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旧情人(2)

“我累了,先回了,你帮我跟大家说一声。”陶嘉贝捞起外套,快步走出去,夜里的冷风一吹,人清醒多了。

他不是你的了,再也不是……

陶嘉贝,你还在希冀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新坑>3<很短,今天之内可以完结,就不要霸王我啦蹭~留言留言~

☆、第二章

一觉睡到大天亮,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陶妈妈去上班了,响了很久也没人接,陶嘉贝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接,人倒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喂?”

男人低沉的笑声贴着耳畔传过来:“还在睡呢?昨天晚上怎么走得这么早。”

陶嘉贝将头埋进臂弯里,含糊道:“唔,有点累了。”

“中午出来?”

“我说梁君棋你没事干啊?”陶嘉贝笑,“做你的正经事去,我不用你陪。”

“没心没肺的,我这不是好几年没见你,想你了嘛。”

那你这几年连通电话都不给我打?陶嘉贝在沙发上转了个身,仰躺着正对天花板发呆,敷衍地说:“这样啊……”

梁君棋笑了两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陶嘉贝惊讶的语调拔高:“哎哟,水开了,我不跟你说了啊,拜。”

咔地一下,电话就挂了。

梁君棋听着嘟嘟的空响声,一时间也有些发怔。

接下来近乎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再找陶嘉贝出去,都以各种借口一一推拒了。起先他也以为陶嘉贝工作刚上轨道,要熟悉新公司会有些忙,可后来却发现他也会跟着刘晓飞四处逛,就是不联系他,简直像避瘟神那样一个劲儿躲着。

我有这么恐怖么?

梁君棋咬了根烟,心里有些烦躁。

陶妈妈要出差一个星期,周末,陶嘉贝送走了她,就一个人在待屋里,看了会电视,实在无聊了就拎起一块破布,十分勤快的将屋里上下都进行了一番大扫除。一个人的日子觉得时间过得慢,但是眨眨眼似乎也这么过去了。

晚上吃过饭,陶嘉贝洗完澡就窝在房间里上网,梁君棋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纠结要不要接。

手机铃声持续了很久,断了,又锲而不舍的继续响起来。

陶嘉贝吸了口气,刚接起来,梁君棋就不耐烦地问:“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

“那我过来找你。”

“不用了,”陶嘉贝握紧电话,有些紧张地说,“那个……我等下要出门,你过来也找不到人,你有什么事啊?”

梁君棋忽然沉默下来,陶嘉贝抿紧唇,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陶嘉贝……”梁君棋轻声喊他的名字,那样轻柔的语调像极了以前他被自己逼到了极处,无奈的妥协,陶嘉贝只觉得心脏毫无征兆的快速跳动起来,几乎要快撞破他的胸膛。

“嗯?”

梁君棋喘息了下,说:“你开门。”

“开什么门?”脚不自觉往门口走,陶嘉贝慢慢打开门,男人提着一袋啤酒,笑着说:“晚上好啊,来,我们兄弟俩好久没一块喝酒了。”

梁君棋绕过他,自顾自地的走进门来。

陶嘉贝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赶忙追进去,皱着眉头抱怨:“喂,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出门了吗?”

“嗯?阿姨不在啊?”

“梁君棋!我在跟你说话,你赶紧走,我也要出门了!”

梁君棋放下购物袋,抬眸的瞬间忽然伸手拽过他的手腕,将人半揽进怀里,目光灼灼地瞪着他,恶声恶气地低声说:“你再跟我撒句谎试试?”

呼吸交缠间,陶嘉贝有些狼狈地将眼睛别开,恼火地退后几步,大步走回房间,砰,门一下子摔上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叩叩响了响,男人推门走进来,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边。

“还在生气呐?”男人用手肘抵了抵他,陶嘉贝不搭理他,他反而更来劲儿,挨得紧些,他放低语气,讨好地笑,“陶陶?陶祖宗?我错了,真的,我认真反省了一万次!我仔细看看我,脑门上是不是刻了‘我有罪’三个字啊?”

陶嘉贝一巴掌把凑到脸前的脑袋推开,忍不住笑骂:“有完没完?”

“不生气了吧?”梁君棋将啤酒罐递过去,笑起来,“喝点酒?”

陶嘉贝接过酒,看了他一眼,说:“梁君棋你什么毛病啊?硬是要逼得我跟你发脾气?”

“你不像只乌龟一样缩进壳里不见我,我能出这招吗?”

陶嘉贝很心虚,嗫嚅道:“我什么时候有啊?”

屋里没开灯,就连电脑屏幕亮起来的微光也渐渐暗下去,梁君棋只是低头笑,从小阳台照进来的朦胧暖光中,那张脸笑得特别勾人。

陶嘉贝慌忙错开眼睛,咕噜咕噜往喉咙里倒了一口酒。

窗外星光正好,一颗一颗嵌在夜幕中像是会发光的钻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说到一些往事,梁君棋回忆道:“大三那年的冬天,网上疯传凌晨四点有狮子座流星雨可以看,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你特别想看,叫我四点钟打电话叫你起来。”

“啊,记得。”陶嘉贝随意按着空空的酒罐,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略微有些刺耳。

“你说你缺不缺德啊?”梁君棋说,“我好不容易撇开瞌睡虫打你电话,你居然关机了,我一个人傻乎乎在天台喝了几个小时西北风,多可怜啊。”

“嗯?你站到天亮啊?那时候你不是说,你太困了,没起得来么?”

“……那不是嫌自己太傻,不想说你听么。”梁君棋的脸黑了一半。

陶嘉贝忍着笑,说:“这么说你看见流星了?照的那些照片是你自己拍的吧?还骗我说是别人拍到的。”

“你还笑得出来?”梁君棋眯眼,扑过来要教训他,陶嘉贝哇哇叫,一脚去蹬他,一手隔开他的魔爪,还要一手护着手里啤酒罐。

“梁君棋!你离我远点!远点!啊!酒要撒了!”

梁君棋顺势抓住他冰凉的脚掌,按住他的挣扎,笑着说:“行了行了,别动了……哎,你脚怎么这么冰啊?”

“滚,你的手比我的脚还冰呢。”陶嘉贝把脚缩回来,好半天没听见梁君棋有声响,眼睛抬起来却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眸。

“你、你干嘛?”陶嘉贝咽了咽口水。

“陶嘉贝……”梁君棋欺身而近,两手撑在他两边,轻声说,“你躲我一个多月了,到底为什么?我有这么惹人厌么?”

“我没有。”

“撒谎,”梁君棋不依不饶,“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真没有,这不是忙么……”

“扯、继续扯,你要再乱扯,我就亲你啊?”

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块,电流像是从神经末梢导入四肢百骸,就连肩膀也酥了半边。陶嘉贝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忍不住皱起眉头,说:“干嘛说这种话,不怕你家那位小情人吃醋?”

上一篇:舅舅!节制点 下一篇:柴米油盐酱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