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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是财迷(出书版)(6)

至于有胆、有谋两个贴身侍卫身穿黑色劲装,脚踩快靴,体型孔武有力,身配长剑,普通老百姓谁会没事带着凶器在街上乱跑?

「欸。」三人齐齐应声。

片刻后,主仆这回真正出了门。

第二章 相敬如宾的夫妻(2)

夜里,晁寂直到亥时末才进东院,睡在外间的琉璃和玉璧先被惊醒,只见晁寂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进了内室,两人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察看自己的衣着、头发有没有整齐,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屋里,蕴月光已经睡下,屋里没有冰盆,只开了窗,徐徐凉风吹拂过几上的晚香玉,散发出馥郁的暗香,薄薄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撒下一片洁白,屋里一片宁静。

他看见背着他睡觉的妻子,洁白的中衣下露出一节白皙的颈子,柔美的曲线延伸到衣服里,虽然看不见被褥下她婀娜的曲线,心里仍微微荡起了涟漪。

他走近两步,原本入睡的蕴月光却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恍惚坐起,这才发现屋里有人,来的还是那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两个丫头一个去掀灯罩点灯,一个跑来问她可要吩咐厨房上点什么?

蕴月光拢了拢头发,勉强打起精神,她这一整天也没闲着,安排下人把拆了的箱笼归置起来,收拾随身物品,也让西、南两院的人准备准备,因为过一两日他们便要从租赁的民宅迁回王府了。

虽然只是吩咐两句话的事,可玉璧老母鸡个性发作,非要去盯着那些管事嬷嬷,就怕她们敷衍了事。

「爷这么晚才归家,这是去哪了?」摸不清这位爷是「例行巡视」,还是准备尽丈夫的责任来了?但不管如何,这两者她都不喜欢。

晁寂也不坐下,伸直了双臂,一副等着蕴月光替他宽衣的意思。

看这架势,不会是真要在这里歇下吧?

蕴月光见他脸上有疲色,脚下的鞋都是尘土,袍子下襦也是灰扑扑的,便不跟他计较,起身下床,笨拙地替他解了袍子上的燕子盘扣。

她实在不习惯这活儿,偏他从头到尾昂着脖子,就两个扣子,她却解得额际直冒汗珠子,最可恶的是,他威压极重,想试图上来帮忙的琉璃在他的眼神下都不敢上前接手。

直到蕴月光的手指都快打结了,才把晁寂身上的袍子脱下来,她偷偷吁了口气,不想一抬眼就看见他似笑非笑的隐忍表情,她那一滴滴的歉疚就忽然一扫而光了。

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心态,是歉疚还是安抚才进她的房,可她一点都不希罕。

蕴月光那点愤懑没能逃过晁寂的眼,「夫人这宽衣的技术活似乎退步了许多。」

话落,没想到蕴月光竟瞠大她那灵活生动的大眼,当着他的面白了他一眼。

这是生气了?

就算她流掉腹中的胎儿,也只见她日夜自苦抑郁,没道过谁半点不是,这会儿居然和两个扣子杠上了。

或许……是他太久不曾在她房里过夜,她太过激动,这才失常的?今夜来都来了,在这里留宿也没什么,她是正室,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幸好蕴月光无从得知晁寂心里的想法,要不然她肯定要嘀咕「缴公粮」这种「体面」她还真不希罕!谁要和其他女人共用一根「黄瓜」?

晁寂让小太监侍候着去沐浴,带着一身的水气又回到内室,这回他没有再让蕴月光替他做什么,拿了巾子把湿润的头发几下擦干,随便一扔,「让厨房随便上点什么,能止饥就行。」

「爷到现在还没用饭?」

「去了麒麟城周边的几个村庄城镇转了转,错过了饭点。」侍卫带的干粮太难吃,他分给来围观的乞儿了。

他只穿中衣,结实精壮的肌肉透过衣料,若隐若现的线条就像长了钩子般,那张与生俱来,彷佛就该被仰望的气质及五官轮廓,让她差点深陷。

她以为像晁寂这样的皇家公子哥,要不是白斩鸡,要不就是没看头的奶油小生,没想到除了那张惊为天人的颜值,内馅也颇有看头的。

吸气吸气,她企图稳定情绪,修正色令智昏的自己,可耳朵那抹掩不住的绯色泄漏了她的心思。

晁寂看见了,他喜欢自己对她的影响力。

蕴月光赶紧吩咐一旁的琉璃跟玉璧,「我记得夜里有干贝鲜虾馆饰,你们去问看看还有没有,再多个红油炒手,记得酸辣粉别下太多,夜里吃太多酸辣不好消化。」

说完,她忍不住气恼,这该死的原主记性,把一家之主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连晚上不能多食酸辣都顾及到了。

王爷要用膳,尤其在东院,难道东院要起复了?

在这种揣测下,厨房以无以伦比的速度送上迟来的……算是宵夜的晚饭。

晁寂还真是饿了,用过饭,他看着百般无聊等他用饭,摩拿着袖口暗花玩的正妻。

「你似乎变安静了。」

以前的她只要面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就算他对她起的话题没回应,她也能自圆其说,从不让他难堪,可自从那些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后,她沉默了许多,眼里对他的热情几乎没有了,就像他这个人对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

可真要冷了情,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替他挡刀?就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对于她流掉的胎儿他不是不感伤,但他还有叡哥儿,虽然不是嫡子,却也是他的血脉,莫非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女人心海底针,甚至不太喜欢女人,因为女人麻烦,动不动就哭闹,动不动就用成山的规矩来限制自己和他人,尤其京里人教出来的名门千金大多如此。

可她为什么不问呢,问他今天去了哪里?女人不是问越多表示关心越多,从现在这般表现看来,她对他不在乎也不好奇了?

其实会进东院,原先只想走个过场,是这屋里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气氛和宁静让他改变了主意,虽然昨夜已经答应过赵氏自己会过去,但……一会儿派人过去知会她一声就是。

「夜深了,王爷在外奔波了一天,也该好好歇息才是。」她有什么话好说?半夜三更的睡觉才是正事,促膝长谈?他们哪来的兴致和感情?别逗了!

两人共睡一张床,床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木,夫妻俩就算在上面打滚也还宽裕得很,只是蕴月光一见晁寂睡在外侧,身边多了个人,她便不着痕迹地往里缩,至于被子,这种天气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他喜欢就给他吧!

晁寂见她面朝里侧,连被子都不拉,想也不想就把她拦腰捞了过来,丝毫没发现她被触碰的柔软腰肢僵硬得像块铁板。

要是可以,蕴月光都想一脚把这男人踹下床了。

「虽说天气炎热,肚子还是要盖点东西,你的身子才刚好,可别又出了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那只爪子就那样搁在她的腰上,半点没要往回收的意思,她可不可以掐那只不知见好就收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