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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竹梦(舞者系列/出书版)(25)+番外

这是我们的舞台,我们一起飞!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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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南方小镇,苍翠欲滴的竹林。两个快活的少年人一路笑着的跑在山路上。

远远的望见那座建在水边上的竹楼,严锐伸手一指:「那里,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老画家。」

肖磊手搭在额上看了看:「走,上去看看。我也渴了,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能喝到那壶好茶。要是老头只给你喝松箩茶,你可千万给我留一口让我尝尝。」

严锐踢了他一脚,先向前跑去。

在篱笆外边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倒是不远处一个采药的山民看见了他们,大声地说老人前些日子离开了,不过这个竹楼还是他的居所。老人临走的时候说过,如果有客人来访,只管随意。

严锐推开竹篱笆。竹楼里人去楼空,只有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还在,一张没画完的墨竹还贴在板壁上。严锐有些怅然,看来老人离开了。

不过也没什么,老人说有缘自会相见。说不定什么时候,老人家又会坐在这里烹茶唱歌了。

肖磊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摆设,惊叹着原野古朴的生活方式。

夜色降临了,两个人靠在窗前看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竹林在月色的照映下青翠动人,仿佛一幅画卷。两个少年胳膊支在竹制的窗台上,肩并肩的看月亮。

肖磊侧过头看着严锐被月色浸润的玉一样的脸颊,吞吞吐吐的说:「锐,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严锐看着迷人的月色,仰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微微的侧转头,眼睛里盈盈的光彩看着肖磊,微笑了。探过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喜欢你。

月色的辉映下,像是两个剪影在甜甜的拥吻。

《全书完》

《青鸟》番外《不CJ的樱桃》(18岁以下慎入)

天空越来越阴沉,快要下雨了。偶尔的一两声闷雷远远的传来,更增添了夜色的浓郁。一幢普通的公寓楼静静的矗立在绿树丛中,点点的灯光亮着。顶楼的一个窗口里,虽然被窗帘遮挡着,还是隐约得透出橘红色的光。外人只知道这个小单元是两个舞蹈团的男孩子合租的,这种现象在北京很普遍,一点都不值得特别关注。除了卧室里那张双人床。

屋子里装饰得很简单,但是干净整洁。小小的居室里,处处透着主人的别样心思。墙上的一只小狐狸挂件很可爱的圈着火红的大尾巴,勾魂的眼睛似笑非笑。仔细的看看,那迷的弯弯的眼睛竟和 墙上的照片里的一个人一模一样。虽然为了这个神似的小狐狸被哪个人气急败坏的“殴打”了好几次,肖磊还是坚持着把它挂到了严锐照片的旁边。每天看着那几乎一样的笑眯眯的眼睛,肖磊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灯上拴着一串小玻璃竹叶,翠绿翠绿的。晚风吹过,丁丁做响。那是肖磊一直保存的,陪着他们走过那段艰难日子的见证。这个小小的风铃挂在屋子的正中,那些蓄满两个人的故事的小小竹叶轻轻的摇晃着。

简单的T恤牛仔裤,严锐赤着双脚懒懒的半躺在床上看电视。窗外的阴沉天气并没有影响严锐的心情,靠在床栏上,怀里抱着一个宽大的抱枕,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那是一场精品舞蹈演出的实况录像,演出的都是国内知名的大家名家,非常精彩的一次舞蹈盛会。但是那天自己刚好在外地演出,根本来不及赶回来。这盘录像是肖磊专门托人录制的,留着给他回来看。严锐的精神都被吸引到舞蹈中,眼睛里的光芒在闪烁。

演出结束了,录像带却并没有结束。后面收录的竟然是林晓的生日会。今年他们从舞蹈学院里毕业了,他 和肖磊进入了北清舞团,其他的同学也纷纷进入舞蹈团体,整日里纷繁的演出任务让他们难得聚在一起。这次的生日会,严锐也没来得及参加。看着屏幕上一张张熟悉的脸,快乐的笑声无厘头的胡闹,严锐微微的翘起嘴,抱紧了手里的枕头。生日会一点不意外的变成了肖磊的个人专场,这个爱笑爱闹得家伙只要有机会就会使劲 的发疯。

看着电视上开心大笑的肖磊,严锐嘴角轻轻的翘起来。白色的恤衫牛仔裤,衬托的身材匀称结实。灿烂的笑容让雪亮的牙齿都带着阳光的色彩。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真帅!在一群疯闹得人中,肖磊已经跳到桌子上去,连说带比划的发表演说。弄得一群人跟着他疯笑。 严锐吃的笑了,轻轻的骂了一句:“德性!”

轰隆的一声雷响,终于把蓄满水的天空开了一道口。夹带着凉风,硕大的雨点就落下来了。严锐起身把窗子关上,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肖磊今天有辅导课,是个想要报考舞蹈学院的小姑娘。肖磊从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带自己的学生,现在的他已经俨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舞蹈老师了。严锐轻轻的弯弯嘴角,当初自己也想带学生的时候,肖磊是那么坚决地反对者。其实按照本心,严锐更喜欢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舞蹈世界里。但是两个人生活的所需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何况两个人都没有精打细算的习惯。多一些收入总是好的。但是严锐的第一次提议就被肖磊没有一点余地的就给否决了:光是演出排练就已经超负荷了,你的腰你不要我还要呢!

混蛋!你要我就得给你啊!严锐忽然的红了脸,咬着嘴唇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混蛋肖磊。拉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路灯,雨越下越大,哗哗有声。肖磊九点钟下课,大约十分钟以后,他会在小区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下车。他没带伞。

雨夹着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冷清。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不远处马路上的车还在刷刷的奔跑。严锐撑着伞从小区里走出来。雨伞不是很大,雨被风吹着很容易的打倒人身上。裤子已经被打湿了,贴在腿上被风一吹,严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只手拉了拉衣领,小跑起来。

严锐站在站牌底下,一只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很冷,虽然现在是八月。远远的,公交车来了。严锐稍微的后退一点,仔细的看着从车门里走下来的人。只有几个人匆匆的下车,然后冒着雨快步的走远。肖磊没有出现。

严锐有点郁闷的左看右看,抬手腕看了看表。怎么搞得?每天这个时候他肯定在这里下车的,难道是今天有什么事情了?

风越来越大,雨也泼水似的往下倒。严锐紧紧地抓着伞,努力的在风中保持着平衡。其实伞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严锐浑身湿透的站在路边,心越来越揪起。公交车过去了两辆,始终没有哪个要等的人出现。严锐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钟了,这个混蛋在搞什么?

最后一班车已经开过去了,要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伞已经被风掀的变成了喇叭花朝上开着,严锐索性扔了那把伞,搂着瑟瑟发抖的胳膊固执的站在雨里。夜深了,雨越来越大了。忽然,一辆黑色的小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然后朝车里的人挥了挥手,撒腿往小区里边跑去。出现的太快太突然,严锐看见了,却根本张不开嘴呼唤。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雨幕里,看着送他的小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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