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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78)

俊挺的眉,高直的鼻梁,下颌的线条很有力度,眼泛桃花带着三分笑意,吴真不得不承认他眼前一亮,他当即在心里给男人打了九分,满分是十。

看他的衣着,应该也是游客,这男人一直微笑着看着他,既然跟他打招呼,吴真也礼貌的微笑下,算是回应,男人径直朝他走过来。

“我看过你拍的很多照片,非常欣赏,但是,你本人比所有作品都有吸引力”,这男人没有任何迂回,开口的声音磁性低沉。

吴真微不可见的扬了下眉,“谢谢。”

但他突然有种被抢了台词的错觉。

(一四二)

晚上吴真去了酒吧,刻意躲着Dick没有必要,他很欣赏那个有个性的女老板,虽然交谈不多,正如她同样欣赏吴真。

PARTY的规模并不大,酒吧一楼和二层的露台上,有简单的冷餐,调酒师依旧如常按照客人的要求调制酒水。

女老板换了条长裙,算是礼服,吴真把路上买的花送给她权当礼物,那个女人微笑下接过,吴真环视一下四周,“主题是什么?”

“完结”,她笑笑。

并没看到那幅油画,有些许遗憾,但其实很正常,他不觉得这个女人想把真正的完结展示给人看,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吴真对她欣赏,但不好奇,这可能正是这个女人和吴真彼此赏识之处。

请了一支乐队,毕竟是在大理,水平不算高,但表演很认真,吴真在吧台边上坐好的时候,看到Dick端着酒杯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大理的冬天也很暖和,但晚间风更大,Dick夹克下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喝了一会酒感觉到热,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露出坚实修长的身材。

果然有当情场浪子的本钱,吴真看了他一眼,又把眼光落回到酒单上。

伏特加那栏,第一款就是灰雁。

苍凉劲风和椰林海浪,相距的,有多遥远?

这些天在大理,他一直没喝过酒,他看酒单的时候,Dick说了一句:“她家TheGodfather调的不错,其他一般,这里不容易找到好的调酒师。”

吴真笑下,没说话,他不会借酒浇愁,Dick也看得出。

反正也没什么目标,他点下头,片刻后酒保把酒端上来,口味确实很好,听了一会音乐,换成了爵士风格的舞曲,有客人下场,女老板坐在吧台后面眼光落在吴真身上,吴真起来走到她身边,“能请你跳支舞吗?”

女老板温柔的笑下,从吧台后面款款走出,她不说话,吴真也没开口,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一曲终了,吴真把她送回座位,女老板对他笑下,“今晚你的酒,能让我做为礼物送给你吗?为了庆祝完结,你是唯一关注我的画,而不是关注我的男人。”

她很漂亮,不是清纯,也不是艳丽,是自然而生的妩媚动人的女性气质。

“我的荣幸。”吴真点头。

坐下的时候,Dick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对着女人能勃起吗?”

吴真端起酒杯,“有感觉的女人可以,但做不了。”

“纯粹的。”Dick笑了声。

吴真没心情敷衍他,把自已的酒喝尽,苦杏仁配上威士忌,浓厚醇正。

夜色,美酒,沉默的心情,吴真竟然有了分醉意,他很少喝鸡尾酒,确实,他对混合的酒,反应比纯酒敏感。

但似乎没理由醉的这么快,难怪,酒入愁肠,可他有什么愁,他为什么要愁。

叫了一杯冰水,想解解酒意,但一杯水喝完,头反而晕沉的更厉害,吴真扶着椅背站起的脚步,几乎有些踉跄。

Dick一直看着他,“你没事吧?”

吴真摇下头,可身形摇晃,Dick也站起身,扶住吴真,“我送你回去。”

“不用”,吴真推开他的手往前走。

已经是酒吧入夜的时间,因为有表演,很多住在古城的游客都被乐曲声吸引来,这家酒吧本来不大,此时已经拥挤,有人撞了他一下,本就虚浮的脚步一下子倾斜,向一边摔去,Dick忙搂住他的腰,把他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头晕的厉害,吴真半天回不过神来,Dick的手臂和胸膛都坚实有力,伏在Dick胸口,吴真极力克制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正要再次推开他,忽然感觉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从Dick怀抱中拉扯开,一只手紧箍着他的手腕,把他一把拽到一边。

撞在另外一个怀抱里,即使神志恍忽,那气息却依然带着令人心痛的熟悉,吴真抬起头,沈为的眼睛冷厉的凝视着他......

(一四三)

被沈为钳制住,拽着一直向外走,吴真意识模糊,隐约看到Dick神色愕然,要伸手来护他,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吴真混乱的理智里,也知道看刚才的情形,沈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能在这里跟沈为纠缠,要死要活都是他们俩的事,何必给其他人找麻烦。

最后看到女老板脚步匆忙的走过来,吴真已经被沈为拖着出了酒吧大门。

外套还在酒吧,深夜的山风呼啸,吴真身上瞬间冰凉,他猛力甩开沈为的手,手腕却被沈为勒的更紧,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这里本是步行街,车外面,站着四个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

还有周航。

吴真冷笑出声,好大的阵势,沈为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把他掼进车里,吴真挣扎着从座椅上站起来,沈为回过头看着酒吧里,阴冷的给了周航一个眼色,周航脸色微变,但还是带着一个保镖转身又进了酒吧。

这是要收拾Dick是吗?吴真又摔在座椅上,他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

车门关上,车里一片漆黑,沈为从始至终的沉默,吴真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冷冷的对峙着,从车启动后,吴真没有再挣扎。

不知道车要向哪里开,经过一片灯火通明的街区时,沈为突然说了一句“停车”。

只有两个字,但沈为的声音嘶哑的几难辨识,司机马上踩紧刹车。

“去买解酒药”,沈为对一个手下说,那个男人马上应声起身。

“还有,鞭子”。

那个男人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沈为已经吼起来,嗓音更是如割锯一样可怕,“鞭子!***的听不懂就去死!”

被沈为紧勒在怀里的吴真突然笑了,沈为从另一个人的床上下来才多久,现在,来捉他的奸,竟然!

神色有几分癫狂,他对沈为点点头,“行,今天就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那男人很快就回来,沈为拧开解酒药,掐住吴真的下巴,强行撬开他的嘴,咕咚咕咚把药水灌下去,黑暗中,沈为的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吴真被呛的伏在靠背上,激烈的咳喘不止。

车子越开周围越黑暗,直到最后停在洱海边的一幢独立的别墅前,沈为把他拽下车,吴真的脚步更踉跄,周航先他们一步抵达,他要伸手扶吴真,沈为却已经揽紧他的腰,一路胁迫着向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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