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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新娘(偷婚纱之二)(7)

见他熟睡着,她悄悄跨下床捡拾地上衣物,匆匆穿上。

转头见床上的他仍无动静,她蹑手蹑脚走出卧房,接着奔离他的住处。

她暗暗祈祷着,醒来的他会忘了昨晚的事,忘记醉酒发生的一夜荒唐。

七点半,谭劲被闹钟吵醒。

他脑袋沉重、眼皮沉重,伸手捞来床头柜上恼人的闹钟。

他按下按扭,眼也没张,拉高棉被继续昏睡。

十分钟过去,闹钟再度响起。

半晌,他只能万分不情愿又捞过闹钟,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下时间。脑袋仍昏昏沉沉的他,很想倒头继续睡,但今天要跟一干员工去看现场,他不得不坐起身。

“妈的,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才坐起身,两边太阳穴传来一阵剌疼,教他眉头一拧,不禁抱头闷斥。

他几乎不曾有喝醉、宿醉的经历,令他此刻非常难受。

忽地,脑中无端浮上一些画面--他跟女人做爱的煽情画面!

他一诧,张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裸着身。

他没有裸睡习惯,而昨晚……

他试图要回忆,隐隐约约记起离开KTV时,是叶佳欣和他搭上计程车,送他返家的。

他记得她似乎搀扶他穿过一楼大厅,搭电梯上楼;似乎替险些在玄关呕吐的他捧来垃圾桶;似乎替坐在客厅的他端水杯……之后呢?

从进家门后,他的记忆画面便模糊不清,不确定究竟发生过什么。

猛地,他瞪大眼,转头看向身旁凌乱的床单,又瞥见地上凌乱的衣物。

该不会……他酒后乱性,对她胡来?!

这一揣想,他倏地从床上跳起,顾不得脑袋仍剌疼着,急着要确认真相。

他跨下床往不远处的浴室走去,直接推开门,里面无人。

不介意身无寸缕,他奔出卧房往另一间浴室找人,接着又巡视客厅、厨房、书房、两间客房,甚至前后阳台。

没有。

他捉捉头,不免困惑,又折回卧房。

人走了吗?还是,根本没留在这里过夜?

他先把地上衣物捡起,想找寻有无他酒后乱性的证据……突地,他眼尖发现拉开的棉被下、凌乱床单上,有一抹暗褐色。

他心口重跳了下。难不成……这是?!

正要为自己的恶行愧疚,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臂有一道轻浅的擦伤痕迹。

那伤口不深,约两公分,皮肤有轻微渗血干涸的痕迹。

他记不得自己是何时受伤的,转而又看看床单上那少许血渍,是他染上的吗?

他试图要再回想昨晚的细节,一时脑袋空茫昏沉,决定先去冲个澡醒酿脑。

站在花洒下,他仰脸闭上眼,任花洒冲去头发和身上的泡沫。

当阵阵水流漫过脸庞,脑袋不由得又浮现几抹影像--他吻了前女友……他爱抚对方将她压贴在床……

倏地,他张开眼,心一诧。那断断续续的火热画面,身下的女人忽地换张脸孔,成了叶佳欣!

浓眉一拢,愈回忆愈迷惘,究竟他是作了场逼真的春梦,抑或真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

拿起莲蓬头,他迅速冲去身上剩余泡沫,拿来毛巾、浴巾匆匆擦拭,换妥衣服急要出门。

他必须尽快找她问明一切真相。

早上八点半未到,谭劲已坐在公司办公室。

他试着回想昨晚记忆,脑袋却翻不出更多画面,甚至因模模糊糊的片段,教他无法确认是真实或梦境。

不久,办公室的门被推门,一听到脚步声,他立时抬头看向来人。

一见是等候的对象,他忙起身上前。

叶佳欣没料到他这么早就来公司,除前一晚直接留宿公司,他鲜少在八点半之前出现在办公室,大部分是准时九点才进来。

一见到他,想起昨晚的亲密缠绵,以及早上的匆匆逃离,她心口不自在的评跳,略低头调开和他对望的视线。

原本害怕面对他,打算藉口请个病假,但想到今天他要带四名男同事去现场,她若不在,办公室将上演空城计,这时间点不适合请假,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来上班。

“佳欣,昨晚……”谭劲开门见山便要问明白。

一听他提起昨晚,她心口重重一跳,心绪紧张惶惶。

她力图镇定,轻声说道:“昨晚学长被大家罚酒喝醉了,学长一直强调没醉,却连路都走不稳,大伙才要我陪学长坐计程车送你回去。”

“嗯……好像有这回事,我不是很确定细节,那之后我是不是……”顿了下,他不免困窘。

万一,他真的对她酒后乱性,那他要怎么为意外铸下的大错向她表达歉疚?他除了当她是员工,亦当她是妹妹般信任,他对她从来没有其他想法,如果因醉酒向她出手伤了她,他实在不知往后要怎么面对她。

原本急要向她问清状况,现下不禁踌躇担忧,害怕听到答案。

不待他进一步询问,她先行说道:“我送学长到家就走了。”

“只是--这样?”一听她回答,他愣了下,俊容满是狐疑。

他略眯长眸,问道:“我好像记得你有拿垃圾桶跟水杯?”

“喔,学长一进门突然想吐,我赶忙从客厅拿来垃圾桶,你却又不想吐了,之后替你倒一杯温水,还拧条毛巾要给你,你说想休息,我就回去了。”

前段事件她详实向他告知,而那之后,不管他忆起什么,她都会装无知,当是他醉酒的错误虚无记忆。

幸好,早上她匆匆离开他住处时,没遇到其他住户,也没碰到管理员。

“你就回去了?我们没有……我有没有对你……”一问到敏感事件,他顿时口吃,支吾难言。

“学长记得什么吗?还是作了什么梦?我听说喝醉酒的人很容易把梦跟现实混淆。”她先替他未问出口的话做辩解、下结论。

闻言,他一怔。是梦吗?

“那你知道我左手臂是怎么擦伤的?”他解开左手袖口扣子,卷起半截袖子,问道。

见状,她心口又一跳,担心没能继续圆谎。

只不过他会问,便表示他没记忆,否则以他的个性,不需对她迂回问事情。

“那个,可能是你昨晚离开KTV时,一度脚步不稳,左手臂擦撞到墙面,也许是那时擦伤的……或者,之后回家因醉酒不小心又撞到什么?”她替他揣测。

其实,那是他和她欢爱时,她不小心害他手臂去擦撞到床头柜一角,那时没注意已擦破皮。

“这样啊!”他抬起手臂看了下那抹伤痕,似要认同她的臆度。

因她一再强调之后便离开他住处,谭劲无法把脑中残存的缠绵画面搬出来和她对质。

又因那几幕画面,有前女友和她的脸孔互换,令他不禁要怀疑真是春梦一场。

稍晚,其他员工陆绩进办公室,他随即领他们出门,只能将这事先搁下,一待大伙离开,办公室只剩叶佳欣一人,庆幸他没再多追问,她不禁大大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