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手中战栗地解放后,那挤入他身后秘境的手指让他瞬间清醒。
「好痛!」龙望潮泪眼汪汪地抗议。「快住手啦……」
「放轻松点。」莫非堙一边用手指在龙望潮身后进出,一边将痛得浑身僵硬的他翻转过身,柔声哄道:「我尽量不让
你痛,好不好?」
「可、可是……」龙望潮还是呜咽着。上回是不得不然啊!
莫非堙扯下自己裤子,让自己贴着龙望潮赤裸的下身,在他耳畔吻着,同时问道:「你喜欢我,不是吗?」
「……嗯……」撩搔敏感耳际的热气让龙望潮战栗了下,身子开始发烫。
将硕大抵在龙望潮腿间摩挲,莫非堙喑哑着嗓音道:「那么,你就让我快乐,让我觉得……我该继续活着。」
既然你喜欢我,就再努力一点,努力让你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
龙望潮被撩弄到脑袋都晕胀了,只恍恍惚惚觉得,今晚的莫非堙似乎不是他所认识的莫非堙。
他想问,但下一瞬,莫非堙手指碰触到他体内某处,让他到口的话语都变成了轻吟:「啊……嗯……」
怎么、怎么连这里也这么有快感啊?难不成其实自己很有被压的天赋?
不过,真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有技巧比他金陵小神龙还要高超的男人,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指技与舌技非要三年五载方能练就,等完事后,他定要好好讨教、讨教……
「啊——」又一指采入,这下,龙望潮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龙望潮被莫非堙的手指挑逗得频频喘气,腰际不断传来的酥麻感更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轻轻晃动起腰肢。
见状,莫非堙抽出长指,热源抵住已为他绽开的蕾心,一挺身,在龙望潮的低喊声中与之深深结合。
月光下,秋虫唧唧,溪水溅溅,却掩不住肉体相撞的淫靡声响和浓烈的喘息声……
*******
龙望潮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粒肉棕,坐在地上看莫非堙整理身上的衣服。
奇怪,这应该是他认识的非堙,没错吧?
他仰起头,睁着因适才欢爱而更为水润的杏眸,问:「非堙,你刚才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什么话?」莫非堙停下系衣结的动作。
「你不是说什么要我让你快乐,这样你才会想继续活下去?」一谈起这个,龙望潮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会说这些?
你发生什么事了,非堙?快点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一起想办法啊!」
「……」莫非堙定定瞅着龙望潮焦急担心的模样,沉默了下,继续手上动作。「应该是你听错了吧。」
莫非堙的轻描淡写让龙望潮急呼呼的大吼:「我没听错!虽然那个时候我被你摸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有理智的!」
龙望潮坦白的言词让莫非堙差点笑出来,他蹲下身抚上他气鼓鼓的脸蛋。
龙望潮不满地嚷嚷:「我们都这种关系了,难不成你还把我当成外人?你要什么快乐你说出来,我会把能给的都给你
,看是要床上,还是生活上的,一句话,我立刻把十八股武艺全使出来!」说着,他一拍白己干扁的胸膛,很有义薄
云天的大侠气概。
哼,就算是老莱子彩衣娱亲,也比不上自己对非堙的—片真情!
「噗!」莫非堙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龙望潮,将额头抵在他肩上闷笑起来,「你啊,真是让人开心……」
戏弄对方,他觉得开心;拥抱对方,他更觉得快乐。
原来这世上还是存在着一个人,无论是哭、是笑、是喜、是怒,或是一言一语,都令他觉得活着是件再快乐不过的事
。
而这世上原来也还有一个人,将自己搁在心上、捧在手上的喜欢着啊!
或许……自己该试着去喜欢了。
「非堙啊……」龙望潮将莫非堙的脸扳起正对着自己,一脸忧心仲忡。「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所以精神不正常?还
是发烧烧坏脑袋?要不然你怎么会笑成这样?」
他家非堙就算是笑,也是淡淡柔柔的那种,怎么会像眼前的这个人,笑得如此开怀,甚至还有点贼贼的?所以,原因
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非堙——生病了。
「我吗?」莫非堙勾起唇。「身体不舒服?」
龙望潮用力点点头。「是啊,要不你睡吧,被子借你,我会帮你看着周遭的动静。」
「……」唉,糟了!再不将事实向这小呆瓜说明,自己似乎会有一些小小的良心不安。他张唇要向龙望潮坦白自己的
身分,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却让他倏地揪紧眉头。
「将衣服穿上。」莫非堙将龙望潮的衣服拾起交给他。「然后,躲到大石后头别出来。」
不会吧?敌人又来啦?真是阴魂不散。
龙望潮没好气地嘀咕几句,但也不敢拖延,快手快脚将衣服穿好后,人才刚蹲到大石后头,便听一记清亮的啸声传来
——
「听说龙家四少主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没想到竟然是你啊!」
话声方落,人已站在莫非堙前方十步处,负手而立。
那人年纪约二十开外,相貌英挺,顾盼间自有一股飒飒英气。
莫非堙立刻手按长剑,「你是谁?」这家伙该不会看过自己的真面目吧?但他却毫无印象。
「你忘了?」男人挑眉,「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九年前的诈死让你脑袋变笨了?」
「……」对方言下之意已表明知晓他的身分,莫非堙阴鸷地看着来人半晌,旋即唇角一挑,露出邪肆放荡的笑容。「
听你这么说,莫非九年前的围剿你也有份?我不找你算帐你倒先送上门来,真是好气魄。」长剑刷地抽出。
男人见状,连忙摆手,不过话里仍透出一丝讥诮:「九年前,我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怎么有幸参与那么大的盛会
?」
「是吗?」
「归震山庄,可还有印象?」
「喔?」这下子,莫非堙总算记起来了。「难不成你是当年躲在床下,没被我迷昏的家伙?我记得你叫作……」
「归翃。」归翃双手环胸。「怎么样,那条百年雪参的滋味可还美味?」
当年,他躲在床底下将这家伙嚣张狂妄的模样深深刻在脑子中,不敢有一刻忘记。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死!
莫非堙还剑入鞘,耸耸肩。「没啥特别。熬锅鸡汤喝,鸡肉都比它的滋味好。怎么,躲在床底的小乌龟长大了要来报
仇,是不?」
「……」早就听说这修罗狐狸个性烂、嘴巴坏,今日一会,还真令人恨不得把他抓来剥皮!
归翃气得牙痒痒,但还是强自忍下心头怒气。「殷非墨,本庄主今日不是来算雪参的帐……」
「你到底在说什么?」
归翃一愣。「我在说什么?」不是说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