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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混账(12)+番外

屁话!你们家的人自然向着他说话!

我皱皱眉,说:“管家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这个……不清楚……”

“那我自己出去找,多谢。”

说得容易,奉天城这么大,我绕了大半圈就手脚发软,没办法,我又沮丧地回了居住的庭院。

含光还是没回来,我捶着腿坐在台阶前一时也有些迷茫。

他讨厌是讨厌了点,可是我却从来不想他死或者受伤,毕竟还是兄弟一场嘛,纤芸仙子没出现之前,他待我也是极好的。

想得正出神,前方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我一抬头就见含光醉态横然地走进来,而且还是变回了他本来的模样。

“你怎么没乔装成女子?”我大惊,上前搀扶住他,“这一路进来肯定被许多人瞧见了吧?还是说……还是说南风对你做了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恨不得剁了那小子。

含光瞥我一眼,嘴边拉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然后推开我,自己摇摇晃晃往屋内走去。怎么还在生气啊?我说南风是断袖,也没说你啊……

赶在含光要关门的刹那我挤了进去,他皱了皱眉,与我默然对视半晌,松手,转身往里走,不再搭理我。

我关了门,又摸索着将烛火点亮,含光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定定站了半晌,我走过去帮他把云靴脱掉,然后把他搭在地上的脚挪到床上,再替他盖好被子。

橘红的光映得他的脸颊通红,眉目艳丽无双,偏生这副容貌生在他脸上却一点都不女气,反倒刚毅俊美。

我半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有一瞬间生出“这世间仿佛再没有人比他长得更好看”的荒谬想法。

甩了甩头,我出外唤人取来一盆清水,用布巾细细擦了擦他的脸。本来动作还很轻柔,到了后来,忽然想起早上他与南风卿卿我我的场景,心里那股气又窜上来,下手也狠了些。

含光闭着眼,不适地挥了挥手。

我憋着笑,头一遭有了点报复的快感,把布巾一丢,我跪趴在床上,趁他睡得正熟,伸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拉。

“死含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忿忿地翻旧账,“做兄弟时候你抢我女人,成陌路的时候你还要来博取我同情心,让我去救你!没事还要给我甩脸色,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到是直说啊!”

含光眉头皱得死紧,脸被拉得有些扭曲,看起来很是滑稽。

“这就算了……”我瞪着他,有些别扭地嗫嚅道,“你、你亲我干什么?害得我到现在还在想,真是快要被你弄疯了!”

我慢慢松开手,傻傻看着他,心潮波动,有些紧张,又有些郁闷。目光落在薄薄的嘴唇上,我竟有些像失了心魂般凑上去,偷了一吻。

他的唇瓣软软的,还带着酒香,我睁大眼,一时心如擂鼓。

含光动了动,眼睫微颤,我一下从失控的局面中清醒过来,慌慌张张跳下床,也许动作太猛,摆放在床边的水盆被我一撞,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脸颊烫得像是要冒烟了,我不敢去看含光,甚至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刻,连忙开门心绪紊乱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老天,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抿紧唇,一头埋进软软的锦被中,小湖,这回惨了,你家大王我难道跟南风一样要成断袖了?对着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我居然会心动!

而且对象还是……含光……

他虽假扮我夫人,但是实际上却不是啊,我明明很清楚,为什么还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会忍不住去吻他?这莫不是假戏真做了……

不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跳起来,抖着手在房里乱窜,想起之前织绣夫人派人送过来的美酒,我翻箱倒柜的找出来,拔掉盖子闭上眼就往嘴里灌。

一瓶耗尽,唇舌间泛着香甜的气息,脑子却还十分清醒。

什么时候我酒量这么好了?我闷闷将酒瓶子踢开,这时房门被轻巧推开,含光背着月光倚门而站,手里拎着一壶酒。

作者有话要说: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白虎,它力大又可爱,它呆傻又天然,它从来不知小白兔的心里想什么,它们相亲相爱欢乐奔HE去~嗷,可恶的小白虎,嗷,可恶的小白虎~

13

13、心意(上) ...

屋内没有点灯,他的表情我看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灼热而深沉,像是藏了太多的情绪,藏了太多的秘密。

我坐在靠床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望着他,心里又心虚又忐忑。不是醉了么?怎、怎么这会儿又醒了……那他方才知不知道我亲他呢?

五指拽紧衣裳,明明浑身发凉,掌心却密密渗着汗。我咽咽口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一刹那的不知所措。

含光在门口站了会儿,慢慢走进来,脚步并不稳,身体还有些摇晃。我见他如此,反倒松了口气。

他挤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拔开酒筛子,仰头喝了一口,递到我面前,低声说:“陪我喝酒。”

“……”

我望望酒壶,又望望他,最终选择抱过来,咕噜咕噜喝下去,入口有些凉,咽下去却火辣辣的,连带着让人觉得身子也暖和起来了。比方才喝的那瓶口味香甜的酒,更带劲。

含光目光涣散地盯着地面上花瓶的影子,好半天都没对我说第二句话。

“……你今天出去没发生什么事吧?”我瞟他一眼,小声说完这句就快速灌了自己一口酒,“好像……心情不好?”

含光侧头看我,眸光黑幽幽的,我心头一紧,连忙把酒递到他面前,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你喝、喝喝吗?”

他靠过来,两手撑在我两侧,长发垂下来的时候扫过我的手背,痒痒的。

我睁大眼望着他,脊背一僵,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喝。”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手伸来按住我的手时,头一低,轻轻含住我的嘴唇,极是有耐心的舔|弄与亲吻。

脸颊“轰”地一下炸开,手一松,酒壶骨碌滚下地,酒液无声流淌,渐渐浸湿我的衣角。含光顺势握住我的手,更深地吻过来。

憋得快要死掉了,我张开嘴,他的舌头就滑进来,吻得煽情又绵长。也许是有心放纵,也许是被气氛所感染,我竟然鬼使神差般闭上眼,回吻过去。

含光一滞,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痛得我哼了一声,而后,他的吻却渐渐变得疯狂而具有占有欲。我几乎承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想要偏头避开,他却牢牢伸手钳住我的下巴。

深吻停下来,我怔怔不能语,舌尖被吮吸得发麻。

热度从心脏一路扩散开去,我们在黑暗中对视,含光的拇指按在我的脖颈处轻轻摩挲,吐出来的气息仍带酒香。

“你的衣服湿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眸光隐隐带着迫人的光:“脱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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