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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88)

高熲一愣,而后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道:“这可真是叫人伤心,我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对普六茹家寄养在寺庙里的嫡长子很感兴趣了。”

杨坚翻了个白眼,回到正题道:“从那件事情之后,伽罗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我会多注意的。”

高熲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关于这件事情,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今杨坚清早进宫当值,一结束就往家里跑,不管是上司还是朋友的邀约一概推辞掉了,只回家陪着独孤伽罗,这不还特地让他常来陪独孤伽罗说说话,杨坚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夜里,杨坚睡得好好的,却突然惊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搭,却搭了个空,冰凉的触感吓得杨坚彻底醒了。

杨坚急忙起身,刚想下床去寻找不见了的独孤伽罗,却眼尖地瞄见床尾的角落里缩着一团黑影。

“伽罗?”

蹲坐在床尾角落里的独孤伽罗闻声抬头,一对黯然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却格外明亮。

“那罗延?怎么醒了?”

“伽罗,你在做什么呢?”杨坚蹭到床尾,不解地看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抱膝坐成一团,听到杨坚的问题,便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你不用管我,睡吧。”

独孤伽罗的语气格外平静,这份平静却叫杨坚有几分心惊。

“伽罗,你该不会是这几日都没睡过吧?”

他还觉得奇怪,那件事情之后,独孤伽罗每日的作息正常,该睡的时候睡,该吃的时候吃,可怎么就瞧着一日比一日萎靡,却原来她晚上根本就没睡吗?

独孤伽罗又抬眼看了看杨坚,而后才点了点头。

“你!”杨坚一脸错愕地看着独孤伽罗,因为独孤伽罗不珍惜自己而冒火,更因为独孤伽罗对自己只字未提而感到生气,可声音才刚扬高,杨坚就发现独孤伽罗抖了一下,杨坚顿时就心疼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伸手将独孤伽罗拉进怀里抱住,杨坚轻声问道:“是在担心三郎君他们不能平安到达蜀地?”

“……恩。”虽然并不是在担心这个,但独孤伽罗还是点了点头。

杨坚叹一口气,搂着独孤伽罗躺回去,拉好了被子。

“高熲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都偷偷给信得过的好友去了书信,皆是住在长安去往蜀地沿途的,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可至少能保三郎君一行性命无忧。而且,卫国公声名在外,三郎君他们这一路上不会太难过的。”

可阿爹征战半生,树敌颇多,只叫独孤善他们碰上一人,便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虽然她相信独孤善、独孤穆和独孤藏三人有能力保护好他们自己和弟弟们……

但独孤伽罗只缩在杨坚怀里,什么都没说。

怀里的独孤伽罗一声不吭,杨坚可是犯了愁了。

他知道,若独孤伽罗忧心,那他如何开解都是没用的,毕竟他是没办法立刻将独孤善等人安然无恙地送到独孤伽罗面前。可独孤伽罗若一直不睡,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左思右想都没有办法,杨坚也只能选用唯一的下下策了,虽然还在守孝期,可他顾不上那么多规矩了。

翻身将独孤伽罗覆住,杨坚果然就见到独孤伽罗惊愕的表情。

“那罗延……”

“嘘——乖,只有今日。”

☆、卢氏登门

累到昏睡,独孤伽罗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女婢红菱来喊,她怕是还会继续睡下去。尽管前几日是怎样都睡不着,可这一睡,便又觉得不愿意醒了。

起身洗漱,头却还是昏沉沉的,独孤伽罗半合着眼,难得地让女婢帮她做了几乎所有事情。梳妆时不经意地抬眼,独孤伽罗才从铜镜中瞧见红菱似有些急切的神情。

“红菱,怎么了?”独孤伽罗懒洋洋地开口。

一听独孤伽罗开口,红菱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婢子疏忽,请夫人恕罪。”

独孤伽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都还没说是什么事情,我又怎知你是哪里做错了、该罚你些什么?先说说看吧。”

红菱怯怯地瞄一眼独孤伽罗,低声道:“是、是卢夫人来了,正在前院堂屋里候着。”

卢夫人?这陌生的称呼叫独孤伽罗一愣,想起是谁后心里就是一惊。

“你说的卢夫人,可是舅公的那个妾室?”

“是。”

独孤伽罗思量片刻,却没有立刻起身,依旧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女婢打扮:“卢夫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没想到独孤伽罗竟不急着去见人,红菱心里发慌,抖着声音答道:“卢夫人是一个多时辰以前来的。”

独孤伽罗蹙眉:“那怎么不叫我?”竟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那就再让她等会儿吧,反正她来准没什么好事儿。

红菱垂着头道:“是……是主君吩咐的,主君早上临走前说今儿就算是天塌下了也不许叫醒您,所以……所以……”

闻言,独孤伽罗忍俊不禁:“天塌下来也不叫我?他是想让我被砸死不成?”

“阿宝也是这么问的……”回想起清早杨坚与阿宝之间逗趣的对话,红菱也忍不住笑了。

“那夫君是怎么回答的?”独孤伽罗好奇问道。

红菱忍着笑答道:“主君说,到时候就让阿宝背着您跑,但是不许惊醒您,不然就要重罚阿宝,把阿宝吓得,今儿在您门口守了一个上午。”

“噗!傻阿宝。”独孤伽罗摇头失笑,“走吧,咱们去看看卢夫人是为了什么来的。”

“是。”

遣散了其他人,只带着红菱、阿宝和秦关来到前院堂屋,还没进门,独孤伽罗就听见了卢氏的叫嚷声。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夫人没教你们什么是规矩吗?我让你们去把你们夫人叫来,都没听见是吗?”话音未落,卢氏还极其大气地砸了一个茶碗,当然,这茶碗是他们将军府的财产。

独孤伽罗抬脚进屋,笑容满面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卢夫人发这么大的火?”

一听到独孤伽罗的声音,卢氏立刻转身看过来,一瞧见独孤伽罗笑容满面衣着光鲜的样子就是一声冷笑。

“呦,瞧你这模样,看样子是咱们大郎君待你极好啊?不然怎么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还能笑得出来?呦呦,瞧瞧这小脸,还是这么水嫩啊。就是不知道咱们大郎君还能图个几日新鲜。”

独孤伽罗眉心一跳,装作没听见卢氏这话,淡然走到堂屋的主位坐好:“阿姑派卢夫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独孤伽罗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叫卢氏变了脸色。

自己把心气顺平了,卢氏又开口道:“今儿倒还真不是夫人让我来的,只是我想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该让你这个将军府的女主人知道,我这可是好心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哦?那卢夫人还真是有心了,伽罗万分感激。只是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还要卢夫人亲自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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