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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爷与小婢女(出书版)(15)+番外

他放下酒瓶,眼睛微微瞇起,冷静地道:"喂,你露点了。"

眼睛却没有移开。

卫晴宝动也没动,还拉着衣服一摆搧了几下。"都是男生,又没关系。"

"我以为你会吓得遮起来。"杜谦业嗤笑一声,"就跟电视上演的夸张同性恋一样。"

卫晴宝动作一顿,忽问:"那你看到我这样子,有感觉吗?"

杜谦业没有回答。

卫晴宝觉得心尖上的痛楚更大了,咬了下唇,藉着酒气,他决定今晚豁出去了,就让自己完全断念也好。

移开搁在沙发上的腿,卫晴宝坐正身子,直直看着杜谦业,大声地问:"杜谦业,我问你,如果我脱光光站在你面前,你会有反应吗?"

杜谦业这回倒不再沉默了,反而挑起一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你有种就试试看。"

很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彷彿笃定他不敢脱似的。

"脱就脱!"卫晴宝一咬唇,霍地站起身,拉下衣服下摆,"刷"地脱掉上衣。

然后,在杜谦业的注视下,他解开牛仔裤的釦子,拉下拉鍊,很有气势地蹬掉长裤,再然后,勾着底裤裤头。

那一瞬,鼻子又一酸。

多悲哀的自己,居然沦落到面在暗恋对象面前脱衣舞,而对方根本不可能会有回应。

绝望、哀伤、无助,全数化做一股悲愤的动力。

卫晴宝用力一吸鼻子,将底裤往下一拉......

然而,只拉下一点点,下一秒便被捉住手臂,力道大得令人发疼。

卫晴宝垂下脑袋,没看杜谦业。

哈,果然,正常的男人哪会想看一个男人的裸体?要看当然要看女人的。

眼底渐渐浮上一片泪雾,卫晴宝都还没想好是要忍住还是任它流下,下巴就让人粗鲁扳起。

下一刻,唇便被一个湿热的物体堵住。

"这是你自找的。"

没成功脱下的内裤被俐落拉下了,屁股被杜谦业热热的大掌罩住,嘴巴、节鼻间,都是对方混着酒味的气息。

过大的震撼让卫晴宝完全忘了反应,当想起要有所反应的时候,已让杜谦业又摸又吻得双腿发软、脑袋发晕,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只能像只无尾熊攀着对方的身体,然后在杜谦业进入自己时,发出不知道算是销魂还是什么样的呻吟......

上床了......

这是卫晴宝从那张床上睁开眼时,闪过脑中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则让他的脸顿时变成个"冏",倏地从床上坐起。

呜......果然忘了穿新买的内裤,而且还是之前老妈帮他在路边摊买的三条一九九、号称穿了小鸟会变大的那种,花样更是俗气到不行。

他敢确定杜谦业离开的时候,肯定对着那条四角裤皱了下眉头。

卫晴宝哀怨地下了床,腰脊处传来一阵阵的痠麻,这是昨晚他和杜谦业上床的证明,也是他的第一次。

没有流血、没有裂伤,杜谦业的技术好到......像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一样!

想到这里,卫晴宝脸色一白。

想不到杜谦业没节操到......他摀着脸大叹一声。

唉,自己不是想着要两情相悦才能上床的吗?可杜谦业呢?他喜不喜欢自己?还是难得不挑食地把自己当成了床伴之一?

上了床比不上床还要更让人苦恼。

发愁地坐在床上良久,最终不得不抹抹脸,像个欧巴桑一样扶着腰,艰辛无比地将客厅狼藉收拾完毕,上课去了。下课后,再一个人踽踽走在偌大校园里,想着该回租屋处、还是去杜谦业的住处。

"嗨,好久不见了。"

还未想清楚要往何处,倒先被拦下来了。

电机馆前的湖畔,叶伟翰站在柳树下,依旧趿着一双蓝白拖,正朝他招手微笑。

"学长?"

叶伟翰微微一笑,"好巧喔。对了,我上回的提议你想好答覆了吗?"

猛地忆起叶伟翰的提议,卫晴宝"啊"了一声。

虽然昨天才认真想过,但之后又发生了那件事,压根儿就忘了。

更别说现在的自己哪还有勇气决心离开那个可恶的男人。

瞅了眼叶伟翰的笑,卫晴宝咽了下口水,艰难启唇,"学长,我很抱歉,我还是没办法忘记他,我......还是好喜欢他......"

叶伟翰沉默了下,最后只能微微苦笑。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我们才见没几次面,要你为了我而放弃喜欢的人也太困难了。"他顿了下,从背包里掏出纸笔,写下几行字,"学弟,不是我要唱衰你,但和圈外人交往的路不会好走的。这是我的联络方式,遇到什么事,不介意的话便来找我吧。"

吃惊地接过叶伟翰递来的纸条,卫晴宝心头只觉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忐忑不安了许久的心情,在此刻似乎稍稍得到了慰藉与勇气。

捏着那张字条,他由衷地一鞠躬,哽咽道谢:"学长,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学弟,可以请你不要发我好人卡吗?"叶伟翰唇角一阵抽搐。

之后,卫晴宝回到杜谦业的住处,做好饭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地等待。

如果杜谦业回来之后,看见自己还在,露出惊讶、甚至是厌恶的眼光的话,自己要用什么表情面对?

像昨晚厚着脸皮哀求留下、还是识趣地摸摸鼻子走人?

唉,说到底,他都不明白杜谦业怎么会想和自己做爱。

胡思乱想了好久,在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卫晴宝紧张地自沙发上跳起,慌乱对上杜谦业的眼。

"你、你回来了?"

"嗯。"很平常的回应,不冷地不热。

杜谦业松开领带,脱下外套,随手丢在椅子上,迳自走向饭廰,卫晴宝连忙将它们拾起,一一挂好。

抬眸淡扫。"想要回去,做什么还等我回来?"

顿时令卫晴宝语结。

为什么等杜谦业回来?不就聆听宣判吗?要不,他何必提心吊胆自虐地待在这里等侯呢?

杜谦业夹了一箸菜,简洁有力地丢出四个字,"过来吃饭。"

"喔......噢。"

小婢女不敢违抗杜大爷圣旨,忙不迭走到餐桌边,乖乖坐下吃饭。

饭间,一切都很安静,卫晴宝连口大气都不敢喘,连用眼角偷觑杜谦业的勇气都没有。

呜啊,该说些什么才对吧?可是该说什么才好?这是他第一次跟杜谦业单独吃饭,事前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呀。

卫晴宝将饭囫囵吞光,舀了碗菜头贡丸汤慢慢喝着,心中胡思乱想一堆,却没胆做些什么,倒是杜谦业开口打破沉默。

"那里还好吧?"

"......嗄?"狐疑抬头。

那里是哪里?

杜谦业慢条斯理地吃了口白萝卜。

"昨天你是第一吧?虽然我技术很好,也帮你检查过了,但难保你这家伙不会因为冒失而造成伤害。"

沉默。

又沉默。

再次沉默......

"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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