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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爱同人)玻璃窗的爱情(52)+番外

出门前,道别时发现他仍站在那里,眼圈微微发红。

到达谢家时,却没看见我想的那个人。

“他好象真的不想见你,听说你要来立刻就出门了,那副木乃伊的造型他也真走得出去。”谢炎说道:“不过他现在又是单身了,你要有想法就趁这个机会把他拿下,不过他现在连像小念的那张脸都没有了,你还喜欢他什么啊?”

我彻底僵住,两兄弟相似的脸是我现在最不能触碰的痛脚。

有些尴尬,可是转念一想,错都是自己犯下的,还不让人说吗?

我哑口无言。

谢炎也察觉气氛不对,干咳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对我说了这次爆炸案的始末。

这才知道他遇袭的事情和邵言有关。谢氏上次的危机,邵言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一次一次从莫延手上窃取谢氏的机密,莫延发现后,干脆地将计就计,这才扭转了全局。

邵家早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他当然不敢孤身跟谢氏做对,他背后的人是童善。

而童善是不是最终BOSS又有谁能知道,叶承安也曾借他的手跟风扬过不去,不,应该说叶承安的目标从来就是莫延,他到哪里,叶承安的触角就伸到哪里。

真正是阴魂不散。

但是我不相信爆炸案也和他有关,毕竟他对莫延的爱掩都掩不住。

只是无论如何,童善其人断然不能放过。

莫延不想跟我见面我能理解,他在我面前努力维护过的男友从头到尾就是骗子。以他的性子,这辈子都躲着我走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有些沮丧,觉得上次当面告诉他邵言不忠的行为很是卤莽,他那么的骄傲,又怎么能忍得过去。

我还是不够成熟。

晚餐时,莫延仍然没有回来,我们决定出去找他。下楼时却发现电梯坏掉了,而舒念说过莫延的腿也是受了伤的。

“你们出去找,我在这里等他。”

“哎?你不是要背他上楼吧?”谢炎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

舒念连忙拽着衣角将他拉走。

站在电梯外不知道等了多久,入夜后空气越发清冷,连鼻子和耳朵都冻得发疼,不知道那人出去时有没有穿够衣服,有没有带上围巾和帽子,晚上的气温比他出去时降了许多,他会不会冻着。

禁不住苦笑,其实何必这么躲我,我们之间又有什么窘态对方没见过,他所遭遇的并不会让我对他有半点嘲弄之心,只会让我心疼。

可惜,我从没让他明白过。

当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而他也似乎发现了我,募地转身想要离开。

“LEE!”

那人停下脚步,磨磨蹭蹭地回了头。

还好,包裹得够严实,显然冻不着。

“这么巧!你也在啊!”他讪笑着,说完便朝我走过来,他走路的姿势是一瘸一拐的,很显然腿伤得不轻。

我看着他,鼻子有些发酸。

“恩,舒念他们出去找你了。”

他隔着口罩打了个哈哈:“找我干嘛,我只是拜访朋友去了,不是跟舒念说过了吗?”

这才发现他裹得果真是严实,只是太严实了些。他头上戴了顶帽子,脸上覆着绷带,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身体在长大衣的包裹下根本看不出身形,一只手臂打了石膏用绷带挂在脖子上......

惊讶于自己的眼力,他把整个人收拾得像装在套中一般,而方才我居然在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实并不是什么眼力,有些人是被刻进了心里的。

我庆幸这份“铭刻于心”。

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他好象也颇有些不耐。

“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他应了一声,伸手去按电梯,怎么按也没有动静,他似乎很生气,伸出一只腿对着电梯门狠狠地踹了几次,然后倒抽着气缩了回来。

我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将他扶住。

“没关系,我们走楼梯吧。”

他有些不甘,一路小声嘟哝着跟我走进了楼梯间,楼梯间里的灯光很是昏暗,他刚抬脚便是一个踉跄。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那只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太阳镜:“你晚上还戴墨镜,怎么看得清楚。”

“晚上也有紫外线嘛,对眼睛不好的。”

还紫外线呐。

我想起谢炎说的“你难道打算背他上去”,呃......反正他这个样子也不好上楼梯,舒念家住在十二层,现在说背他也不算唐突吧。

好吧,其实我真是这么打算的,就算他拒绝也还是要这么做。

“我来背你上去。”

他向一边躲了躲,隔着口罩,嘴里好象说着什么。

还是别扭得紧啊!可我就是喜欢他这副别扭的样子,不,他的样子我都喜欢,就算容颜不再也没关系,就算再不能如以前一样行动自如也没关系。

只要是他就可以。

“但你脚上伤还没好啊,”我走他我身前,蹲了下来,“上来吧。”

片刻后,他还是覆了上来。我托着他的腿弯,稳了稳,然后站了起来。

他好轻,比几个月前抱他那次更轻了。身体也更为细瘦,以至于他趴在我背上时都不能覆住我整个肩。他的身体温热,后背能感觉到他突突的心跳。

耳边都是他的吐息声,我也调整呼吸,让自己的频率和他一致,我感觉血液从我胸口流到四肢百骸,然后流到了他的身体,经过了他的心脏,在他周身循环一次,再流回我的脉搏,如此反复。

我觉得此时我们贴近得像是一个人。

我背着他,一阶一阶的上楼。背上是我愿意用一生去珍惜的宝藏,虽然他现在根本就不属于我。而就在前几天我差一点就要永远失去他。那种天人永隔的悲凉我不敢想,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仍然在害怕。

我庆幸着以后的日子还长,我庆幸着自己现在还能在他身边照顾他。

如果有一天他老了,我依然愿意像今天一样背着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谢宅的常客,我在他家附近的酒店里包下了房间。每日清晨和远在T城的风扬的经理们进行完视频会议后,到谢炎家时刚刚好叫莫延起床,他床气一向很重,受伤后更甚,因此每天早晨敲开他的房间门,迎来的不是冷语就是一阵咆哮声。

能让他每天早晨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我感到由衷的幸福。

他不再刻意跟我保持距离,总是安然接受我的好意,不过别扭是一定的,偶尔对我发发脾气,不过这样的他,反而更加真实。

总是要在他表现出脆弱时,我才能离他这么近。

他的手实在不方便,身体上的伤也很多,因此每次都只能由舒念帮他擦洗身体。最初他走进浴室时我也跟了进去,我想说我来代替舒念吧。换来的是他十分戏谑地将我上下一顿打量,我红着脸讷讷地退出浴室,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