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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女(12)

不理会他的怒气,乐令畤一扯唇,「暂时不用,我和她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好啊!」夏侯方爽快地答应便要离去,但走过乐令畤身侧,仍忍不住丢下一句。「乐令畤,你这回

的眼光真是……唉!」夸张地大叹一声,在两人白眼横来前,他笑嘻嘻定远。

待夏侯方离去,乐令畤这才放开宇文芸霏。「你非要让人都以为你脑袋出了问题不可吗?」他走到廊

前坐下。

「我说了很多次——我脑袋没病!」宇文云飞气极,抬起腿便要从背后踹乐令畤一脚,却被察觉并扣

住脚踝往下一拉。

「哇——」

狼狈地跌进乐令畤怀中,他忙不迭要挣扎起身,「你趁人不备!」

他拼命推挤,但乐令畤就是不放。

「你刚才的行为才叫偷袭。」淡淡地回敬一句,乐令畤拉起宇文芸霏的衣摆,将他的裤子往上撩。「

伤口怎么没包扎?」昨晚他被踹开的时候,有看见这家伙因太慌张而摔了一跤。

不待宇文芸霏回答,他就撕下衣摆替他包扎起来:「粗鲁莽撞又不会照顾自己,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

?」

宇文云飞只是不以为意地一哼,「哼!这是男人光荣的战绩,怕什么?」

俐落地替她包扎好后,听见宇文芸霏这么说,乐令畤抬起头,唇角倏地漾开一道讪笑的弧度。

「哦?光荣的战绩?」他意有所指地低笑几声,「光荣是吗?」

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宇文云飞立刻恼怒地涨红脸,用力将还被握在他手中的脚收回。「笑……笑什么

笑?」

「嗯?」乐令畤凑近。

他的笑脸让宇文云飞难得地又羞又气,想起昨晚的差点失控,他用力别开脸恨限啐道:「你的个性真

讨人厌!」别的事老不提,偏爱提这些让他云飞公子英名丧尽的丢脸事。

见乐令畤还要贴近,他马上白他一眼;

「你别一直靠近!」你越靠近,我越会想到昨晚那些事!

「哦?你认为**近你是要做些什么?」

「废话!当然是那种、那种……」越说心里就越有鬼。怪了、怪了,自己昨晚是被下药不成?昏了头

不说,奸不容易逃开,今天药效竟还持续下散?

见宇文芸霏越说脸越红,乐令畤忽然哈哈大笑,「芸霏,你可以毫不避讳地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但

今日只是说说就脸红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害羞。」没想到他不只会害羞,红了脸的模样更是可爱

乐令畤眸里揶揄与愉快的笑让宇文云飞的脸又烫红几分,磨着牙在心头恨恨将对方骂一顿,他晕红脸

撇开头,索性转身背对乐令畤,将他讨人厌的笑意隔在身后。

「谁害羞脸红了?是太阳太大!」他堂堂男子汉哪会像个姑娘家动不动就娇羞得红了脸?

他蹩脚的搪塞让乐令畤顿了一下,随即又低声笑道:「是啊,今天天气可真热。」

「就是啊,热得要命,都没有风呢!」

立即地,像是要戳破宇文云飞的谎言般一阵风刮过,让他的肩膀因凉意而缩了一下,但他马上僵着身

体故作没事状,乐令畤见状又笑了几声才不再逗他,转而斜倚廊柱,眺着远处。

凉爽的午后,夏蝉噪闹,喧闹中又带着一丝安宁平和,乐令畤的心难得地平静下来。

但宇文云飞心头可不平静,在发现乐令畤忽然没了声音后,他马上偷偷转头觑他一眼,见对方竟好整

以暇地看起风景来,没再捉弄自己的打算,他也吁了口气,但隔没多久,他又皱起眉。

这份诡异的和谐真让他别扭。每回见着乐令畤都免不了吵一阵,突然停下嘴巴不说话,还真不自在。

宇文云飞抿了下嘴,索性出声,「乐令畤,你不用去忙吗?像是打打劫之类的?」这家伙每天都要忙

到晚上的不是吗?

「暂时没事。附近富户都洗劫过了,总要给他们时间恢复元气。」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宇文云飞沉不住气又问:「喂,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建这个飞狼寨?」

「这不是我建的,是我义父,我只是继承下来并将它扩大。」

见乐令畤每个问题都乖乖回答,宇文云飞也转过身挨近了些又问:「那你义父呢?」他对乐令畤的背

景完全下了解。

「走了。」唇角微微地牵动一下,乐令畤看向正好奇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宇文芸霏。「他留下两句话就

走了。」

「呃?你的意思不会是……」完了,自己不会是问到禁忌了吧?瞧乐令畤一脸哀伤。

看宇文芸霏一副咬庄唇懊恼说错话的模样,乐令畤心匠感到好笑,睑上却不动声色。「我的意思……

总之,我义父走了便是走了……」

他垂下眼忍庄笑,但肩上却陡地贴上一份热度;乐令畤抬起头,愕然地看着蹲在身边,一副感同身受

般揽住自己肩头的宇文芸霏。

「乐令畤,你别难过,我爹娘也很早就死了,说到底,我们也是同病相怜,别伤心,大不了今晚我陪

你痛快喝一场,喝他个不醉不归!」最后,还豪气干云地再拍了他两下。

那颇有男子气概的安慰让乐令畤哭笑不得,但瞥见宇文芸霏挨着自己的柔软胸脯,他马上换上邪魅的

笑,揽住那纤腰。

「不醉不归?芸霏,你这是在暗示我今晚可以对喝醉的你为所欲为吗?」趁对方一睑呆楞的时候,他

放倒她的身子,整个人压上去。「对了,若你嫌两个人暍不过瘾,我也可以传书叫我义父赶回来。」

……啥?

「你……」杏眼眨了眨,在看清乐令畤睑上的邪肆与揶揄,宇文云飞立刻反应过来怒吼:「你耍我,

乐令畤!」

他一拳揍向挂着恶劣笑容的俊脸,拳头却被收住,拔不开半分。

「我只说他走了,并没说是怎么定的。」抓住宇文云飞的手凑近唇瓣吻了一下,在对方更加用力挣扎

时,他扳起宇文芸霏的下巴,转而单手将她的手腕抓住。

「乐令畤,你居然敢滥用本公子的同情心!」怒瞪狡诈至极的乐令畤,见他俊脸越贴越近,宇文云飞

只能死命偏头闪躲,「光、光天化日的,你、你别乱来喔!」

然而,这回乐令畤并没有直接吻上她的唇,只是将嘴贴近她的耳畔,「芸霏,你知道我义父他留下哪

两句话吗?」

「我、我才不想知道!」热气撩搔耳际的异样感让宇文云飞红了脸,身子还因此而无法遏抑地轻颤,

「乐令畤,放开我!」

无视她的怒吼,乐令畤续道:「第一、他要我管好飞狼寨;第二、他要我找个喜欢的人成家立业。第

一点我做到了,至于第二点……」抬起头,他深深看着宇文芸霏因怒意而晶亮的杏眼,微微一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