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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男妓之春日茶熟(20)+番外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晋双城教曾大夫说得也有些迷惑,好一会儿才道,「当年我离开她们,心里一丝留恋也不曾有,那些女子虽对我好,可我对她们也足够温柔体贴,一朝分手两不相欠,可是你不一样,你走了,我心里便空了,所以我知道,跟她们不一样,我是对你的喜欢是特别的,只是那时年少,分不清,这些年来我寻着你,也见了不少有情人间的分分合合,才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事,其它的都不重要……」曾大夫喃喃念着,抬眼深深凝视着晋双城道,「这话是你亲口说,可莫要忘记了。」

「我怎会忘记,沂华,我愿对天地发誓,从今往后,我只喝你做的冰镇酸梅汤,只为你一人吹箫,我要把你当初对我的好,加倍还你,此生此世,永不离弃,若有违此誓,便教我失心丢魂,生不如死。」

「呆子,点头便是,发毒誓做什么。」

晋双城见曾大夫面上有抹心疼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是温柔。

「沂华,你放心,我与她们都是清白的……这些年来我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今天晚上是不是让我……」忍了这么些天了,要说晋双城没有欲望,那他就不是男人,一想到那日在沂华手中泄出来的情形,下身便蠢蠢欲动,但……对于身在下面,心里始终还是不能接受,又怕沂华再提出来,他无法拒绝,便只能忍,忍得实在辛苦。

在听得守身如玉四字时,曾大夫的身体便僵住,久久没有答话。

「沂华,如果……你不愿意……我……我也是可以……」晋双城有所察觉,不禁自责起来,只当是自己的要求令沂华不快,如果沂华不愿意在下面,他大概也无法拒绝沂华,虽然心里有些不自在,可是……只要沂华喜欢就好,便当是他欠了沂华的。

晋双城自责的表情,忍让的语气却让曾大夫心里面一暖,身子不觉又软了下来,低低道;「你这呆子,怎在这里说这话,也不怕人听去了。」说着顿了顿,望了一眼四周,此时天色已渐暗,合家出游的人们纷纷已赶着回家,花会上只剩手牵着手的男男女女,走鹊桥的人少了,可一对对坐在池边的人却多了,在众多年轻男女中,他们两个男子便招人注意起来,此时也不知有多少眼光扫过他们,只是先前两人说得入神,不曾发觉,这会儿也不知怎的,曾大夫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竟不若先前拜月老时那般自定,拉着晋双城站起了身,仍是低声道:「我们回去罢。」

「还没见着月亮。」晋双城却是坚持着,他倒是不惧别人眼光,只是两个男子此生终是无那花烛之想,是以现下非要在这月老庙旁求得「花好月圆」之兆。他要与沂华在花前月下,约定白首之盟。

「能得花好,已是月老垂怜,又何必再贪那月圆,小心贪多不得。」曾大夫凑近晋双城,在他耳边道,「你看这天都快黑了,我们到家,那月亮也差不多上来了,你不是想……那个么……还不着紧点时间。」

扑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实在撩人,晋双城只觉心神微荡,待听清楚曾大夫压低的话语,一腔血忽地涌了上来,身上一阵阵的燥热,又觉着整个人都似要飘起来般地站不住脚,这时恨不能当场把沂华扑倒才好,哪里还想那白首之盟,涨红了脸也不说话了,拉着曾大夫便走。

曾大夫想不到他这般着急,碎不及防差点让他拉倒在地,手上的那一束燕兰也几乎脱手落地,又让曾大夫一把抓了回来,只是这脚却再是站不稳了,将要跌倒之际教晋双城将他抱了个满怀,那花终是没能摆脱被压扁的下场,在两人的怀里碾得没了形状。

两人瞅着那花都是一怔,却仍是曾大夫先回得神来,把花随手扔了,无所谓地笑笑:「这花能开得一回好,也是不枉到这世上走了一遭,走罢。」

晋双城仍是觉着有些可惜,但一想到回去之后,便又心急,牵着曾大夫的手便走。

却不知那被扔了的花,自他们走后,便教那来往的人踩来踏去,不多时便见地上碎红斑斑,深印入土。

第七章

华灯初上时候,街上人少了,可有一处却比白日里热闹许多,自是那花街柳巷。晋双城与曾大夫便从这里经过,想那门口拉客的女子还真是胆大之极,见着晋双城容颜俊美,又温柔外露,竟扑过来,香帕儿一挥,一抹浓香便充斥周围。

「哟,这里哪家的俊爷儿,进来坐坐,就冲爷儿这相貌,姑娘今儿倒贴啊……」

晋双城正一心想着回了家中要跟曾大夫怎的怎的,冷不防扑上这么一个人,竟没避开来,被那女子一把抱住了胳膊,半露的酥胸紧紧挨着身体,不禁心里一跳,转脸就望着曾大夫,见曾大夫脸色果真不大好,连忙甩开那女子的手,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其实他们回去本可以不走这条路,只是晋双城坚持,因为路近,可以早点到家。曾大夫的反对没能说出口,便让晋双城拉入了这条街,当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咬紧了牙关才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抖动,他不想让晋双城察觉他有多么害怕这个地方,更没有力气将晋双城拉出这条街,只能白着脸强忍,便连那女子扑上来他也不曾注意到,两眼只盯着前方,明明灯火已上,为什么他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烟花地的女子都有一双利眼,早已望见两人紧牵的手,便知是怎么回事,鄙夷地在曾大夫身上扫一眼,一扭身又扑到晋双城身上,嗲声道:「这位爷,您不喜欢小女子也成,馆里也有善解人意的小倌儿,个个都懂得服侍人,保证能将爷伺候得舒舒服服。」晋双城一身锦衣,分明是个金主,望面相,也不是小气的主,若是得了乐子,她自有赏钱能得,又岂能轻易放过。

晋双城教她缠得烦了,只是他对女子向来温柔,便是下贱的妓女,也无法横眉以对,只得匆匆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塞在那女子手中,道:「你莫缠我,快些走罢。」

那女子得了银子。却仍是不走,面上媚笑更甚,吃吃道;「这位爷真是大方,得空时到馆里坐坐。也不妨事儿……」

便在这时,有个半醉的汉子摇摇晃晃走来,一眼瞅见那女子,淫笑着在那女子胸口摸了一把,道;「这骚妮子,又缠上个俊爷儿,连本大爷来都不理睬。」女子娇笑着道:「去,谁不知道您李大爷每回来只找馆里的小倌儿取乐子,奴家倒是巴着想伺候您。您也不要啊。」

那半醉的汉子大笑,一双淫眼在晋双城脸上扫过,顿时淫心大起道:「哪里来这么俊的爷儿,让爷摸摸……」

—句未完,曾大夫却突然「啊」了一声,向后倒去,晋双城顾不得跟那半醉的汉子计较,赶忙接住曾大夫倒下的身体,慌道:「沂华,沂华,你怎的了?」到这时,他才发觉曾大夫的身体竟冷如冰,面上苍白得没了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