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高昂的性。器已有颓靡之势，加之因痛楚而轻轻颤抖忍耐的样子实在让人不舍，韩进勇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选择退出。
「不做了，我帮你弄出来。」吻去程临郗脸上透明的泪水，韩进勇重新握住对方的欲望，温柔摩挲套弄，替他和自己弄出来。
轻喘着看向躺在身下的人，对方发泄过后加上酒力催逼，抓过枕头一抱，居然就此沉沉睡去，他见状也只能苦笑。
问题……又只能等待明天解决了。
第九章
虽然程临郗说得这么明白了，但程安杰依旧不想放弃。
阴错阳差之下，他有借口不让经纪人来抓自己回去，星期一一早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往情敌所在处前进。
来到工厂外的时候是中午，他把待在休息室吃饭的韩进勇叫出来，对方看见他时还很客气地询问伤势如何，让他原本摆得老高的架子降了一些。
程安杰干咳几声，示意韩进勇跟他离开休息室，一路走到稻田边。
「呐，我相信你都明白了。」
「明白什么？」韩进勇捧着便当蹲在稻田旁边，一头雾水。
程安杰鄙夷一啐：「你不会这么笨吧？我跟我哥啊。总之你出局了，现在他是我的了。」
伤处再被踩了一脚，让韩进勇的表情沉了些。
老实说他现在很闷，因为今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程老师就跑了。一切未曾改变，分手的原因也没问到，反而让自己更如坠入五里云雾中。
为什么忽然说分手？
为什么说要分手又不给理由？
为什么分手了又带自己上汽车旅馆？
难道自己和他之间，只有肉。体上的关系吗？
又为什么程老师跟程安杰……
「你跟临郗真的……」瞪着面前绿油油的稻浪，韩进勇迟疑地又问了一次。
「真的。」程安杰昂起头，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哥还没来台湾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你识相的话就乖乖离开，不要再纠缠他了。」
「可是你们是兄弟……」
「又没血缘关系。」程安杰嗤了声。
「话是这样说没错……」大熊顿了顿，总算想通某个点，「可是如果互相喜欢的话，为什么会分开九年？」
程安杰脸上得意之色顿时一敛，笑容也变得有些僵。
「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尖锐地跳起反击。
「我不能问吗？我好歹也是……」话音到这里却变低变微了。
他想过要问的，却总是被避重就轻地带过，或者是冷淡拒绝。
如果是真的喜欢，为什么却不能敞开心胸说清楚？
他自认对程老师无所保留，对方却一藏再藏、一躲再躲。
韩进勇忽然觉得，程老师就跟那只乌龟一样，稍一碰触到便躲进壳里，怎样也不愿出来。
唯一不同的是对方躲藏的姿态漂亮而轻描淡写，总让人误以为一切无事。
「哼哼，你就是没资格问，你这个外人。」程安杰又恢复得意神态，手环着胸，形状优美的下颚扬得老高，「双性恋最讨人厌了，不过也幸好你是。去去去，少装出这副可怜的样子，劈腿的明明就是你。」
瞪着单脚踞立田中的白鹭低头衔出一只白鲫，韩进勇呆了三秒才总算有所反应。
「……蛤？」
等等、等等……不是自己被劈腿吗？
不是程老师跟程安杰破镜重圆，而自己这个过场小角色戏分终止，被踢到一边吗？
「你蛤什么蛤？」程安杰皱起眉。
韩进勇也难得地蹙起眉，认真地又重申一次：「我不是双性恋，我跟临郗解释过了。」
「你这家伙真的很卑鄙，到现在还想说谎？那天我跟哥都看见了，你跟那个胸部很大、妆化得很浓很俗的女人走在一起……呿，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去去去，要结婚生小孩就快去，别来闹了。」
胸部很大妆化得很浓很俗的女人？
「阿美？」
「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想知道。」程安杰朝天翻了个白眼。
韩进勇却霍地跳起，连手中的便当打翻了也顾不得。
「我没有！我没跟阿美在一起！」症结点总算找到，他大声激动地辩驳，过大的声音吓得那只白鹭扑扇翅膀，往上高翔。
程安杰愣了愣，小心翼翼审视韩进勇焦躁不堪的模样，脸色也逐渐铁青。
自己该不会炫耀不成，反而替两人解开误会吧？
「我、我去找临郗解释清楚。」韩进勇说着便往工厂跑，打算早退。
「喂，不准你去……喂，死大熊男你给我站住，跑这么快干什么！」程安杰怒咆着连忙跟上。
等来到国小门口，警卫却说程老师出去了。
「蛤？王伯伯你知道他去哪里吗？」韩进勇顾不得抹汗，焦急地询问也算熟识的王警卫。
「别告诉他！」程安杰冲上前。
王警卫疑惑地在两人中间看了看，「这个……」
「去哪？」
「别说！」
两人同时开口，让王警卫左右为难。
啊是要说还是不要说啦！
「别说！」程安杰卯起劲，拉着韩进勇便要走，对方却像生了根一样，死死钉在原处不动，只是期盼、哀求地看着王警卫。
总算，王警卫摸摸油亮光滑的脑袋，选择回答韩进勇的问题。
「他跟二年甲班的导师出去了，说是要去做家庭访问。」
「谢谢，我应该知道了。」
韩进勇连连鞠躬道谢，又跳上自己的小绵羊。
程安杰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咒骂连连，却也只能跟着坐上后座。
程临郗陪同二甲的女导师一同来到梁家的彩券行外。
梁柏翰又没来上课了，正好他没课有空，也多少了解学生状况，便随她一道过来。
下午时分买彩券的人不多，梁柏翰的父亲坐在柜台后头打盹，看见他们出现，立刻站起身。
「梁先生你好，我是柏翰的导师，之前来拜访过一次。」女班导客气地打声招呼，「柏翰今天又没来上学，我想过来了解一下状况。」
「啊没事啦，小孩子身体不舒服，在里面休息。」梁先生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那可以让我们进去探望一下吗？」
梁先生却开始赶人了，「不用，我很忙，没空！」
「等等……梁先生，我上次来你也是这样，可是我真的很关心学生，请你让我进去看看柏翰好吗？」女导师也很坚持。
她的坚持却惹来男人更大怒火。
「厚，你这个老师很烦耶，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是耳聋是不是？啊恁北就是不爽让他去学校，怎样，你管得着是不是？」
「这是义务教育……」
「啊是上个狗屁学校！整天在那边靠夭别人家怎样怎样，恁北听了就烦，干脆不要去！」男人挥舞着粗壮手臂，将桌子打得碰碰作响。
女老师吓了一跳，却无视程临郗示意，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因为梁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