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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147)

看那咬了自己的小蛇跑了,赵天福无奈,只能握住自己的手腕压住伤口,嘴中念叨着晦气一径往树丛外行去,走到树丛外时,却觉得从那被青绿色小蛇咬到的地方传来一股股麻麻的剧痛。将握住手腕的手拿开,却见那被咬到的伤口已然红肿起来,一股细细的血流从那伤口处不断涌出,顺着她的手掌滴滴答答的流下,与此同时,赵天福只觉头一阵发晕,脚一软,身子摇晃着就要跌倒。

而守在树丛外的内侍梁奎见赵天福出来,笑着迎上去,才走到跟前,便见得她脸色不对,摇摇晃晃的似要摔倒的模样。

梁奎忙一步上前,将她扶住急切问道:“县主,你这是怎的了?可是身子有甚不适?”

赵天福将自己被小青蛇咬得手腕勉力抬起道:“才将登东,被一条小青蛇咬了一口……”这话还未说完,却见她痛得呻|吟起来,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一层汗珠。

“县主!”梁奎惊恐的大叫,一边儿的几位小内侍忙上前合力将她扶起,往赵天福乘坐的马车行去。

在大枫树歇息的妙远忽听得从赵天福歇脚之处传来一声内侍梁奎的惊呼,又见几位随侍赵天福的内侍七手八脚,慌慌忙忙的将她往马车上扶,心中不由奇道,这是出何事了。一面想着便命随侍自己左右的小道姑敬真过来,指着赵天福乘坐的马车道:“敬真,你去那边儿瞧瞧是出甚事了。”

敬真应了一溜儿烟去了,不一时急匆匆回来道:“禀真人,那乐平县主才将去小树丛儿中登东,被一条小蛇咬了,此刻看起来甚为不好!”

“我知道了。”妙远站起身,吩咐两位小道姑:“敬修,你将这里收拾停当,敬真,你去后面马车上将我的药箱拿来。”

“是,真人!”两位小道姑应了,各做其事。

这里妙远从容的向赵天福所在的马车行去。走到近前,却见内侍梁奎在马车外打旋磨儿一般两手相拍,一脸惊惶之色,嘴中念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却是去哪里寻郎中来。”

闻声而来的那护卫的将官建议道:“中贵人,莫若此时我每再赶回临安去寻郎中。”

谁料梁奎却说:“这里离临安已是有一二百里地,县主此时被那毒蛇咬伤,看起来甚为危急,这赶回去怕也是来不及了。”复又叹气道:“哎,万不料我梁奎谨小慎微一生,如今竟然要折在这一趟差上了。”

那将官听梁奎这一说,不由骇然道:“中贵人是说,县主……这……这么一来,此行的兵士和我,及宫中出来的内侍,全……全都要人头落地……”

梁奎默然,一众人等骇极。

“你每且让开,让我来瞧一瞧,是生是死待我瞧过方知。”妙远在围着马车的众人身后淡然说道。

众人听到这一句,不啻是听到救命的仙音一般,齐刷刷往后一看,见是妙远真人,不由得各个欢欣鼓舞起来:“我每真是糊涂了,却把这里有一位神仙给忘了。”

一面说,一面让出路来。

“把车帘打起。”妙远一面吩咐内侍将车帘卷起,一面上了马车。见赵天福躺在马车上的奢华地毯上,脸色苍白,双眸微闭,身子不停抖着,似在极力忍着疼痛。左手用力的握着右手的手腕。

妙远走两步到她身儿边,蹲□去,说了一声:“且让我瞧瞧你的伤。”

一面说一面伸手略用些力将她握住伤处的左手掰开,又将她右手衣袖挽起,只见那被毒蛇咬伤之处红肿得发亮,且流血不止,左右手上都是满手的血。而此时赵天福的神智已然有些模糊。迷糊中只闻到身边一人身子上传来的那淡淡的檀香味儿,便知此刻在自己身边替自己查验伤情之人是那万分讨厌自己的神仙般人物的姑姑了。

这么一想,只觉得心中一暖,仿佛那伤口的剧痛也减轻了些。费力的睁大眼,赵天福虚弱的喊了声:“姑姑……”然后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躺着别动……”妙远轻轻拍了拍她手臂,制止她乱动。

第九十九回

赵天福依言躺回去,恰在此时小道姑敬真也将药箱拿了来。

妙远便将药箱打开,从中拿出一布条将赵天福手肘以上的胳膊略微扎紧。随后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一手将她的手腕捏住,一手将那匕首锋利的刀尖放到她被毒蛇咬伤之处,动刀之前抬眼看一看赵天福道:“有些儿疼,且忍耐些。”

“嗯……”

听她应了,妙远便将那锋利的匕首拿起在赵天福被毒蛇咬伤之处轻轻交叉划了两刀,然后将匕首刀尖在那伤口处挑了两下,再将匕首放下,用力将那咬伤之处的毒血挤出来。最后俯首下去用嘴将伤口之处的毒血吮吸出来,再吐到一旁内侍递上来的钵盂里。

迷糊之中赵天福先觉得伤口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后又觉得一个温软的东西覆在伤口上吮吸着,每吸一次,那伤口上的剧痛便会减轻一分。微微睁开眼,竟然看到姑姑正在用嘴为她吸出毒血,不由得心中一悸,身子又酥又麻,神魂飘荡起来。

妙远哪里知道这被毒蛇咬伤的侄女儿此时竟在神思飘飘然,如此反复小半个时辰后,见赵天福伤口上已不再有那微黑的血丝冒出了,她方才停了下来。先是把才将扎在赵天福胳膊上的布条儿取下,后从药箱中找出些药粉替侄女儿敷在伤口上,又用一块洁净的汗巾子替她将伤口包扎好。最后又寻了一丸药出来,让内侍端来水,教赵天福服下。

马车底下众人看着妙远将乐平县主救过来了,无不欢喜至极。梁奎见赵天福已无大碍,便命众人各自回去继续赶路,怕天黑了到不了驿馆。

于是众人俱都回去,小道姑敬真也将药箱收了,回后面马车上去。驾车的内侍上得车来,将车帘放下,重新赶起车来。

这毒血一除,又外敷内服了妙远的药,赵天福渐渐的神智便清醒了过来。妙远将她扶起在车厢座儿上坐好,问她:“你此刻可觉着好些儿了?”

赵天福眸色闪亮,勾唇一笑道:“好多了,此番多谢姑姑替我疗伤,救命之恩,侄女儿委实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了。”

妙远抬手擦一擦额间细密的汗珠坐回去看她一眼道:“你也不用报答我甚么,只少看我两眼便好。”

“这……”赵天福讪讪的红了脸,复又低声道:“谁叫姑姑长得跟月里婵娟似的,怎看也看不够……”

妙远瞪她一眼:“早知我不该救你了,这才一回过魂儿来,嘴里便取笑起我来了。你要知,我可是你姑姑,如何不知道尊敬?”

赵天福忙急急的摆手:“委实没有取笑,姑姑的容貌实在是如九天玄女一般,只应天上有地下无的。”

“你见过九天玄女?”妙远直视着赵天福的眼问。

赵天福赧然低下头去,声音小小的,“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却在这里胡说!”妙远的声音提高了些,隐隐带了些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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