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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游戏(24)+番外

“这件事是我让奥文帮我留意的,我以为他会和你说。”奥文基本上也成了他的经纪人,“你要摸到什么时候?我说过了,我的体重很正常。”

他的言辞凛冽,黎凯烈的手腕被捏紧,“别告诉我你是在后悔最近不该和我上床,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乖乖躺着别动就行了,我来做。”

黑发下的黑眸平静无波,隐含的嘲弄是十足的挑衅。

黎凯烈收回手,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忍住不碰他,“你来做的话还不是一样浪费体力,还是你躺着比较好,我会很温柔的,你知道我懂得怎么做让你觉得舒服,又不会累到你……”

他叙述各种可以既可以让巫维浅爽到,又不会对他身体造成负担的体位,而他的听众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听着他的各种情色叙述而面不改色的地步,“闭嘴。”

黎凯烈的嘴被一只手捂住,“睡觉。”

拉好被子,巫维浅关了床头的灯背过身去,背后传来几声低沉的笑,黎凯烈从后面搂过来。

一起睡下去,到半夜的时候,他闻到一股熟悉的烟草味,因此而转醒,黎凯烈的手脚没有继续缠着他,但床铺旁边还是凹陷的,凭感觉,他知道他坐着。

黎凯烈靠着床头,在抽烟,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一些彼此的习惯,比如他知道他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抽烟,又比如黎凯烈也知道他喝过酒之后喜欢小睡,睡觉起来会有一段时间不想说话。

因为角度,他看不到黎凯烈在黑暗中的表情,黎凯烈也不知道他已经醒了,执着的目光在薄雾氤氲之后静静注视着他,像是两点火星。

是谁在保全公司的眼皮底下潜入他们家,把小提琴送回来,兰斯洛又是被谁注射过量毒品和精神药物,雷德手下,那个死人身上的抓痕……

黎凯烈微微扯动嘴角,露出的却不是笑容,汇聚着热力和森冷的眼底,有一抹藏的异常深刻的暗色,燎原似的燃烧开去。

他怕惊醒床上的另一个人,但还是忍不住去摸他的头发,黑色的头发,就像那双睁开的时候冷硬内敛,又蕴藏凌厉的黑色的眼,然后他摸到他的手骨,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变化。

巫维浅的身材不算矮,走出去在人群里很显眼,他的身材很修长,肩部也不宽,高大挺拔,总是站的很直,黎凯烈不能确定生命力减弱之后,他是不是会继续瘦下去,变得虚弱,还是只是暂时的,能够养回来。

“维。”

巫维浅好像听到黎凯烈叫了他一声,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因为他似乎在那一个字里找到某种哀伤,仿佛从沼泽底部传出来的叹息,挣扎着吐出来,才见天日就又被掩埋下去。

又看了他一会儿,黎凯烈熄灭了烟,重新躺下,空气里正在消散的烟草味在向巫维浅证明这不是他的幻觉,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不管周围发生多少事,黎凯烈的公众身份还是歌手,他的专辑卖的好不好,节目邀约多不多,不会因为他的心情好坏而有所增减,作为公众人物,他必须出卖自己的隐私和时间,来换取金钱和名誉,还有自我满足。

“我说过第三次了,帮我把那些节目都推掉,我没心情去。”高楼林立之中,某个高级商务楼的办公室里,说话的男人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在许多人眼里,黎凯烈都是大牌的象征和典型,所谓大牌就是他可以按照他的意愿做事,其他人不能左右他的决定,现在他正把他的长腿架在桌上,没给他的经纪人好脸色。

奥文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发生,“在你和维尔特决定要结婚之后我没看你脸色这么差过,怎么,你们感情这么好,还是吵架了?婚前综合症?”

他试图开玩笑,但黎凯烈没有露出任何笑意,连怒气都没有,他静得可怕,奥文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慎重起来,“出事了?”他低声问。

发生在这两个男人身上的事情超出常人的认知范围,所以他问的也很谨慎,门外的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奥文担心的看了眼没有表情的黎凯烈,去开门。

“雷德探员?”门外的人直直走进来。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德一进来就毫不拖泥带水,神情凝重的把门关上,转头就问,“最近有几个国际组织活动的很频繁,他们在找一个代号叫贪狼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第20章 牵连重大

雷霆似的目光陡然投射,“他们还做了什么,让你以为和我有关系?雷德,话不要说一半。”黎凯烈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满身酒气,雷德仔细看了看他。

“话说一半的不只是我,关于那把小提琴你们也有事没说,一个电话就算交代完了吗?”其实早就知道黎凯烈的为人,雷德这句话也只是抱怨而已,“距离上次见面才几天,你和维尔特怎么了?”

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向出黎凯烈的失常,这也让他想起曾经观察到的一些迹象,何况还有从CIA调取来的情报,“他们要找的‘贪狼’就是你。”

这是他的大胆猜测。

雷德的话没有引起黎凯烈的兴趣,他回了他一个冷笑。

奥文本来就知道不少,现在他们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回避他,所以反应最大的还是奥文,“什么贪狼?这又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和媒体送你的称号没关系?”

他的眉头拧的比黎凯烈还要深,作为经纪人,也作为朋友,他一直旁观着黎凯烈做的事,他们的世界他可能插不上手,但这次他想说点什么。

“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事都和你有关?烈,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你是个歌手,别玩出火。”黎凯烈这个人能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是因为以前没有牵挂,但现在不一样,“维尔特和你之间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但如果你真的那么重视他,就该收敛点,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和旧情人重温旧梦就是不一样,以前你可不会对我说这些大道理,是卡加因给你洗脑了?”黎凯烈的态度恶劣,完全不领情。

奥文被他一句话堵住,憋了一口气没上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想我是为你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再这样下去,别说演艺事业,像维尔特那样的人总有一天会受不了你!”

卡加因是奥文的软肋,禁不起刺激,他平时绝不会说出这些来,现在说出口自然也很后悔,还有黎凯烈那恐怖的眼神叫他不由自主想要后退。

但不确定是什么原因,黎凯烈这一次没有暴怒,只是用那副恐怖的表情看着他,“我的事不用你来提醒。”

将暗火压制下来而没有爆发的男人,给人以威胁感,奥文惊骇的发现,在这样的黎凯烈面前,本能的涌上一股寒栗,然后突然有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发现,“你的眼睛……在发光?!”他低喊。

窗户是拉上的,黎凯烈额前的头发没能遮住底下的闪动,在阴影里荧光流转,堆积着阴郁和窜动的火苗,野狼般的眼神,桀骜不驯,兽性的寒光无法掩饰。

他转过头看奥文,先动的却不是他的脸--眼球微微侧向他,似乎锁定了目标,脖子被缓缓牵动过去,像是盯着一具肉块。

被这种眼神盯上,没有人还能保持冷静。

狼视。

这是动物界里,野狼警戒,观察猎物的眼神。

“贪狼--”雷德悚然,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更加不真实起来。

经过一连串危险事件,克劳迪毁灭之后,黎凯烈受伤住进医院,巫维浅失血过多而昏迷,那段时间足够他调查内情,而且雷德本身也是好几次事件的参与者,在见识过一些离奇的事情后,他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会让他再次吃惊,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贪狼,贪狼……”喃喃自语,奥文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媒体当时给予黎凯烈这个称号,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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