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样屈辱的姿势被动地接受他的舔弄，身体的反应让我无地自容。
似乎两人此时焦灼的状况还不够让他羞辱我，片刻后听他说道：“你要我去认那个男人？想讨好他也行啊，你今晚先陪了我再说。”
我用力地挣扎，心中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愤怒。只是他此时的力道大得惊人，动了几次仍是没有半点效果。
“放开我。”
他当然没有放开，甚至戏谑地拍了拍我的脸。
“这是你欠我的，做完这次，我们就两清了。”
脑子里仿佛“嗡”地一声，他不只是想羞辱我，他是真的想要用这种强迫的手段做到底。顿时觉得背脊发寒，我曾骗过他负过他，但身体上的关系却从来都是两厢情愿，我从不曾强迫过他，也并没拿他当过发泄品。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欠”和什么样的“两清”？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这样的。
本来就是不是身体间的关系又如何能拿身体还清。
或者他误会了什么？
“LEE叔……”
他却没打算停。
“怎么，你不会以为以前干我那么多次，都是白干的吧？”
说完不等我反应便重重地吮吸着我的脖子，感觉生疼，那不是正常的亲热方式，完全是泄愤似的折磨。我心中满是愤懑，身体却被压住一动也不能动，那种近乎蹂躏的动作仍能带来生理的反应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对抗中两人的喘息都逐渐变得粗重。他的手探进我裤子里，粗鲁地扯下我内裤，胡乱地揉搓着充血的前端，我倒吸着气，身体绷得僵直。片刻后那手慢慢移到后方，还不等我缓上一口气，只觉得后方一阵刺痛......
“不好意思，你LEE叔忘记剪指甲了。”身后的人仿佛毫不自知，声音甚至还带着笑意。
带着羞耻的愤怒刷地冲上了头顶，心中聚起一阵恨意。
不能让他得逞，决不能让他做下去。如果不是他，这种屈辱的状况下被迫发生关系会让我动杀心。即使是他，得逞以后我们的关系也将毫无转圜之地。越是想着要挣脱，越是该冷静。我停下了徒劳的挣扎，绷紧身体静静地蓄势，等待给他最后一击的机会。
那手指似乎全部进入到了身体里，没有任何润滑。后方仿佛被撕裂般的痛着，从未容纳过的内壁被尖利的手指刮得生疼。
几乎就要叫出来，只有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浑身血流都在加快，仍然绷住身体，渐渐觉得燥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手指终于退了出去，我脑子里飞快地揣摩着他下一步可能的行为，并寻找着最适当的反击时机，一个吻却轻轻地映上了我的额头。
然后又是一个。
我怔了一瞬，随后听见他轻唤着我的名字。
门铃声突然大作。
两人都大惊，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是现在了，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略微松动，卯足了力气抽出了一只胳膊顺势给他一记肘击。他似乎吃痛，趁着这个时机把他压在身下顺手便朝他腹部补上一记。
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又被扯住了衣领，既然他不肯放过，我又何必客气。两个人重新缠斗到一起。
门铃声已经消失，两人奋力扭打着，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异样的声音。只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随后”啪嗒”一声。
门开了。
我触电般地松了手，脑子里混沌一片......怎么会有别人......
立刻站了起来。
因为背着光，门口来人的面目也看不真切。片刻后，才看清有两人。
嘴张成O形的林竟和一脸失措的舒念。
舒念显然吃惊至极，看看LEE，又看看我，神色茫然。
林竟仍然维持着生吞了鸡蛋的表情，口吃道：“我，我打扰了什么吗？”
他手上拿着的是......钥匙-----我以为的除了LEE之外，只有我才会有的他家的钥匙。
被撞破这一幕让我只觉得羞恼异常，一秒钟也不能再待下去，LEE仍在地上没有起身，我快速地从呆滞的两人间挤出了门。
一路大步地奔跑，根本没有等电梯的心情，推开安全梯的门，一步不停地跑下楼。出了楼门才发现天又下起了雨。
停下来时浑身都在发着抖，刚才的那一幕仍在脑中反复上演。被强迫的羞耻感和遭到背叛的恨意扑天盖地，还带些失望，甚至还有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底混乱异常。
独自在马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霓虹中的夜色染着五颜六色的光。雨下得不大，淋在皮肤上牛毛般细碎，周身冰冷。
情绪已经稍稍平静，身体仍忍不住战栗，就这样从撑着各种颜色雨伞的路人间擦身而过，浑浑噩噩，漫无目的。
十三、LEE， 溺。
次日早晨被敲门声唤醒，打开房间门见是已经准备好早餐的辰叔。
原来已经睡过了钟点。
洗漱整理完毕走到餐厅时，发现林竟也在，略微顿了顿才走到餐桌旁坐下。整个早餐的过程中都一直沉默地低着头，被他撞破那一幕会难堪也是自然。
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当然是自欺欺人的。
一直到我吃完早餐准备出门，走到玄关时，林竟才慢吞吞地蹭过来勾住我的胳膊。
“顺路送送我？”
“啊？”我怔了一瞬，“哪里顺路？”
T大和风扬总部分明就是两个方向。
“那个......我去医院。”
林竟说完拉开门先我一步跳了出去按电梯。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电梯门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不是我，”林竟按着楼层键，“LEE受伤了。”
心中“咯噔”一下。
“我说，你那身手真不是盖的。”他用手肘戳了戳我，“大叔之前手术的伤口算是白缝了。”
脑中一片茫然。
“要不要紧？”
“什么？”
“LEE的伤要不要紧？”
“死不了就是了，不过还要住几天医院。”
“......”
“咦？你那是什么表情？有我这样超级美男照顾，你说他算不算因祸得福？。”
“你那位舒念也在，这次说不定还要兄弟相认呐。”
上了车，林竟仍在一边说些有的没的聒噪个不停，话传到耳朵里，内容被大脑自动屏蔽。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LEE受伤的消息，有些懊恼，伤到他并不是我的本意。
走了一半，林竟看了看窗外才发现不对。
“哎......柯洛......这是要去哪里？医院不是往这边。”
“探望病人什么也不拿不是太失礼了吗？”
“去医院附近买不就好。”
林竟哪里会照顾得到LEE的喜好。即便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只怕也是他被照顾的成分多一些，LEE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可能他从没了解过。
有些心酸，这么多年，身边形形色丨防和谐丨色的人来来往往，究竟有没有一个对LEE贴心照顾过，那风流表象下到底掩盖了多少寂寞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