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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裁缝(17)+番外

“发烧了……”提起这件事,刘理就觉得难过,他总觉得是自己晚上睡觉卷了顾浴洋的被子,才让顾浴洋着了凉,他真的自责死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睡相不好,老是要卷被子的,早知道就问邻居借了席子被子,在地上铺了将就着睡一晚。

“恩,我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几次病,但只要一病就都是大病。”顾浴洋说,这是大实话,他活了二十年,生病的次数用一个手指都算得过来。

刘理不吱声了,只是安静地坐回床边,从桌上装着毛巾牙刷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来,默默地给顾浴洋削皮。

顾浴洋不知道刘理是在自责,他看着刘理眼睛红红的,以为他太担心自己,哭了,心里有点高兴,他打趣道:“哭过了?”

刘理依然低着头:“没。”

顾浴洋抬起眉毛:“哭了吧。”这次语气肯定得不行。

“都说了没,我从小到大,除了奶奶死掉的时候,就从来没哭过。”刘理说道,把苹果切下一块,细心地送到顾浴洋嘴边。

虽然他这次,真的差点哭了。

还好顾浴洋年轻,身体好,不然要是病重了,转成肺炎啊别的什么病,刘理要怎么赔给顾浴洋家里人。

“真没哭啊?”顾浴洋有点不满意了,皱起眉来。

这家伙,身体一好,就又开始跟人抬杠,刘理不欺负病人,不跟他回嘴,喂完了苹果,便出门去买午饭了。

后来担心顾浴洋又会烧起来,刘理硬是让他多住了一天,明明只是发烧而已,搞得护士都有了意见,到晚上,顾浴洋力气也有了,医生也说没事了,刘理才带顾浴洋回去。

路上,顾浴洋不死心地又问了句:“你真的没哭啊。”

刘理不耐烦他:“没啦没啦。”挥手像赶苍蝇。

然后面对顾浴洋不信任的表情,刘理就掰着手指给他解释:“我这辈子就哭过一次哦,我奶奶死的那一次……”

“铁石心肠。”顾浴洋说:“我都病得快死了啊。”

刘理被说得又气又急,那个“死”字他听了怎么都不舒服,便伸拳头捶顾浴洋,念在顾浴洋大病初愈,下手很小的力气,捶在顾浴洋背上。

顾浴洋笑着揽过他,他们已经拐进了裁缝铺子楼下的过道里,周围都没有人,顾浴洋低头在刘理耳朵边亲了一亲。

“你又来了!”刘理捂住自己的耳朵,觉得顾浴洋这个死小孩怎么这么乱来。

顾浴洋笑笑,一把拉住刘理的手,往楼上跑去。

第11章

顾浴洋问刘理:“你以前有没有做过?”

刘理傻子一样看着顾浴洋脱了自己的大衣,又傻子一样地问了句:“做什么?”他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里面是用塑料袋分别裹住的牙刷、杯子、毛巾和苹果,他边问边把口袋轻轻放到缝纫机上。

顾浴洋就笑笑,也不知道有没有考虑清楚刘理这句话里的涵义,但不管是什么意思,他也都是要往下做的,他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况是在这种事上。

一转身,顾浴洋就把刘理按在床上,右手去解刘理外套的扣子,左手胡乱地在刘理大腿上抹着,刘理明白过来,顾浴洋是又要玩这样那样让他害臊的游戏,可他觉得以后不能再这样跟顾浴洋玩了,实在是不好。

刘理轻轻拉住顾浴洋的手,脸红通通地说:“别这样了,我,我又不是你对象。”

哦,看来他晓得了,这种事情,是要跟对象做的。

“谁告诉你的?”顾浴洋停下来,单手曲起撑在刘理脑侧,脸和刘理靠得近了,本来想安分地听刘理说话,看到刘理一闭一张的嘴巴,又蠢蠢欲动地凑上前舔刘理的下巴。

刘理抬起胳膊格开顾浴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他抓抓脑袋:“反正我们两个不好这样的,这样不对。”

向来是副懵懂无知样子的刘理,也一直都很顺从别人,他老实且温顺,是被人摆弄惯的角色,通常这样的人要是忽然有些反抗,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顾浴洋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刘理谈朋友了,知人事了。

虽然说顾浴洋对刘理感情不深,但忽然刘理被别人染指,他总不会高兴的,不对,他现在是很不高兴了,想到刘理可能在哪里认识了个女的,动心了,以后可能要巴巴地跟着那女的,还被那女的使唤,顾浴洋一下子就竖起了脸来。

他就是这么自私。

刘理正要站起来,预备端着脸盆出去打热水,却被顾浴洋一把拽住,然后又被拖到床上。

“干吗呀。”刘理没防备,被结结实实地按住,他倒不怕这样,只是有点紧张,合拢自己的外套想重新起来,手腕却被顾浴洋抓住了。

然后刘理的下·体,忽然被按住了。

那是用来尿尿的地方,从来只有自己抓过,哪有被别人抓的道理,刘理脑袋里轰隆一下子,心头像被人哐啷敲了一记的大铜钟,胡乱的,笨重地抖动起来。

“这里……”顾浴洋上下抚摸着那一块,眼睛眯起来:“用过了……恩?”

别看刘理这样傻不愣登的,其实他对很多事情都非常知耻,他是不够机敏,但他脸皮薄得不得了,有的时候他在厕所蹲着拉屎时,隔壁坑进去一个人,刘理都会一下子拉不出来,在这一块上他非常敏感,因为他觉得排泄是很私人的事情,怎么好和别人一起做,更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做。

所以现在他的下方被顾浴洋抓在手里,还上下摩来摩去的,刘理登时就不行了,像条跳上岸边的大草鱼,噗踏噗踏甩着自己的尾巴,身体弹跳着扭动着,动作大得在周围的草地上甩了一层的水。

可顾浴洋手里一下子加大了力气,刘理立刻就没法动了,被人掐住脖子的小狗一样,呜呜咽咽,一声都吭不出来。

“是不是我没来的时候,你看上哪家女孩子了?”顾浴洋眼神危险得很,他就是疑心病重,容易想太多,以前刘理请他吃次牛杂面就见识到了。

刘理焉焉地摇头,这是哪里来的事,又是哪里来的姑娘,他这里除了学校女老师外都没有别的姑娘来了,而那些老师可都是看不上刘理这样一个小裁缝的。

“没有……是吗?”顾浴洋又问,阴阳怪气的声音。

刘理正要诚恳地点头,背部却刹那有道电流通过——是顾浴洋的手开始动作了,他拉开了刘理的外裤拉链,手直接伸了进去,就隔着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动作慢慢地捋。

可怜刘理长到二十三岁,女人的味道还没闻过,一身清白就这样被顾浴洋直接摸去了。

清白不清白什么的,刘理却不在乎了,因为他已经给吓懵了。他想起自己这辈子唯一看过的不良录像带,那是他来X城前在刘竞家里看的。

那天晚上刘理住在刘竞家里,刘竞的老婆已经睡觉了,刘竞便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录像带来,说要给刘理看好东西。刘竞家里是全村第一个买彩色电视的,也是第一个买录像机的,刘理当然稀罕得很,赶紧催着刘竞放,可等放出来,刘理便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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