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进勇抓抓头发，「你这么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老师说喜欢自己的身材，可是除了身材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才对。重点是，喜欢往往没太多的道理可言，要仔细列举也不太可能。
他的条件是不比程安杰好，甚至比许多人差，但他自忖喜欢程老师的心不比程安杰少，更别说对方曾经那样糟蹋过程老师的心。
所以他能自豪地说，「怎样也不会伤害对方」这点，是他比程安杰更好的地方。
却见程安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又横眉竖目地说：「我知道了，就是身材。哼，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要看看！」说着便一把爬上病床，在韩进勇来不及反抗时压坐在对方身上，动手去脱他裤子。
「可恶，哥那里不是不给人碰的吗？凭什么你就可以？大的我也不是没见过，你是有什么特殊的？」
「喂，你快住手，你在干什么？」韩进勇吓了一大跳，急得要抓程安杰的手，怎料对方左躲右闪，居然一一避开。
韩进勇顾念着程安杰是程临郗的弟弟，前几天又刚出车祸，也不敢把人掀翻在地上，加之被压在身下居于下风，没多久裤子就被勾住拉下。
「……」程安杰盯着露出的家伙，沉默了下。
「你你你你……」韩进勇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要像女人一样尖叫出声，急急又把裤子拉上。
程家兄弟二人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床上的某些行事风格倒是如出一辙地任性与霸道，而且作风都极端洋派开放，让人招架不了。
程安杰兀自坐在韩进勇腿上，还若有所思地伸手比了一下。
「十三……十四……硬起来的话大概是十六……不，十八，唔……大概这么粗，以东方人来说的确是很大，但也没多雄壮嘛，形状很不错就是了。」
露骨的评头论足让韩进勇脸红得差点没滴出血。
「你、你快点下去……」
眯起眼看着男人面红耳赤的紧张神情，程安杰舔舔唇，心头居然有些发痒。
「其实仔细想想也很不错嘛，不如我也来试用看看好了。」
「咳！」
韩进勇差点没让口水呛到，眼看程安杰说到做到，又要剥自己裤子，他手忙脚乱挣扎的同时，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按床边的急救铃。
「Andres！」程临郗冷淡的话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程安杰噘了下唇，干脆地松手，跳下床还韩进勇自由。
「我好奇用起来的感觉嘛。」他环住程临郗的腰，贴上去腻声说：「哥你不公平，为什么只给他不给我？」
以往他也曾想过要在上头，却都让程临郗拒绝。对方虽然疼他宠他，但对谁上谁下的问题却很坚持。不过程安杰也不是非要当一号不可，事实上他更喜欢当零号，享受被疼宠的感觉。
「别问这种无聊问题。」程临郗横了程安杰一眼，「到目前为止我只用过他后面。」
在汽车旅馆那次算未遂。
无视大熊男被口水呛红脸猛咳的模样，程安杰「蛤」了一声，语气颇为惋惜遗憾。
「可是看起来很大又很粗，不用看看很可惜耶。」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参考。」瞥见韩进勇红着脸捂住耳朵、缩到被子里想当鸵鸟的样子，程临郗低笑一声，「不过后面也很棒呢，极品。」
想当初自己看上的就是韩进勇又挺又翘的屁股。前面的话太大太痛了，他还需要时间克服心理障碍。
见程安杰又露出好奇垂涎的表情，他没好气地敲了对方额头一记。
「别想打歪主意，人是我的，你抢不走。」
程安杰痛叫一声捂住额头，连忙谄媚道：「虽然看起来不错，但还是哥最好了。」
「你啊，快改掉这个好色花心的个性吧。」程临郗无奈一叹，伸手拉开韩进勇罩在脸上的被单，微笑，「走吧，我们回家。」
「你们说完了？」男人刚才的鸵鸟当得很彻底。
「是啊。」浅笑又变得深浓而促狭，「剩下的不用嘴巴说，等回家做。」
「矮油不要再开我玩笑了啦！」病房内再度传来大熊的哀嚎。
之后，程安杰很快便让经纪人Lorraine拎回家去，暂无机会检验韩进勇前面宝贝的效能。
少了电灯泡跟捣蛋鬼，加之一切可能的阻碍与疙瘩都扫除了，两人的生活一直很甜蜜，甜到让媒人韩淑秀常常大呼受不了。
有的时候是程临郗到韩进勇家用餐、有的时候是韩进勇到程临郗家做饭，相同的是煮饭的都是韩进勇，说不上多么美味，但这份平淡简单的幸福就是让人喜欢。
一天，程临郗在路上遇见阿美，对方笑着率先走近打招呼，还挽着一名中年男子，笑得很甜蜜。
程临郗心头的大石真的放下了，不过韩进勇就不好过了。
阿辉那群损友为阿美花落别人家而哀悼良久，还拼命抓韩进勇去唱什么卡拉OK。
「男人哭吧不是罪」、「再会啦心爱的无缘的人」、「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每首歌都给他唱过一遍又一遍，阿雄开车绕小镇卖菜的发财车主题曲，也改成当红的「背叛」。
紧紧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你比我清楚还要我说明白……
一直重复播放到被常光顾的顾客抗议，甚至有人拿拖鞋冲出来大喊追杀——他们夫妻生活恩爱幸福，情人之间情比金坚，敢一直「注衰」，拎北吼哩系！
「我快受不了了……」韩进勇瘫在程临郗家里的沙发上，小声抱怨。
这几天他觉得不论到哪里去，旁边都像跟着阿雄的小发财车一样，耳边嗡嗡嗡的都是「冷冷清清淡谈，今后都不管，只要你能愉快」，可是自己明明就很快乐，为什么还得去唱那些惨到不行的歌？连走在路上都得接受镇民同情的眼光。
程临郗只是坐在沙发前批改作业本，给他个好笑的眼神。
「难不成你要出柜？」
「我很想，可是这种地方还是不行。」韩进勇叹口气，「而且你又是老师，这样对你很不好。」
「所以你也只能等他们玩够了。」感觉上那群家伙凑热闹的成分比安慰的成分要多很多。
「也只能这样。」韩进勇苦笑了下，瞥见墙上挂钟，连忙转开电视。 改完作业的人放下红笔，伸个懒腰，见身旁大熊已经投入剧情，便往后一靠，倚在他肩上。
电视上正播送着每天演来演去、连演两个小时都不会烦的乡土剧，旁边的大熊男很爱看，但他实在不知道哪里好看。
无趣地跟着看了一阵，他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开始不安分起来。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假日，他正好可以……
专注于剧情的男人没有察觉，直到敏感的腰际被若有似无地撩搔轻抚，怕痒地抖了一下。
「电视上在做爱，我们也来做好了。」程临郗咬着男人泛红的耳垂低声说，随即将人压在沙发上。
韩进勇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却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