微微发抖中,他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着极高明又叫人看不出来的的挑情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