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借种新娘(偷婚纱之二)(6)

“老大,难得机会就跟佳欣妹妹合唱一首呗,开开你的金嗓。”邱振玮再度鼓吹坚持不拿麦克风的谭劲,把麦克风推给他。

“我不会唱。”已被罚酒罚到醺然的谭劲,还是把麦克风推开。

“又不是要比赛,哪有什么会唱不会唱,看着字幕跟着音乐出声就行了,还可以帮你调原音配唱。”刘启泰不死心,又把另一支麦克风推给他。

“我没你脸皮厚。”谭劲朝他翻个白眼。他对自己的歌喉没信心,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人,可以一再厚脸皮对着麦克风杀猪似的嘶吼。

“老大这么KTV,那就再罚酒。”劝不了他唱两句,只能吆喝他继续喝酒。

“学长喝太多了吧?”见他轮番被四名男同事敬酒又罚酒的,俊颜已有些涨红,叶佳欣不禁担心他喝醉。

“安啦!老大是海量。”说着,刘启泰又倒一杯酒给他。

就这样一群人唱闹着,眼看已晚上十点,服务生进来问是否要续包厢。

“不用了。”李士豪代眼色迷茫欲开口的谭劲回道,感觉老大已差不多喝挂了。

稍后,一行人步出包厢,谭劲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差点撞到走道的盆栽。

“学长,小心。”见状,叶佳欣忙上前拉他一把。

“真难得,老大会喝醉。”张凯辉笑说。过去好几回与谭劲和客户一起应酬拚酒,还没见他醉过。

“我看是不是让佳欣送老大回去?免得他坐到家已经睡着。”有人提议道。

而他们四人住处虽不同却因同一方向,刚好可搭一辆计程车返回。

叶佳欣还是决定先送他平安返家后再回自己住处,虽然谭劲说不需要,她还是这么做了。

第三章

当计程车到达谭劲住处大厦,叶佳欣原是目送他下车,便要继续搭原车前往租屋处,却见他才跨下车门,便身子一歪,一手扶着车门,脑袋似一阵昏茫。

她不放心,只能匆匆跟着下车,并告知司机在楼下稍等几分钟,她送对方上楼后便会下楼搭车。

她扶着谭劲的手臂,陪着他一步步走进大厅,她先向管理员打声招呼,告知送喝醉的老板回来。

“需要帮忙吗?”管理员好心问道,便要起身上前。

“不用。”谭劲和她异口同声,教她不免微讶了下,侧过头看被搀扶的他。

“我可以自己走。”谭劲低声强调。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醉到需要人搀扶作陪,是她坚持要送他回来的。

若他真走不动的话,凭个头娇小又没什么力气的她,哪有本事搀扶他?

“好啦!你没醉,可以自己走,我替你开门后就走人。”她好笑道。

怎觉得他有些逞强似的,又想到同事说他不曾醉过,是不是因此不愿承认自己已醉意茫然、步伐飘浮?

不多久,搭电梯上楼来到他公寓门口,她拿出备份钥匙替他开启两道门,这才向他说声再见。

她转身要走,忽地听到才踏进玄关的他干幅起来,她,惊,忙上前探看。

“学长想吐吗?等等,我去拿垃圾桶!”怕他吐在玄关,她匆匆奔进客厅,抱着垃圾桶又跑回他身边。

他手撑着鞋柜,弯身蹲下,前一刻胃部涌起一股嚼腻,这下面对垃圾桶却吐不出来。

“水……”他咽下有些苦涩的唾液,只想喝杯温热水。

“好,你等等。”叶佳欣又折返客厅,很快倒来一杯温开水递给他。

端过水杯,他大口灌完半杯,这才站起身缓缓往客厅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仰脸背靠沙发。

“很不舒服吗?还要不要喝水?”见他闭着眼、眉头紧拧,神情很难受,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帮我拿条湿毛巾……”他喃喃说道。

“喔,好,等等。”她匆匆往较近的浴室走去,拿条毛巾以温水弄湿,便又返回客厅。

“人呢?”眨眨眼疑问,方才坐在沙发的他已不见人影。

她转头搜寻,听到卧房那方走道传来迟缓沉重的脚步声。

她快速步往那方,就见他一手扶着墙面,已走到卧房门前。

“学长要去房间休息?”见他大掌扭着门把,竟转不开似的,她上前代劳,替他推开未锁的房门。

“我要……洗澡……”神智昏沉的他喃喃说着,摇摇晃晃就要往房里的浴室去。

“你喝醉了,现在不方便洗澡。先坐在沙发休息片刻,等酒醒些再洗。”她不免紧张,忙要将他拉往一旁的沙发休息。

他连走路都不稳,眼神醺醺然,万一进浴室跌倒或睡着可就危险了。

“我……没醉……”他再次强调,便要甩开她手臂。

“没醉就没醉,只是你酒喝那么多,还是等体内酒精散去些再进浴室。”不刻意与醉酒的他争辩,她好笑地劝说着。

她扶他往沙发落坐,忽地,他脚步踉跄了下,一个重心不稳歪倒,她忙用力拉扯他。

“啊!”她惊呼一声,往后一仰,跌坐沙发,而他的身子就压贴在她身上。

她脸蛋瞬间赧热,他略抬起头,眼色迷离地瞅着她。

“好香……”他薄唇微勾,浑身酒气令他不舒服,却从她身上嗅到一抹淡淡甜甜的香气。

他不由得低下头,更仔细嗅闻那舒服淡雅的气味。

她瞠大眼,心口重重一跳。

他高挺的鼻梁碰上她脸颊,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她的唇被他贴覆上。

她骇住!被他温热的唇贴覆唇瓣,她宛如成了木头人,完全动弹不得,只听见心口狂跳不止的评然声响。

她无法推开他,拒绝不了他这般亲密接触,尽管清楚他此刻确确实实醉了。

她只能任自己的唇舌被他嘴里浓厚的酒香醺然,任自己心绪被轻易迷醉。

翌日,早上六点,叶佳欣迷迷糊糊张开眼,顿觉身体一阵酸痛。

忽地,看清眼前环境,她倏地一惊吓,忙坐起身。

身上被子滑落,她胸前毫无遮蔽物,低头一惊,忙将被子又拉起。

这时,瞥见身旁躺个俊帅男人--他闭着眼睡得很沉,裸着肩头,而被子下想必也是不着寸缕。

她心口重重一跳。怎么会……她竟跟他发生一夜情?!

她记起昨晚因意外双双跌进沙发,他无端嗅闻着她,莫名吻了她,而她忘情地接受他益发热切的吻。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不知怎么演变,战场从沙发移往他的大床。

她任醉酒的他对她上下其手,完全没想拒绝,失去理智地跟他沉伦,被他挑起陌生情欲,因他占有而撼动狂喜。

醒来后,她愈回想愈觉羞愧难容。

即使她对他的爱没有希望出口,她也不该趁他酒醉,贪得他一夜欢爱。

他虽意识醺然,却待她很温柔热情,察觉她因初体验不适,他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安哄、爱抚。

醉酒的他比平时体贴,她感觉自己在利用他,偷得他一夜炽热情爱。

抿抿唇,她心绪矛盾,有种不知所措,害怕面对醒来的他,害怕两人单纯的关系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