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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同人)UNDER TAKER—曾经那个银发的死神(7)

“我只不过是不想做无聊的事情罢了。”恶魔笑道。

西奥维尔收回目光,转而面对着恶魔说道,“与其说恶魔诞生于恶,倒不如说诞生于虚无更为恰当吧。对人类所珍视的生存意义肆意嘲笑践踏,一切对于恶魔来说都是无意义。你现在这种态度,比起路西华,倒更像是个真正的恶魔。”

“我还真是遇到了个可怕的天使呢。”恶魔眯起了赤色的眼睛笑道。

颠簸的船舱,葬仪人手扶着集装箱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了猎物,葬仪人兴奋的摆动长长的指甲。

突然出现在猎物身后,葬仪人叫道:“伯爵!”

“啊!”夏尔吓得猛地跳开,“葬仪人?”他诧异的问。

“真是巧呢,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凡多海姆伯爵……”葬仪人拖着让夏尔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道。戏弄这孩子真是一种享受啊,葬仪人心里暗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尔一向对这棺材铺老板拖泥带水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没有耐性。

“小生是受人之托啦……”葬仪人贴近夏尔的脸,“伯爵肚子饿了吧?”

夏尔立刻满脸通红,瞪着这故意戳人痛处的诡异死神,看着他从怀着掏出饼干罐,在自己面前摇晃。

“伯爵想要复仇……”葬仪人以手支颐。夏尔咀嚼饼干的声音停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响起。

“人类的愿望真是强大啊,足以抛弃上帝,令恶魔俯首称臣……”

“可是伯爵心里却孤独的要命吧……”

夏尔冰蓝色的左眼冷冷的盯着自言自语般的葬仪人。

“孤独到想要依靠什么人,想要信赖什么人,想要听到什么人对你说:‘不要执迷于仇恨啦,要相信爱,我来做你的朋友吧!’……”

“住口!”夏尔冲葬仪人叫道。

“是啊,何必非要复仇呢,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

“够了!”夏尔猛的站起来。

“对了,看在和伯爵过去的交情上,小生就告诉您一件事吧,伯爵您今晚,会死哦!”葬仪人玩弄长指甲,咧开嘴笑道。

夏尔一惊,正欲开口,突然船身猛地摇晃起来。夏尔急忙奔上甲板,上面已经乱做一团。不远处的伦敦市已火光一片,船无法驶进港口。夏尔坐上小船,匆忙向港口划去。“可恶……”夏尔骂道。如果真如那个古怪死神所说,自己就没时间了。

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葬仪人怀中抱着黑色的猫静静眺望前面伦敦市冲天的火海。

“伯爵被逼上死角了呢,塞巴斯钦。”葬仪人一笑,“你可满意了吧。”

黑猫赤色的瞳如同冰冷的火焰,仿佛在戏谑的笑。

“唉,真是占有欲强烈的恶魔啊。”葬仪人凝视着对岸,“小生要要帮威廉工作啦。”

话音刚落,黑猫便跳下向后走去。葬仪人仍然面对的海面,听着身后男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浪涛的号叫中。

蝶之梦

——人生就像是一场梦。呕心沥血追求的东西到头来也不过是虚幻一场。倘若如此,就让我不要再醒来了吧。

令人晕眩的朦胧烟雾弥漫在整个大厅,这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地下王国。远离故土的痛苦,妻离子散的悲伤,事业坍塌的无奈,全部都付与一场吞云吐雾的梦境。这里是弱者的沃土,是逃避者的温柔乡。

在远离大厅的最深处,迤逦的帷帐后面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年轻男子正微微眯起眼睛斜倚在精致的金色扶手椅上,嘴角漾出浅浅的笑意。

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的身影出现在帷帐当中,身后跟着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执事。某一个年代某一个国家的伯爵,刘漫不经心的想,很多年后的人们提及从前的显赫,不都是这种口吻么,男人笑了笑。

“伯爵到来,真是有失远迎了。”中国式的应酬。

“我有事问你,刘。”凡多海姆伯爵把来意说明。

“难道是那件事吗。”刘若有所思的捏起下巴。

“你果然知道!”凡多海姆伯爵吃惊的叫道,“不愧是上海青龙会的干事。”

“伯爵过奖了,”刘坐直了身体,含蓄的颔首,“所以说,伯爵要问的到底是那件事啊?”

少年顿时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你原来不知道吗!”韬晦的家伙,夏尔心里骂道。

夏尔只好把港口的刺杀事件和女王被抢走的东西的事情说出来。“港口是你的势力范围吧,可掌握了什么情报?”夏尔问。

“呃……还真是不晓得呢,”男人故作天真的思索状,“不过如果伯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可是受了您不少照顾。”

切,虚伪!夏尔再次腹诽。“那么你就命人散布谣言,就说女王的东西在我凡多海姆伯爵这里。”

“您要亲自作饵吗?还真是忠实的藩犬啊。”刘搂过走来的蓝猫的腰,笑着答应道。

几天之后,全城散布着夏尔.凡多海姆伯爵拿到了女王的文书这个消息。随后凡多海姆伯爵和执事因为私造迷药伪装成糖果被捕入狱。而位于伦敦城最阴暗角落的地下鸦片市场也突然间关闭了。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男人沉稳低回的声音回荡在烟灰色的天空,又渐渐淹没于波涛汹涌的海面。

“大哥。”蓝猫唤道。

“蓝猫,这一切都是梦境。我一直以来都在做梦。”刘眺望的天边,微笑着说。

“骗人。”蓝猫叹道。

是么,我在骗人么。呵,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自欺欺人吧。刘心中一痛,脸上却笑得仿佛更加超脱淡然。多少年前那一幕再次袭入脑海。

朱门大院,巨贾之家。

成为西方产品倾销地的中国,却仍有一些人在重压之下坚持着。作为这种商贾之家的少爷,刘在八岁前都过着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日子。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开始出现一队队黄头发蓝眼睛扛着火枪的男人。那一个雷电交加,倾盆大雨的夜晚,因被雨耽搁而晚归的刘推开家里的大门,闯入眼帘的就只有满院的尸体,混合了雨水的鲜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八岁的孩子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这一切,不想看到鲜血和罪恶。

是啊,刘闭着眼睛想,快乐繁华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功名利禄也都是过眼云烟。然而他却偏偏还要做梦。“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多少年来,刘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梦是醒了。令蓝猫夺走英国女王的文书,上面写着挑起世界争端的野心。这样无聊的事情,为什么不交给凡多海姆伯爵做个人情,反而要掺入其中呢?难道自己还对故土念念不忘么?难道是不愿见到故乡生灵涂炭么?加入了上海黑帮后,刘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如今却冒充起爱国志士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可是他就是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