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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24)

今日贸然来访,自是不会简单的故人登门。

见她几次欲言又止,宁睿终于忍不住道:

“七娘,你有什么难事,只管直言,能帮上忙的宁睿决不推托。”

“宁小姐。。。。”七娘犹犹豫豫。

“说吧。”宁睿鼓励她。

七娘咬了咬牙:“宁小姐,此事我原不该说的,说错了你当老身多事。渺月楼有今日,全仗宁小姐之力,老身要不说,心里又放不下,或者你是知道的,那便当老身多嘴。”

什么事啊?

“顾公子近半个月天天去飘香阁。”

“哪个顾公子?什么?顾墨?顾墨去飘香阁?你搞错了,谁去飘香阁都有可能,只顾墨不可能。”宁睿难抑笑意,太乌龙了,是谁在传顾墨去飘香阁啊?

七娘同情地看着她:“宁小姐,起初我也不信,早先客人都传有一极美貌的公子每日都去飘香阁,很多客人为一睹绝色都去飘香阁,渺月楼生意一落千丈。我派人去打探,回报是顾公子时我也不信,这几日我亲自去飘香阁对面茶楼盯着,确是顾公子,天天都去的,有时上午,有时下午,一进去就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宁睿只觉浑身冰冷,发虐疾般哆嗦起来。

七娘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和道。

心中先是冰凉,。顾墨顾墨。。。。。顾墨上青楼嫖*了。。。。。。那么干净的人儿脏了。。。。。那兴奋难抑的愉悦不只是她一人欣赏了。。。。

继而燃起熊熊烈焰。顾墨。。。。顾墨。。。。。他这半个月天天寻欢。。。。晚上却仍与她同床共寝。。。。。就在昨晚。。。他还用他吻过**的双唇吻遍她全身。。。。用他摸过**的手在她**那里留连。。。。他还哀哀地用水润的眼波求她。。。。。。他还尖啸着在她手中释放.难怪。。。难怪。。。。难怪他这段时间每晚把她弄得水深火热,几欲失控,原来,不是她自制力减弱,而是顾墨技术太好了,这好技术是从**身上千锤百炼而成的。

。。。啊。。。。

宁睿把书案上的花瓶狠命地砸地上

宁睿只觉想要疯狂的损坏一切,顾墨。。。顾墨把她当什么?他把她当什么?。。。是,她是恋慕恋桓安。他可以与她明说,他可以离开。可是。。。可是。。。他现在日间寻欢,晚间,晚间把他与那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依偎过的身子又贴进她怀里,把他从**身上学来的手段施在她身上。。。。他把她当成什么?她成了窑姐儿一样的人。。。她成了窑姐儿一样的人。。。。。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是她,是她自己作贱自己,她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与顾墨共寝近两载,是她,是她自己作贱自己,今日顾墨如此对待她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宁睿扑伏地上,号啕大哭。。。。。。

日影渐斜,屋外下雪了。

泪已干。宁睿拿起一块花瓶碎片,在左手手腕内侧比划。

前世的那里,宁睿曾用玻璃碎片划过。那是她老公第二次出轨时她划的。

老公第一次出轨时人家的老公找上门来揍他,宁睿犹自不信。记得那之前有朋友提醒过她注意,她笑说如果世上还有一个男人对老婆忠贞的,那个男人就是她老公

。那次她老公被揍得很惨,宁睿又恨又心疼,心疼盖过了恨,她老公又反复保证,他的出轨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因为她们的***是那么的和美,因为每一次的***她都是那么的让他感到骄傲,他便想在其它女人身上试验自己的*能力,宁睿最终在她老公反复保证不再犯后原谅了他。

只是从此后两人再恢复不到从前。

很快的一年后便有了第二次出轨,如果说第一次出轨宁睿的老公是因为好新鲜尝稀奇,第二次出轨按他的话说就是被宁睿逼的,宁睿承认。

虽然当时答应原谅他,但是之后每一次亲热,宁睿都会想着这手这唇这**曾同样的留连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于是不断地翻老帐.开始是因为这个老帐吵架,渐渐地老公反击了。

宁睿虽没出轨过,但身上总有别的这个那个的缺点的,经过她老公显微镜般的放大,婆婆适时的点火,那一年家中战火不断,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

吵不赢她老公便开始动拳头,宁睿奋力反抗,打不过便抓,总在她老公脸上留下深深的爪印。

她老公第二次出轨的对象是她的亲表妹,宁睿欲哭无泪,欲诉无门,离婚老公又坚决不同意。那时宁睿已有两个月身*,独自一人上医院做了**,她老公得知了仍是坚决不离,他说:要离婚,除非我死了。

那晚大吵后她老公甩门而去。宁睿便用玻璃碎片在这个地方划上一道,醒来后便成了宁元。

宁睿盯着手腕,前世已远去,这生重生了她还要重复那样的路吗?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每章节三千多四千多字积分高,我也想修改成三四千字每章节,却觉得中心意思乱了或是有生搬硬凑之嫌,更怕把文章写成老太婆的裹脚布,看看别人的文,五六千字还行云流水意犹未尽,好佩服。点击的朋友凑合着看吧,欢迎提意见,鲜花砖头不拘。

25

25、出走 ...

雪花纷扬飘洒,寒风肆虐,宁睿恍恍忽忽游荡在街上,从大观园出来还是黄昏,现在已经入夜了,一盏盏桔黄色的灯光亮起,欢声笑语从千门万户传出。

她不要看到这暖暖的光晕,点点光晕没有一盏是为她而亮;她不要听到这孩童的嬉闹声大人宠爱无奈的责骂声,声声中没有一声是为她而发。

哪里静寂宁睿便往哪里寻去。出城了,眼前便是曲江,当日在画舫中,顾墨以为她要扮楚远出去送死,挺身道:我来扮。声犹在耳,物是人非。

桓安呢?桓安在哪里?当日他说: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可是。。。。她如今需要他的怀抱他的安慰,他又在哪里?家国天下,他从来不属于她。

谁都会变,今生前世都一样。人都会随着时间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一时的情深又算得了什么?

。。。。。。

飘飘荡荡上了曲江桥,宁睿到桥拱时脚下一滑跌倒桥面,掌心破皮了吧?刺痛,脚脖子扭了吧?麻痛,然。。。。。痛不过那千蛇百蚁啃咬的噬心之痛。。。。。。

往北顺五峰山脚下走半圈至东便是当时他们从泸州来的路,往南顺山脚下走则到当日她救了顾墨下山走的路。

神思恍惚间宁睿已朝南走去。

踏上了五峰山,就是这条小溪。那晚逃命便是在这条小溪边休息的,那时宁睿第一次给顾墨擦脸,第一次把他搂入怀中,那晚他的泪水湿了她的肩膀,那晚他云云地说着他的童年少年他的家庭。

宁睿蹲到溪边,水已结冰。

往山上望去,山林被白雪覆盖,雪色在暗夜中闪烁着清冷的嘲讽的光芒。

四野静寂。一步步只听悉悉索索的响声,树枝刮过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腿,枝上的积雪洒到她的衣领里,洒到她刮破了的罗裙里,化成冰凉的水侵袭她的肌肤,雪水早侵湿了绣鞋,寒气如利箭钻到她的五脏六腑,刺进她麻木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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