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跪下:“打我吧哥哥,惩罚我,像小时候那样。”
他看着我,接过了那根皮带。随后他垂下眼,很久没有动作,仿佛石化了一样。
我忍不住小声叫他:“哥哥。”
他突然猛地抬眼,眼神异常凶狠,握着皮带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骨节分明。
“你真的……很该死!”
他嘶哑着声音,高高地举起手,挥下了第一鞭。
他就像在发泄不满,发泄他的愤怒。一鞭又一鞭,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密集。
我将惨呼压在喉咙口,紧紧的咬着牙齿。腹部的伤口早已经崩裂开,渗出一缕缕的血丝。
“从你进到克默西雅家,我就讨厌你。”他重重的挥下一鞭,打在我的伤口上,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他没有因此心软,下手反而更狠,我不得不护住腹部,以免那层纱布被他抽烂而和伤口糊在一起。
“无论我怎么对待你,你就像条癞皮狗一样总会粘过来!”
我的思维越来越迟缓,上身到处都是鞭痕,一道道充血红肿着,腹部更是混合着鲜血的惨不忍睹。
十几下之后,鞭打突然停止了,头皮猛地一阵刺痛,我被迫抬起脸,对上莱恩阴寒的目光。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微微喘着气:“我都知道。包括你会闻着我的衣服自慰;在我睡着后亲吻我;当我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你就会露出凶狠嫉恨的眼神;如果我对你冷语相向,你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这些我都知道……”
“我甚至会故意做些什么来刺激你,看你为我痛苦的样子,我会非常愉悦。”他松开我的头发,因为惯性我摔到地上,只能匍匐在他脚边。
“我曾以此为乐。”他用脚踩在我的肩上,不让我起来,也禁止我看他,我只能听到他用有些古怪的语调继续说道:“我就像一只披着鲜艳彩壳的怪物,外表有多光鲜,内心就有多丑陋!”
莱恩的四周总被一层坚实的寒冰覆盖,不让人看清他的真实情绪,也阻止人靠近,可是只要裂开一个缝隙,那些汹涌的、他一直隐忍压抑的情感,就会把你顷刻淹没。
他喃喃自语着:“而这些都是因为你……竟然都是因为你……”
我感到肩膀上的力量消失了,颤抖地撑起了身体。在这一过程中,我僵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感觉到内裤中那个物体的胀大。
“怎么?”莱恩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用皮带的一端抬起我的下巴,语带嘲讽地看向我的下体:“你无法控制的勃起了?”
我羞愧的无地自容,想要用手去遮住那处鼓起,却被莱恩豪不留情地抽在手上。
“哥哥!”我握住手腕,无措地看着他。
“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啊,我这样对你你都能发情。”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下体,我差点大声呻吟出来。
他用鞋底不断施加着压力,隔着裤子描绘我的性器。我的呼吸慢慢粗重起来,甚至想要发出声音让他更用力点更往下一点。
我闭上双眼,全身心地感受着他给予的快感。
“很舒服吗?”
我含糊地点了点头,耳边传来他的冷笑声:“毫无廉耻。”
很快,我就在他的脚下释放了,精液顺着体毛沾湿了内裤,有些还顺着大腿滑落,这荒淫又刺激的场景让我十分窘迫。
莱恩收回脚,将皮带随意丢在我的脚边,说:“起来,穿上衣服。”
我哆嗦着手将衣服往身上套,因为腹部的伤口,我的每一个动作几乎都会牵扯到那里,从而引发一系列的疼痛。事实上,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血液从纱布中渗透出来,慢慢染红了衬衫的下摆,我只好把西服的扣子扣上来遮掩。
我捂着肚子站起来,膝盖又麻又痛:“哥哥,我真的很抱歉让紫罗兰夫人催眠了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已经重新戴上了他的领结,连刚才散乱的头发也重新整理过。
“我愿意用任何方式弥补,只要你能原谅我。”
当我说完这些话之后,莱恩什么话也没说,一个字也没有,他只是在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打开门离开了洗手间,如果不是身上隐隐的疼痛,就好似这场鞭刑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一样。
最后我是怎么离开宴会的我已经忘了,德卡里奥将我搀扶上车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我告诉他我的伤口裂了,让他为我清理伤口。可当我赤身裸体将身上的伤痕展现在他面前时,他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克默西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我自愿的。”
“你自愿让他打?”他大声咆哮着,在我的床边走来走去:“尤尼·隆巴迪!你是受虐狂吗?!天啊你看看你的身体,这是虐待!他在虐打你!”
“我活该。”
他没好气地说:“你的确活该!可他也不该这么对你,你只不过是……”
他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我理解他一边为我抱不平一边又确实认为我咎由自取的矛盾心理,笑着看他:“你到底要不要给我抹药?”
他只能气鼓鼓地找来清水和纱布为我重新包扎伤口,并为那些鞭痕上药。
“尤尼,你难道没想过放弃吗?”
“我的兄弟,真正爱一个人是永远不会说放弃的,放弃了就说明你其实还不够爱。你没有爱过什么人,无法体会我的心情,但当有一天你有幸能与对方相见,你会发现就算她的鞭打,也是对你的一种恩赐。”
德卡里奥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那我宁可永远也不要遇见,免得变成和你一样的受虐狂。”
我仍是笑着,他不明白,对于我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莱恩的鞭打和憎恨,而是他对我的漠不关心,如果他有一天把我当做空气,我想我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第16章 The wicked flower——恶之花
“他最近在做什么?”
“除了一如既往地工作,他一周内已经和三名女性约会,平均每位用时2个小时。综合来看,我觉得他应该在相亲。”
我将拳击手套丢给一旁的手下,夺过德卡里奥手中的报告仔细地看了起来。
三名长相、家世都不错的未婚姑娘分三个下午与莱恩共进下午茶。
我紧紧攥着那几张纸:“他不是在相亲,他就是在挑选未婚妻!”
我不知道他如此突然的物色再婚人选是否和我有关,时间上太过巧合,就像是特意做给我看让我死心的一样,而且还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在克默西雅庄园进行。
德卡里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将那团皱巴巴的纸扔回给他:“让他知道我并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祝你好运,兄弟!”
当天下午,我再次前往克默西雅庄园,让我意外的是这次它并没有将我拒之门外。
巨大的铁门在我面前缓缓地打开,与我的车擦身而过的,是一辆火红色的福特车,我特意留意了后座上坐着的年轻女孩,正是莱恩的三个人选之一,显然他们今天刚刚完成了例行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