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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新娘(偷婚纱之二)(8)

尽管心里有一抹失落感,因他昨夜抱她确实是醉酒后的非理性行为,且他显然是没记忆,才能相信她的说词。

不过这样最好,当做梦境一场,她才能若无其事在他身边工作,继续默默暗恋他,维持先前两人的关系就是最好的状态。

那日过后,谭劲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对叶佳欣的想法不对劲。

当她靠近他时,嗅闻到她身上一抹淡淡甜甜的香气,那令他心口不自主跳动。她没擦香水,那应是她的洗发精或润发乳气味--像花的清香,又有股水果甜香。

他不由得深深嗅闻,想分辨那淡柔舒服的气味。

“学长,谭劲学长?”叶佳欣站在他办公桌旁,略弯身向他报告月报表,并拿几份传票要老板盖章,可他看着看着却毫无动静。

“呃!”谭劲猛地回神。

因她叫唤,这才诧异方才自己竟陷入一阵奇怪的迷思中,他差点伸手掬起她垂落脸庞的一绺发丝更仔细嗅闻。

他,在发什么神经啊?

就是过去曾交往过的女友,他也不曾有捧起对方发丝嗅闻的浪漫造作举动。

不仅如此,当她和他面对面说话时,他视线会落在她一开一阖的樱唇上。

她没化妆习惯,从不涂口红或唇蜜,那两片芳唇上只用无色护唇膏润泽,他之所以清楚,是注意到她餐后曾拿出护唇膏涂抹。

她的唇瓣是自然的樱花色泽,小巧可人,教他突生一抹悸动,想像吻她樱唇的感觉……

脑中因幻想浮现的画面,教他莫名有种真实感。

似乎……他真的吻过她,尝过她柔软粉唇,汲取过她檀口中的甜美蜜津。

短短几日,他对她的幻想瞬间晋级,一发不可收拾--

她明明穿着保守,他却盯着她的胸部,想像埋首在衣料下那大小适中的雪白酥胸的美好,他舔吮那两朵微颤的红莓,见它们为他坚挺绽放……

他大掌抚过她柔嫩大腿,让她的腿勾缠向他,他勾引她生涩的情潮,让她为他动情潮湿,他坚硬的欲望进入她湿润的密径,他被她紧紧包裹而亢奋,他在她身下冲剌的快意……

“吓!”他惊骇一声。

被自己脑中意淫她的画面惊吓,霍地从办公椅跳起来。办公室内几双眼睛同时看向他,叶佳欣也一脸讶异地看他。

“老大无缘无故被什么吓到?还是走神作白日梦?”

“要替学长泡杯咖啡吗?”叶佳欣轻声问道。该不会他近日因刚接手大笔案件而倍感压力,才会无端受惊吓?

“没、没事,不用。”谭劲爬爬墨发,脸庞一抹臊热,不敢和被他在脑中意淫的她相对视。

不妙、不妙,真是太糟糕了!他怎会对犹如妹妹的她产生性幻想?!

这几日竟是愈想愈赤裸煽情,愈想愈清晰逼真!

他肯定是因一段时间没女友而欲求不满,还是该找个新女友填补这身心的不满足为妥。

“我有事出去。”匆匆丢下一句话,他有些逃难似的快步步离办公室。

他必须先回住处冲个冷水澡,冲掉这不该有的欲念遐思,好好冷静心绪。

“老大是怎么了?”几个男同事纳闷疑问,纷纷看向唯一的女同事,心想身为女性的她会心思细腻些许,能猜到老板异常的缘由。

叶佳欣摇摇头,只是淡然一笑。

她隐约感觉他这几日似有异常,却又觉得是自己因一夜情而心生芥蒂,才在面对他时紧张心慌,一被他那双黑阵注视,感觉不同平时的目光视线,她便不由得脸红,只能装镇定地顾左右而言他,或藉故跟其他同事说话哈啦。

与其说他有异常,不如解读成她心里有鬼。那日之后,他曾又问过她一次当晚的状况,语气中担心自己醉酒可能对她有不礼貌的行为,而她一再强调什么都没发生,她当晚便离开。

之后想起他住处大厦的电梯及大厅有监视器,她不禁担心他可能找上管理员调阅当晚或翌日她离开的影像,幸好他没想到那方法,也没必要这么慎重调查,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说词。

又几日过后,她终于能恢复自然心态面对他,不过他因忙工作,两人一面说话的机会少了许多。

随着室内设计图稿完成,谭劲时常与两名设计师及两名施H部同仁一起去现场,参与施工进度。

公司只剩叶佳欣一人留守,有时连早上都见不到他,他常直接前往豪宅大厦现场工作,与一些客户、建商做沟通细节。

她每个周末仍会拨半天去他住处整理打扫,但接连几次他都不在家,她打扫结束离开前,他仍未返回,难怪他会预先支付她一个月四次的清洁费用。

他因接下大案件跟着一干同事陷入忙碌时期,她在公司和他说不上两句话,常碰不到面她能理解,却连周六或周日去他住处也见不到他,失去两人相处机会,不再有与他吃晚餐的特殊待遇,内心不免怅然失落。

隐隐感觉,他似乎对她逐渐疏离,甚至在避着她?

也许是她多想了。他过去只要专心工作,总是废寝忘食,旁若无人,连女友都能忽略,又怎会对她有多余的时间问候?

他的个性依然故我,平时就不会对人热络,一忙碌起来不是变得严厉暴躁,就是不想被打扰而板着一张冷脸。

她不由得介怀他的情绪转变,无法像过去一般,在他发怒时对他嘻皮笑脸、柔声亲近。

谭劲有意避着叶佳欣。刚开始因对她屡屡升起不该有的欲念,他尽可能避免两人处在同空间,尤其她要到他住处打扫时,他便会先离开家,晚餐过后才返回。

而白天他因工作常需外出,便能自然减少和她相处,摆脱一见到她就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他不是讨厌她,相反地,他重视她。

尽管看似常差遣奴役她,但他不单单当她是聘请的员工,他与她的关系早已不知不觉升格。

他对她的感觉不同过去女友,他和她的关系是几近家人的信赖。

他不能也不愿因一时无端的欲念,曲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一再在脑中侵犯她,那令他觉得自己太龌龊。

只不过当他有意避她一段时日后,发现她不再如过往无惧他怒火而亲近时,他心里便有疙瘩不舒服。

尤其今天上午,他难得待在办公室,她照往例替不爱吃水果的他打杯新鲜柳橙汁,他因正忙便说不想喝,她没像之前那样说服他接受,竟是转而端给另一名同事。

“刘大哥,那这杯柳橙汁给你喝好吗?”她笑咪咪问刘启泰。

“当然好啦!谢谢佳欣妹妹。”刘启泰高兴地端过果汁杯,便要大口畅饮。

忽地,感觉到一道犀利目光,他抬眼看去,倏地心一惊。

“欸……这是你专程给老大打的果汁,你还是端给他喝。我、我喝水就好。”放下果汁杯,刘启泰拿起桌面的马克杯,灌一口白开水。

老大近来情绪反覆无常,虽说他应该不会小气到跟他计较这杯果汁,但老大方才投来的目光太凶狠,令他心生危机意识,认为还是不喝为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