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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兄(24)+番外

下车后,管家恭敬地将我引到书房,然后告知我莱恩马上就到。

我环顾了一下书房的陈设,和以前一样,数不清的蝴蝶标本,还有关于蝴蝶的素描。

当我转到书桌前的时候,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但还是让我看到了他桌上未完全阖上的文件——关于开膛手案的最新进展。

但没等我细看,那让我迷恋着、苦恼着的哥哥就现身了。

“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很没礼貌吗?”

被当场撞破的尴尬让我有些窘迫,我转过身,莱恩站在门口,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这边。

“现在知道了。”我耸耸肩,在正对着书桌的沙发上坐下。

他走到书桌后坐下,可能是在家的关系,他只在白衬衫外面穿了件马甲,看上去即帅气又随性,配上他禁欲系的美貌,让人十分想将他推倒然后撕开碍事的衣物露出他美丽的身体……

该死,我好像有些太兴奋了。

我不动声色地正了正坐姿,干咳一声说:“那个连环凶手最近好像没有再作案了,哥哥你当初设下一个月的期限让他们破案,现在已经快到了,他们还没找到凶手吗?”

莱恩金属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地注视着我,他知道我没有说实话,这不是我来的真正目的,我才不会关心有没有把某人投进监狱,可最后他还是选择顺着我的话来。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已经有嫌疑人了。”

我点点头,突然问道:“你要再婚了吗?”

我承认我非常沉不住气,我起码应该迂回点问他,可我竟然就这样直接的毫无掩饰地问了出来,我在他面前智商一定是负的。

莱恩并没有为我急转直下的提问而感到惊讶,只是慢条斯理地回答我,简洁明了。

“没有。”

我皱眉:“可你最近在约会,和三个不同的女人,刚刚我还看到一个离开。”

我毫不在意暴露正在监视他的事实,因为我觉得他应该知道。

果然他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反问我:“那又怎么样?我和谁吃饭,和谁约会,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咬了咬牙,心里有些无处发泄的憋闷。当他用这样轻慢的态度和我说话时,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连一个质问的理由都没有。因为我既不是他的爱人,也不是他的亲人。

我叹了口气:“哥哥,不要故意刺激我。如果你再婚,我会杀了那个你要娶的女人,我发誓。”

他闻言微微眯起双眼,一直点着桌面的手指也停止了动作,这是他动怒的征兆。

“挨了一顿打,你还没学乖吗?”

他怎么会认为揍我一顿就能让我对他忘情呢?

“你可以继续打我,把我的腿打断,手打断,打到我无法再走向你、无法再触摸你,但我永远不会停止对你的爱。”

他轻笑:“这威胁真是恐怖。”

我有些恼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响起两下规律的叩门声,之后管家的声音从门外透进来。

“打扰了老爷,杜博夫探长刚刚到了,是否让他在会客室等一会儿?”

莱恩看也不看我,直接道:“不,让他现在过来,我和隆巴迪先生已经没话有要说的事情了。”

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懂他的心思,不,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弄懂过。我就像他掌心里的小玩物,他想起来了,就给我上几圈发条,而平常的大多数时间我都被他遗忘在角落生锈发霉,自生自灭。

恶劣。对,就是这个词,与生俱来的恶劣,让人又爱又恨的恶劣。他就应该改名叫——恶劣•克默西雅!

这么想着,我连音调都高了不少:“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在我坐下还不到半个小时的现在?原谅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实在理解不了你在想什么。如果你不打算和我好好谈,也不打算和解,那为什么又要让我进来?就为了见一见我和我说句话吗唔……”

我捂着鼻子,拿起刚刚亲吻过我脸部的书籍看了一眼,是我根本就无法理解的书名,更重要的是体积非常可观,我该庆幸是书页砸中了我,如果是书脊砸中我的鼻梁,我现在恐怕就要血流不止了。

莱恩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马上滚。”手指甚至指着门口的方向。

我也是有自尊的,虽然这点在莱恩面前几乎等于零,但也不代表我没有。我当下怒气冲冲离开了克默西雅庄园,与杜博夫探长擦肩而过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打。

当我第三次见到海纳斯的时候,这个美少年正在和那天开车的大个子争吵着什么,我离得有些远,只能看到他有些激动的肢体语言,以及那个叫昆南的万分懊恼地抓住他手腕的动作。

“嗨!需要帮忙吗?”我发现我最近总是在做英雄救美的事情,可我明明正职是个恶棍啊。

听到声音,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我,海纳斯愣了一下,挣脱开昆南的钳制走向了我,而那个大块头在看到有人之后,也识相的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我无意过问对方的隐私,但我总要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于是我问:“你没事吧?”面对他比少女还要纯美的容貌时,我总不自觉拿出绅士风度。

海纳斯白着一张小脸,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胸口,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豌豆公主一样。

“非常感谢您,隆巴迪先生。”

“不用客气,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刚刚那个男人……”

“他是我的仆人,我们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争执,让您见笑了。”

出于为他的安全考虑,我还是将他送回了家,当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一再邀请我进去坐坐。

本来我并不想打扰他,而且说实在的我心里挺烦,还想要去哪里喝一杯解闷,但他非常坚持,我也只好点头答应。

“您要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

趁着海纳斯泡咖啡的间隙,我打量起他的住所。和他偏女性化的外表不同,房子的装修非常硬朗,甚至有点暗沉,墙上挂着许多画,大多数也都颜色灰暗。

“隆巴迪先生对油画有研究吗?上次的那副画作看得出您非常喜爱。”海纳斯拿着两杯咖啡走向我。

“不,我其实对油画没什么研究,那天只是刚好……很喜欢那副画而已。”我接过他的咖啡杯,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浓郁的苦涩瞬间在口腔四溢:“天啊,这咖啡可真苦。”

海纳斯尝了口自己的,立刻皱起了脸:“唔,是有点苦,大概是忘了放糖了。”

我和他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就随便东扯西扯。我们聊到他从小是个孤儿在教区孤儿院长大,聊到我的父亲是个不错的制鞋匠,还聊到那天我拍下的莱恩的那幅画最后被我挂在了卧室。

“您结婚了吗?”他突然问我。

我朝他晃了晃干净的手指:“没有。”

他继续问我:“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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