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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5)

沈余舟点头,“当然,我们是校友,在学校就认识。”

晨晔也干脆果断迎上他的视线,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是的,师兄。”

沈余舟每次为晨晔做点什么之后,都会格外有性欲。

可能是他太过大男人心态,他对晨晔的宠爱程度,总是取决于他够不够强大,能给予多少,是不是还撑得住晨晔头顶的那一块天。

就比如当年在学校,沈余舟足够优秀,跟其他学生相比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晨晔学得不好的功课,他自己不擅长,找别人也得给晨晔扯明白了。

有一次,晨晔他们年级体育达标测试因为天气原因突然调到周末,还是当天才通知,晨晔那天一早就去了他高中同学的学校,迷迷糊糊带着一个没电的手机,考试就这么给误了。

沈余舟在校足球队待过,转了几个圈,通过自己教练找体育老师,晨晔那门课最终免于重修。

沈余舟装模作样训了他一会儿,也没舍得训太厉害,晨晔当时那副乖顺委屈又对他无比崇拜的模样,沈余舟看看就把人按到床上给办了。

诸如此类的情况很多,每次这只小猫依赖他,只能依赖他,而且他顺手了难全不在话下的时候,沈余舟那颗大男人的心脏就会无限膨胀,然后血流加速,接踵而来的反应——海绵体急速充血。

郁寻安曾经说过一句话,晨晔是他的夏迎春。

许多年过去,站在他面前的晨总监其实已经不那么像夏迎春了,也未必需要沈余舟像今天这般在他老板面前给他抬桩,但沈余舟的怪癖近十年没变。

因此,这天晚上,席间交杯换盏,席散,丢下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人,沈余舟带着几分酒意对晨晔说:“我车没开来,你看着办。”

有沈余舟亲口说他胃不好,晨晔这晚上当真是滴酒未沾,开车半点问题也没有。

晨晔清亮的眼睛的里头光彩莫名,微微笑,“行啊。”

他一直把沈余舟送到楼下。

下车替靠在副驾座上养神的沈余舟拉开车门时,沈余舟一把抓住他的手。

沈余舟的掌心滚烫,晨晔只有瞬间的惊愕,而后,眼光在幽暗路灯下忽闪忽闪的,嘴角一扬,那天妖孽似的惑人笑容又漾出来。

之后的事就可想而知,时隔七年,晨晔再次躺在沈余舟身下。

沈余舟其实在电梯里就忍不住了,但还是一把将晨晔抱起来,进房间,扔上大床。

情爱盛宴,夜还长,旧人归来,他慢慢地吃。

第4章

箭在弦上,晨晔还是推了沈余舟一把,“我去洗洗。”

沈余舟从他颈间抬头,气息灼得自己鼻子都发烫。

晨晔身上衣裤被他撕扯得无法蔽体,他又亲亲晨晔的下巴,手顺着曲着的腿摸下去,晨晔的脚那么凉。

沈余舟还留存几分理智,把那片冰凉捂在手心,气喘吁吁地说:“等着,我先去放水。”

他去浴室,暗幽幽灯下只剩下晨晔一个人。

房间里水声不甚清晰又淅淅沥沥,让人恍惚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晨晔尸体一样的挺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好久,忽地嗤出一声笑。

他手指慢悠悠地敲打床褥,“这TM……就有点儿意思了。”

这么多年没见的旧情人再次裸裎相对也只是强行不尴尬,因此澡也只是在沉默中草草冲完,晨晔尤其沉默,活像被屏蔽了语言神经似的。就算沈余舟有想法,浴室里的十来分钟还真没一点鸳鸯浴的气场。

再回到床上,沈余舟进去的时候,晨晔被他那股力气抵塞得生生逼出泪来。

从进浴室就脸色紧绷的人,终于开始讨饶,晨晔手指深深掐进沈余舟的背,“师兄……”

又被沈余舟顶得倒吸一口气,“轻点……我半年没做过了……”

沈余舟被刺得心口一阵疼,嘴唇堵住晨晔的嘴,腰胯的动作放慢了些,却更加坚定地把自己撞进去。

他甚至不能问半年前的那个人是谁,可能是Stanley,也可能是别人。情欲狂乱肆虐间,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好的一把牌,自己给打得稀烂。

这世上的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明明他才是晨晔的第一个男人。

他是晨晔的初恋,也是把当年白纸一样的少年亲手拖进情欲之门的人,很多事,很多年过去总以为忘了,可是那一根丝线一旦拨动,总是惊奇地发现,另一端牵扯出的线团,竟还是缤纷鲜亮,清晰如昨。

比如他和晨晔的第一次是在他们确定关系不久,先表白的是沈余舟,但他太明白自己在晨晔心目中的分量,他有欲望,在这个眼里抓住他就能抛弃全世界的少年面前根本用不着藏。因此他们的初夜,离第一次接吻也没几天。

他还记得晨晔当时害怕得发抖,但接受他的姿态近乎执拗。晨晔连睫毛都在打颤,但那青涩可怜又无比勇敢的样子,只引得他更加凶狠。

而这一晚,沈余舟的凶狠也没输给那夜,窗外雪片密密匝匝被朔风卷着呼啸,屋里的双人床上有熟悉的身体,和被时光冲刷成陌生的人。

晨晔似乎也得了趣,在他身下没掩饰地呻吟,一手抱住他的背,一手配合他的节奏抚慰自己。

他低头亲身下人的眼皮,“晨晔……”

这是被他一点点打开身体的人,相比眼前对欲望无比忠诚的绝佳性伴,晨晔最初有多青涩?

初夜后的第二天,下课回来,中午和晚上,晨晔眼神都不敢跟他对上,话题七扯八拉,生怕提到前一晚发生的事。

可是羞涩之外,晨晔也是真果断,深夜,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沈余舟有心逗他,凑他耳朵旁边说:“我想作爱。”

晨晔二话没说,红着脸立刻三两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久别重逢第一炮,沈余舟很是餍足,射精后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汗。唯一不足的是,晨晔是用手给弄出来的。

他们在床上一向契合,以前经常是插射,但沈余舟想想也在情理中,中间到底是隔了这么久。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夜夜春宵地摸索了两个多月后,才磨合成单从后边就让晨晔高潮。

余韵中他趴在晨晔身上喘了一会儿,吻晨晔的脸,“舒服吗?”

晨晔闭着眼睛笑了声,笑声低得几不可闻,“嗯。”

沈余舟晚上喝的不算多,刚才运动得激烈,这会儿酒劲儿全都散得差不多了。

把套子扯下来扔垃圾桶,又去浴室拎了个毛巾给晨晔也擦干净。

两个人并排躺床上,晨晔一直阖着眼没出声,沈余舟以为他睡了,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突然听见晨晔懒洋洋的声音:“有烟吗?”

沈余舟说:“没,戒了。”

晨晔很轻地嗯了声。

抽烟不是好习惯,确定人没睡,沈余舟胳膊从身下伸过去,把晨晔搂怀里,“什么时候抽上的?”

以前晨晔是不抽烟的,倒是他惯于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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