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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清江映雪(12)+番外

他便道:“你且放松些,才能少吃点苦头。”

丁壮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墙院上,便连反抗也不能了,他心中屈辱已极,只痴痴地望着不远处地上那袋酸梅,想着媳妇儿的笑脸,想着媳妇儿的肚子,想着跟媳妇儿在一齐时的欢喜,想着媳妇儿发嗔要吃酸梅时的表情,对苏寒江的话便似没听到一般。

苏寒江忍不得了,又道:“你不听话,便是多吃些痛楚也是自找来的。”说着,便挺身硬是插了进去,抽动起来颇是不顺,待见了血,才顺利了些,于是律动起来,那快感如潮一波一波袭来,竟是难以言喻的销魂。

苏寒江渐渐又有些失控了,在这具比自己还要粗壮的身体上挞伐许久,待兴奋到极至,终忍不住低吼一声,将欲望倾泄在丁壮的体内,才放开手中的身子,也没多看一眼,就地打坐,运功一周天,发现体内的乱情诀竟有所减少,赶紧运功将剩余的重又压回丹田内,起得身来才发现自己先前放开的身子还在地上躺着,身下一片狼藉,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小袋,隐约记得那小袋似乎是被他扔出去的,不由走过去捡起打开一看,只是袋酸梅,随手又扔掉,走回来踢踢那蠢人,没反应,仔细一看竟是瞪着眼睛昏死过去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苏寒江整好衣服,又从丁壮手上解下腰带系好,犹豫些许,终于抓起丁壮飞身远去。

第9章

先不说苏寒江怕丁壮醒来又反抗得麻烦,便点了丁壮的睡穴将他带回了凤栖园,便说那李二姑,自丁壮上县里为她买酸梅那日便再没回来,当天就又慌又怕地找了王三虎,哭得淅沥哗啦,直后悔不该闹脾气要吃酸梅。

王三虎心里也七上八下,却还要好言安慰李二姑:“弟妹先别急,也许兄弟他有事耽搁了,一时回不来,咱等一个晚上,要是明天兄弟还不回来,我就上县里找他去,放心罢,一定没事的。”

那王三虎的媳妇也想宽宽李二姑的心,便接着道:“二姑妹子,你还真不用急,上回你家男人也一声不吭失踪了个把月,结果却赚足了娶媳妇的银子回来,指不定这回你家男人又揣块金子回来了,你就在家里等着过好日子罢。”

“你少胡说,我兄弟明儿个铁定回来。”王三虎脸一沉,叱了自己的媳妇一句,丁壮上回是揣了块金子回来不错,可人也哑巴了,又瘦成那样,定是没遇着好事。

李二姑哭哭啼啼,心中全无主意,只是道:“王家大哥,明儿个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阿壮找回来。”

王三虎连连应着,又道:“可别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我让你嫂子今儿晚上陪你。”

于是,王三虎的媳妇陪着李二姑回家,当晚就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王三虎来了,一看丁壮还是没回来,二话不说就去了县上,找到林记果铺一问,果铺的伙计对丁壮身上的鱼味印象极深,王三虎一下就问到了,丁壮前一天确是来过,买了袋酸梅就走了,王三虎又在县上打听,有人说是见过这么一个人出了县门,便再没其它消息了。王三虎琢磨着按理儿丁壮应该回家去,难道真是出事了?想想还不死心,在丁壮回家的那条路上来来回回找了三、四遍,啥也没发现。

王三虎回到家里,见李二姑又坐在自家里抹着眼泪等消息,他在门外转了两圈,才打起精神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弟妹,好事啊!”

“啥好事?”李二姑叫王三虎的样子唬住了。

“我兄弟他呀,晓得我会去县上寻他,便托人留了话,说是突然遇着一桩挣钱的好差事,他来不及回家跟弟妹你说一声就去了,家里还有些余钱够用一阵,要弟妹在家安心等他些日子,嘿嘿,等他回来,弟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的?”李二姑半信半疑。

王三虎赶紧给自己媳妇使个眼色,他媳妇会意,也道:“昨儿不是说了吗,这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你家男人可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罢,最多也就个把月,你家男人就挣了大钱回家来了。”

“这死哑巴,谁要他挣大钱了,平平安安就好。”李二姑信了,也不抹眼泪了,回家安心等着男人回来。

她前脚走,王三虎后脚就垮下了脸对自己媳妇嘱咐道:“这些日子你且多陪着弟妹些,她肚子里有娃儿,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兄弟他……他若真回不来,那可就剩这条根了。”

“怎么?丁家兄弟真出事了?这、这你瞒得一时,瞒不过一世……”他媳妇觉得不大妥当。

“我这不是还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真出事了,先瞒着,也许过些时候兄弟就回来了……”王三虎这话自己也说得底气不足,却一时也没有其它主意,只能先这么着了。

再说丁壮,他昏睡了四、五日,也不知道自己被苏寒江带到了凤栖园,这天终于醒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摸着怀里的酸梅袋子,却摸了个空,当时整个人都呆傻了,像是失了神魂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时挂在门上的竹帘一掀,进来一个极俊俏的青年,手里托着食盘,食盘里盛着一碗粥,他见到丁壮坐在床上,便似松了一口气般,道:“可算是醒了,省得还要我喂你,这粥你自己喝了罢。”

这个俊俏青年叫玉竹,原本也是侍候在苏寒江身边的人,他比玉松长了三岁,却是从八岁起就跟在苏寒江身边,玉松是五年前才进到园子里来,这玉竹欺生,当时私下里找了玉松不少麻烦,后来被苏寒江发现,就把玉竹从身边调开,换了玉松侍候。苏寒江把丁壮带回凤栖园里来,又怕见着闹心,便将丁壮扔到园里最偏的院子来,这院子刚巧是玉竹负责,于是苏寒江便要他照应着,玉竹心里百般不愿,也不懂爷这回怎地带了个这般粗俗的人回来,但他也不敢抗命,勉勉强强照应了一日,心里不知把丁壮骂了多少回。这时见丁壮醒了,心里一松,把粥往丁壮面前一扔,转身便走了。

丁壮神魂不守,压根就不晓得有人进来又出去,在床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才渐渐返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身下的床铺软得舒坦,满屋子里还有股说不出来好闻的香气,他不晓得这是哪里,也不晓得自己怎会在这里,正茫然间,猛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回家,媳妇儿定是要急坏了,她肚子里有娃儿,不能急,立马跳下床来,连鞋也顾不得穿上,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出了院子,竟是一条花径,绕着一处大大的假山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丁壮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很快就绕过了假山,又跑了一阵,竟又出现一座假山,跟先前的一模一样,丁壮急着出去,也没注意,只觉得这地方奇怪的大石头还真不少。就这么跑了一个多时辰,假山看到十几座,人却还没跑出花径去。丁壮气喘吁吁,终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看看天都快黑了,坐在地上歇了一阵,心中还是发急,就又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