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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6)

屈展腾赶紧替他的师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国念书这件事,江师父一直说是他不对,是他将玩笑话开过头,而你执意要走,他没办法,只好放你出去。」

若耶回想起前尘往事,了解是自己错怪了爸爸,心里颇有愧疚,也有许多的感慨。「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江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你出国後,阳龙台曾派律师联络过你爸,说是要和他争取监护权,诬告你爸虐待你妈过;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传的证人自己露出马脚来。你爸则跟法院申请裁定,你母亲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联络未成年的你,否则,他会将整件事闹大,让阳龙台难做人。」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惊讶不已,看了屈展腾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

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话。「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

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若耶想了一下。「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

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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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款却古意的露肩礼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後,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

屈展腾回身後,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爱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阴错阳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负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乱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吸引都难。」

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慰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

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我承认自己眼光不好……」

「没关系,现在改进还来得及。」

若耶咬著唇问:「怎么改?」

他下了一道指令,「你看著我。」

她配合地照著他的话去做,专心一意地看著也瞪著自己的他,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人影在他深邃如镜的潭眸里若隐若现。

他们的目光胶著在一起,十秒、二十秒……直到她先眨眼皮,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咒语才被破解。

她粉颊绯红,想避开眼,他却不许她逃避;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重新面对自己。

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後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後,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後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後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後,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热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闪烁地望著大胆率性的他,心上仿佛有只急躁不安的小鹿,正泛著湍急洪水的蹬著。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无助地找著能够支撑身子的东西;他热烈地冲上前,张臂环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攫住她的唇。

她无力抗拒,像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他们起先是缠绵无尽地拥抱,以轻触浅尝的吻传达对彼此的爱慕;不到片刻,小心翼翼的爱慕变成了激越的探索;最後竟然引申出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