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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19)

他与若耶的结合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尽管两人分住得远,但是因为在工作上各有寄托,倒也符合小别胜新婚的热恋模式。若耶与屈展腾每隔一个礼拜就会相聚一次,两人轮流当空中超人,互飞到对方的窝里,继续搭建他们的爱之巢。

现在,两人只要在一起,几乎会竭尽所能地把时间留给彼此,他们会上雪山滑雪,去公园逛街,到户外郊游、踏青,甚至踏进艺廊与博物馆观赏画作。

见不到面时,屈展腾会时时以简讯传情送意,天天热线关心她的一切。

当她碰上「奥客」或跟主管有嫌隙时,他会耐心倾听她吐苦水,隔天则是找快递公司,将亲手烘焙的甜点送到她手里,为她打气。

过旧历年时,她请三天假到巴黎与他相聚;他来接机,一见到她的人,便二话不说地上前紧拥住她,想念她的程度可说是不言而喻。

这样甜蜜、动人心弦的蜜月期起码维持了半年之久,直到冬去春来,在五月的某一个夜里,屈展腾环著爱妻宣布,「若耶,我约了朋友去爬山,这阵子没办法来看你。」

「要多久?」

「大概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真是有点久。你爬的是什么山?会比喜玛拉雅山、阿尔卑斯山还高吗?」

「当然没有。爬山只是我与朋友们慈善募款的计画之一,我们还组成反浪费能源的自行车队与绿色组织的义泳乐捐队。你身为发起人之一的老婆,要捐多少请随意。」

「我会在你回巴黎前开一张支票给你就是了。」若耶很高兴自己的夫婿是这样一个有爱心又不敛财的正人君子,但她还是忍不住抗议,「可是一个月真的太长了,我不能忍受和你分开那么久。」

「我也是啊!但这项活动我们已计画很久了,不可能再延,一个月来回是最保守的估计。」

「这……」

「只要有机会,我会打电话或寄明信片给你报平安,同时不会忘记多买几张千万保单……」

若耶才不想把他绑得死死的,「你尽管去,可是你去爬山以前,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心不在焉地叼著若耶的耳垂问:「什么事?」

「记得上次我寄履历到朝阳饭店集团应徵企画副理的事吗?」

屈展腾突然没有了动静。

若耶马上转头看著枕边的夫婿,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撑起身子,面带僵硬的笑容说:「你没跟我提过这档事。」

若耶想了一下,拍额懊恼地说:「啊~~上次到巴黎找你时打算跟你提的,谁知一忙就忘记了,对不起。」

「无所谓,你应徵朝阳企画副理这事有让你爸知道吗?」

「有,但他强烈反对我去朝阳。我问他理由,他又说不出口,我想八成又是他跟朝阳里的人结过仇,才会这么偏激。」

「其实,跟朝阳结仇的人是我,不是你爸。」

若耶愣住了,「你跟谁结仇?」

屈展腾想了一下,摇头说:「你不知道比较好,以免心里有疙瘩。」

「可是我是你老婆啊!你有仇人,我怎么可以不知道!」

他考虑许久後才软声求她,「你既然在乎我,就答应我暂时别去朝阳应徵那份工作。」

若耶马上反弹,「才不,你这样勒索我,跟我爸的调调儿一模一样,除非你把理由告诉我,我觉得情有可原才要答应。」

屈展腾同意老婆的论点,退了一步。「好,我十五岁念书时,曾持刀伤害一名同校生,他是该饭店负责人展时楠的继子,他们没把我送进牢房,但是拒绝我跟他们的饭店有任何瓜葛。」

「原因呢?」

他耸肩道:「根据朝阳负责人的说法,我是品性不端的不良少年,看他继子不顺眼。」

「那你自己的说法呢?」

「相去不远。」

「这是十五年前的事,他们也许早已忘记了也说不定。」

「也许吧!但给你个小建议,你若有机会去那里讨生活,最好别提我的名字。」

「如果有人因为我是你老婆而排挤我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个省油的灯。」

「朝阳派谁跟你接洽?」

「一位姓庄的主管。」

「你有几成把握?」

「一点也没有,算了,我不想离你太远,我看还是推掉这次的面试好了。」

「若耶,要不要等我爬山回来後再谈?」

「不需要,我直接推掉好了。」

若耶不想离开他。表面上,她的事业心看起来比他重,个性又好像硬过他,但私底下,她对屈展腾是百依百顺的。

更让若耶的朋友大感吃惊的是,这阵子她竟然想怀孕生孩子!

这个念头让若耶变得更加风情万种,著实让屈展腾受宠若惊了好几回,直到他听说老婆打的主意後,他才紧急地替她踩煞车。

「且慢!咱们稍安勿躁,先等一阵子再说。」

「为什么要等?」若耶大有受伤之感,「你向来是尊重我的想法与意见的,为什么独独这一次拒绝与我讨论可能性?」

见到她的眼眶里滚著泪,他心疼不已,却只能老实跟她摊牌,「生养小孩是一辈子的责任,我希望能先与你建立起正常且成熟的夫妻关系後再组织小家庭,尤其我们现在分处两地……」

「我愿意搬到巴黎跟你一起过日子。」若耶退了一步。

「你也清楚巴黎并不是个养小孩的好地方,为了我们彼此好,应该再等个两、三年才是。」

若耶没有责怪老公否决掉自己的「美梦」,反而觉得他实际,所言不无道理,她的生子梦想就这样暂时停摆。

也许是女人多疑的第六感作祟,自从她提起想替他生小孩以後,他固定一周来洛桑看她的次数减少成两周一次,而且竟然开始注意起避孕措施,如果她不是处於安全期的话,他甚至可以练就出美人入怀仍不欺身的功力。

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掌控住她的生理情况,现在,她了解除非她偷生,或是他愿意放宽精子管制,她能怀孕的机率恐怕比中乐透还难。

她曾追问他,「你有事瞒著我吗?」

「瞒?没有啊!」屈展腾坦荡地回道:「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来看我的次数变少了,我拨手机找你也都是直接转进语音信箱。」

「对不起,因为我最近比较忙,得跑好几个厨房,且每晚几乎要到三更半夜才能下工,想拨电话找你又怕吵到你。」

若耶心想,他只是一介二厨,以前偷闲的办法多得是,现在竟没空接她电话,他真是忙到昏天暗地的地步吗?

她不相信。

就这样,嫁给屈展腾已一年的若耶开始怀疑起老公在乎她的程度,可能没有她想像中来得多。

若耶只要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呆想一件事——独居巴黎的他,若没上工时,都在做什么?

他会不会背著她偷吃?

他从不讳言他跟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偶尔还有联络,他的前妻凌纤纤最近到巴黎拍广告出外景时也去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