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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落我心(29)

我发了疯似的扯着他抱着我的双手,可是他却越收越紧,我气恼之下,拿起之前没有扎到他身上的那根针直直的就往他手上一扎,他的手一顿,慢慢的,力好似用不上了。我趁机用力拉开,却在这时,听到房外传来一些争吵的声音。

“喂,欧阳克,你又发什么疯?好痛啊……放开!”

“……”

前辈?我一惊,怎么办?不能让他们见到我和季韵冶现在这个样子,否则我以后该怎么在太医院自处?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紧张的环顾四周,可是这房子里除了床地下,其他地方都是不能藏人的。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咬牙,拖着还迷糊不清的季韵冶就往床下钻。所幸的是,这个床够高,并不担心进不去。可是它唯一的不好便是,它太过于狭小,我和季韵冶躺在下面几乎只紧紧的贴合着的。他闭着眼,脸上的潮红更甚,我的麻药剂量本来就不多,此刻就算是他在昏迷中,他也是一刻不得消停。

他忽的翻过身来一下子将我压在了身下,我皱眉,手也被他压到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推开,却听门“哐当”一声门被踹开的巨响,然后便是悉悉索索的推嚷声。

“欧阳克!”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喂!”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欧阳……唔……”

“恩……你……混蛋……恩……”

“以后还敢和别人勾勾搭搭吗?恩?”欧阳克声音远没有之前那么苍老,甚至因为染上了情 欲而显得有些性感的沙哑。

我一惊,心道,难道要听人家床根?想到这里,脸又红了几分。眼睛往回转了转,却正好对上季韵冶迷蒙中微微转醒的眼光,只见他的口张了张,“御……唔……”我不假思索的就把嘴唇凑上去,堵上了他的嘴。

“恩……你……听到声音没……啊……恩……”

“专心点……”

我的心一松,刚想离开他的唇,却不料,他忽的一咬我的下唇,我吃痛,唇微微张开,他的舌便顺势滑了进来。我把眼瞪得大大的。舌头不断退缩,他却技巧十足的一下子卷住我的舌头,轻轻嗜咬纠缠起来。我越是抵触,他的吻却越是狂热……

我气极,欲张嘴咬他,他却似早有知觉般,从我口中退了出来,细细碎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于脸上,辗转着又落于颈侧。我的呼吸压抑着,胸膛在一吻结束后剧烈的起伏,脸好像在燃烧一样,滚烫的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在发烧。他身上的灼热也好似透过紧贴的衣衫传到我身上。

“唔……”兀地,颈侧有些酥麻的疼痛,我无意识的呻吟出声。他好似更起劲一样,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到处到处游走。我一咬牙,腿微微屈伸,使力往上顶了去,他的身子一僵,动作兀然而止。像是触电一般一下子弹跳起来,可是头还没离地三分就重重的磕在了床板上,他两边受痛,却是低着头,咬着牙没有吭声。

我皱眉看着他伏在我肩侧,许久都没有动弹。而外面却在床板撞击出巨响的那一刻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整个房间内,唯有急促的渐渐平复的喘息声。我在心底深深叹息,这下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你是不是有必要和我解释一下!”欧阳克黑着脸,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我颇为震惊的看着他那张明显比初见时要年轻许多的脸,坚毅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目闪着冷光,隐隐中昭示着主人现在的不满,这一副看起来才三十几岁的模样和当初那副老者的姿态相去甚远,声音听起来虽是熟悉却处处透着成年男子的沉稳。我瞥了瞥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余清。从被褥中跳出的几缕柔亮的黑色发丝,告诉着我这人也绝对没那么年长。

我讪讪一笑,道,“前……前辈……我……”,我懊恼的抓了抓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哪里开始讲起。而就在这时,本是昏迷着躺在躺椅上的季韵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旁,只见他脸色平静的对着欧阳克恭敬的一鞠躬,道,“儿臣拜见父皇!”

父皇?我嘴角抽了抽,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些秘密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欧阳克见到他,脸色微微一缓,半响才道,“你跟我来……”说着,竟是走到书架旁上下左右的移动着那些书的位置,当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好之后,书架便从中间向两边移开。欧阳克举步步入暗室里,而季韵冶也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般,也跟着欧阳克消失在了房间里。

我愣了愣,完全无法消化今天接受到的信息。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所以说这皇家无论到何时都是秘密叠秘密的。我抚了抚额,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诶!”从床上传来弱弱的叫声,我寻声望去,却只见余清只露出两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啊?”

“你是猪啊?”许是我迷糊的状态让他很是受不了,只见他双眉一蹙,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大声道,“我叫你守口如瓶!懂不懂?”

我看着他略微泛红,却是柔美的容颜,笑着拱手道,“是……小可遵命……”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略带省视。半响才道,“好吧……信你一次……”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笑着点点头,他却是一愣,忽的走到我面前,用拇指和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顺带着捏了捏,末了,总结出一句,“真的脸啊?怎么那么好看……”

我气结,刚反驳他两句,却见他狡黠一笑,道,“喂,你小子是不是喜欢季韵冶那臭小子啊?”说着,还暧昧的往我颈侧瞄了瞄。

我一惊,想起之前颈侧的疼痛,脸红的一下子咋开,手迅速的捂住颈侧那块暧昧的痕迹,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哦……”他故意拉长声音,缓声道,“我明白了……”

我皱眉看着他一脸的戏谑,脸色更加抑制不住的红热以来,身上好像还带着季韵冶身上的灼热感。

棋落离手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似有不断增加之势,时而参杂着风过摇曳着树影沙沙作响的声音,时而呼呼的叫嚣着,似在怒吼,似在咆哮。

余清见我不搭腔,暧昧的一笑置之。缓步轻挪,他立于窗前,伸手将窗打开。风夹杂着雨势斜斜的飘入窗内,打湿了他白净的衣衫,而他却好似浑不在意一般,嘴角微微翘起,喜悦自眼中满满溢出。他不说话,整个屋子里静的仿若可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安静。

“前辈?”脸上热度渐消,我缓了缓气,轻声唤道,“你们……”话到嘴边却是不知如何继续下去,我微垂着眼帘,思索着该怎么问才是最好的。

“你想问欧阳克为什么会是冶儿的父皇?”余清至始至终眼光都放于窗外,似乎外面有他最向往的天空,“你想问为什么我和欧阳克会隐姓埋名的躲在太医院?”他探手出去,雨珠从天儿落,滴在他手上,溅起一朵晶莹的水花。“你想问为什么冶儿见到我们毫不吃惊?”他收回手,看着湿润的手笑道,“呵呵……我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过……”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又是暧昧一笑,“你去问,总有人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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