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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160)

“姑姑……”赵天福讶然,不觉喃喃出声。看她那月下绝世容姿,玉颜清泪,只觉一颗心既醉且痛,一霎时竟然呼不出气也吸不进气来,仿若自己轻得如一片羽毛,六合八荒,古往今来,青冥之上,黄泉之下,唯有她存在。

第一百零六回

不由自主,赵天福轻轻拉开房门,往月下那黯然饮泣的绝代风华的人儿缓缓行去。

正在菊花丛前,桂花树下伤怀流泪的妙远听得院中那以前如萱所住的正房门开阖之声,心中猛地一跳,转脸过去往那正房门首看去,泪眼朦胧中,似是见到那个梦萦魂牵的她慢慢的向自己走来……

“如萱……”

妙远哆嗦着唇伸出手去……

这一切定是梦罢,可即便是梦她也想握住如萱的手。十二年前,她也曾在月夜,在这菊花丛前,挂花树下,与如萱一起赏月谈笑。说到动情处,如萱悄悄伸出手来握她的手,让她的心悸动不已。任由着她一手拉住自己的手,十指相扣,抬起头来,却看到她的眼映着皎洁月色熠熠生辉,满目浓郁痴情。

被她眼中那浓烈*慕之意瞧得羞涩低头,她却伸出另一手,用食指抬起她下巴,哑声喊了声“云儿”,凑唇过来……

就在她的气息扑进她鼻中,两人柔软唇瓣即将贴合之际,忽听得桂花树上一声夜枭的鸣叫。她蓦然惊醒,又羞又怕,忙甩了如萱的手匆忙离去。那时,她尚未及笄,从未想过可以和同为女子的如萱如此亲密。

自那一夜回去后,有许久她没有再和如萱见面。如萱却写了不少含有相思之意的书信来,其中一封落到娘亲手中。娘亲害怕自己和如萱做出甚不合礼仪的事来,便上书请官家替自己赐婚。而如萱听说她被赐婚后,一病不起,黯然早逝。

等到如萱殁了,她痛不欲生,方知道自己早已对如萱情根深种,可是那时却已晚了,如萱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在她眼前牵她的手,万般柔情的喊她一声“云儿”了……

今夜她在宣一观中久久不曾睡下,忽然想去如萱曾住的那院落中去看看。于是她踏月而来,见到旧时景物依旧,而那曾与自己心心映的人儿却已不在,不由得心痛落泪。可万万想不到从院落中的正房中竟然走出了如萱来……

悲喜交集,泪眼婆娑。

妙远握住了如萱也向自己伸出的手,扑进了她怀中,唯恐是梦,紧紧的拥住了她,嘤嘤哭泣起来。

赵天福拥住扑进了自己怀中伤痛哭泣的姑姑,只觉一切犹如在梦中。在微凉的秋夜中,怀中之人贴合着自己身体的暖,她泪水浸染了自己肩头衣衫的凉,她衣上发间弥漫的幽幽檀香,既让人心碎不已,又让人万般怜惜。

怕她哭坏了那寒星般的双眼,赵天福微微推离姑姑,伸出一只食指去抬起她下巴尖,只见月下她皎如秋月的玉颜上满面泪痕,望着自己的眼中俱是如海深情。

一霎时,赵天福只觉自己的心全然陷落在姑姑的那一双月下含情的泪眼中,身子中窜起了细小的火焰,耳膜中都是“咚咚咚”的心跳声。鬼使神差的,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握住姑姑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凑唇过去轻轻去亲吻吮吸姑姑脸颊上那些蜿蜒的泪痕,一下,两下……

十指相扣的掌心传来一阵阵滚烫的热意,似乎那热意在不断蔓延,眨眼之间妙远便觉得自己身子发烫,全身颤栗起来。这是,这是那一夜的如萱么?不,不许再松开她的手,再逃离开,即便是在梦中,这一次也要紧紧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但愿就此和她纠缠在这梦中,再不要醒来。委实是孤单活在这世上已久,害怕,害怕这难得的梦就此破碎。妙远闭上了双眸……

姑姑那先是温暖后是滚烫急促起来的气息缠绕扑进了赵天福的鼻中。见姑姑闭上了双眸,那似乎是一种邀请。心温柔的跳着,微暖的菱唇慢慢的滑到了她粉润的唇上,一下两下轻轻触碰和吮吸,只觉她身子绷得很紧,气息香甜醉人。

伸出小舌柔柔的挑开她粉唇,在她莹润的贝齿上轻扫,缓缓的摩擦十指相扣她的掌心,只觉她的身子略微放松了些,紧闭的牙关稍稍开启。

灵动的舌启开她牙关,探入了她口中。轻轻的去点了一下她羞涩躲着她的香舌。只觉她蓦地抖了一下,鼻中逸出了极轻的娇声。

火焰燃烧起来,灵舌开始去纠缠裹挟那小舌。不容她退后,不容她躲避,只管死死的去痴缠住她,将火热*慕之意从彼此交缠的舌中蔓延向四肢百骸……

“如萱……如萱……”被狂热吻着的间隙,妙远迷醉的轻喊着她的名字。今夜的如萱是如此热烈,似乎将十二年阴阳相隔的浓烈相思之情尽化在唇舌交缠之间。她得偿所愿,她遍体酥麻,她只愿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赵天福伸出手拥紧姑姑柔细的腰肢,只觉被自己吻着的人儿已然从一开始的生涩和羞怯,几番纠缠之后变得大胆起来,主动将她的小舌递进自己口中任自己品砸和吮吸。那曲线玲珑的身子也紧紧的贴上了自己,鼻中更是不断逸出迷醉的娇声。

被她这热烈激得身子发软,连气也回不过来,意乱情迷中,赵天福双手开始隔着姑姑的衣衫在她身子上凹凸之处游走起来,一片炙热中,喃喃的喊了声:“姑姑……”

谁料这一声姑姑喊出后,原本迷醉中的妙远却似耳边响起了一声惊雷,猛地睁开了美眸,眼中情潮退去后,只见得月下如萱的俊美的容颜渐渐退去,另一个眉眼间与她极其相似的女子的脸在自己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福儿……”妙远讶然出声,似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侄女儿赵天福,妙远甩了甩头,睁大眼将她再看了一次,方确定了的确是她无疑。见她在月下清澈的眸子中仍有不曾散去的春情和热意。妙远回过神来,才将自己因为对如萱这十二年来太强的*慕愧悔,竟然将福儿看成了如萱,并和她亲密若此。

妙远羞惭不已,微闭双眸,以手抚额,头一阵阵发昏,身子摇摇欲倒。赵天福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急道:“姑姑,你怎的了?可是身子有甚不适么?”

“你为何会在这里?”妙远有些虚弱的抬头看着赵天福咬唇羞涩问道,欲将身子挣脱赵天福扶住自己的手,身子中因她才将那般热烈的亲吻自己而带来的热意尚未退去,又不觉贪恋她的这一份关切。这么一犹豫,竟是任由她半拥住自己。

赵天福唇角微弯,眼中含情柔声道:“今日我来拜见曾叔祖姑母,她叫外祖母留我在这里住几日,等她寿诞过完再回临安。这院子是外祖母安排我住下的。”

“你既是到这里住,为何也不叫人来与我说一声?”妙远有些生气道。

谁料赵天福却莞尔一笑道:“我进这宅子里就是为了想见姑姑的。不曾想今日一来,外祖母留住吃饭,二房中上下人等俱来相陪。晚间又安排到这宅子里来歇息,还不曾有空闲来探望姑姑。实在不曾想到姑姑竟是自己来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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