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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狱后我走上人生巅峰(111)

谢辞一下之间,却感到很难过,他一刹泪盈于睫,“对不起。”

“是我无用。”

又要她,殚精竭力为他费心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保护她一下的了,可结果又是因为自己的坚持,让她在背后为他费心。

这一刻,他仰头看着她,可以清晰看见他目中涌起水光,他很难过,伸手掩住左胸位置,那里忽涌起一阵绞痛。

那双璀璨如星的眼眸闪动泪意,一瞬不瞬凝望着她,月光落在他的俊美的面庞,他情绪翻涌爱难自抑,满泻倾出。

顾莞震惊了。

刚才谢辞说的叛国罪真的震动了她,她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

她以为,他怎么也得克制说自己两句,以表达自己的难过和失望。

然而此刻谢辞难过是难过,却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竟然还给她道歉了。

这种截然相反的双标态度,和他此刻神态中蕴藏不住几要倾泻而出的情意。

天啊,他竟真的喜欢她啊!

作者有话说:

秦瑛:太双标了。→_→

小剧场开玩笑,其实,就是角色和情感不一样的原因,顾莞是没有义务为他做这些事情的。但秦瑛不一样,她是谢辞真正的家人,乃至半个长辈,从小的认知里她就是二嫂,地位和二哥一样,潜意识和谢家就是一个立场的。(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二嫂为他好。)

顾莞比较特殊,还有满泻的感情加持,思绪一动,情绪转变,他很自责,难以自抑。

哈哈哈再让小谢爽今天一天吧哈哈,给你们一个超大么么啾!嘿嘿,明天见啦宝宝们~ (づ ̄3 ̄)づ╭

第49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夜阑静, 月华大放。

这本是赏月赏星的最佳时光,顾莞先是光棍,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还未来及上马, 就谢辞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大概是五雷加顶。

她心脏咄咄重跳了起来, 手下意识蜷缩一下,小尾指的指甲戳在掌心, 一阵刺痛,她丝毫没感觉喜悦, 心像猝从崖顶上往下坠到谷底, 一刹悬空,肾上腺素狂飙之际, 她惊愕不知所措到无以复加。

——霎时之间, 先前的种种痕迹翻涌起来, 一瞬间和他此刻的眼神重合在一起,都有了前因。

顾莞怔住了,这一刹那她都不知道给出什么反应才好, 脸上扯了一半的笑滞住, 四月的天, 雨天结束后已微微感到炎热, 她却猝然感觉到冷, 一阵凉意自尾椎升起袭上心肺,又热又冷, 她笑不出来了。

——谢辞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怎么会这样?!

究竟,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一个接一个问题涌上来, 顾莞心里乱哄哄的, 她睁大眼睛看眼前的谢辞, 这一刻的错愕让她第一次感觉组织语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但幸好,院外有急促脚步声奔来,夜色下谢家卫原另一名副统领谢风的脸,他和谢云一个涉内跟在谢辞身边,一个主外,这名面相刚毅的年轻些的青年疾步冲进来,“主子,荀大郎君走的是阳容道!”

谢辞倏地回头,不禁咒骂一声,“莞娘,”年轻男子眉目如诗,夜色下回首看她,“我得出去一趟,你等我,……”

他抿唇笑垂眸,复又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眸如璀璨的流星,“等回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谢辞冲她粲然一笑,匆匆带人走了。夜色月光下,已极颀长矫健的年轻黑甲男子疾步出了院门,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碎石长巷中。

马蹄声疾疾而去,片刻后就听不见了。

院子里很快恢复静谧。

一行人来去如风,留下来的只是一个惊雷炸裂般的讯息。

顾莞愣愣站在廊下,方才她甚至来不及多反应和回答,只勉强笑了下,“……好,那我处理下这里的事情……”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回首一笑,背影匆匆消失在院门之后。

夜色如水,月光渐渐隐去了,一直到谢辞走了有好几分钟,顾莞才“呵”呼了口气,甩头,半晌,她不可思议,直接蹙眉坐在台阶上。

啊,谢辞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深夜的坚硬的花岗岩石板一阵冰凉,她使劲搓了搓脸,“天啊,怎么会这样?”

顾莞简直不可置信,她和所有朋友都是这样相处的啊,她努力回忆,可以非常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给出任何错误信号。

艰难时没有避讳,但她可以肯定那时是彼此之间都是纯洁的,谢辞不可能在刚死光了亲爹亲哥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莞简直愁得把头发都快扒光了,要知道,她原来的打算,也是一直以来的打算,是单身一辈子的啊。

她从没对谢辞有过哪怕一丝超越亲人的任何感情。

从一开始,她从没打算和任何人发生涉及男女之间的感情。

换而言之,她没想过谈恋爱的。

但如同一列一直行驶在既定轨道上的火车,今日竟骤然发现,它脱轨了!

……

顾莞在台阶上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方桌上灯盏里的灯油燃尽,闪烁几下渐渐熄了,屋里陷入一片昏暗。

顾莞不知道灯油放在哪里,她又坐了一会,仰望漫天浮云片刻,慢慢起身出了院子。

月光如轻纱般披了一层,山林屋脊染白,起起伏伏高高低低,一片无边无际黢黑的寂静。

顾莞站在梯田顶上眺望山谷很久,她蹲下来扶了一把歪在地上的麦苗,把这小片麦田都扶过一遍之后,她站起来,轻轻叹口气,从麦田里上来,沿着铺了碎石子的土道在月光下往前走着。

“睡不着?”

顾莞抬头,一身灰紫短褐手里拿着剑,是秦瑛,微笑看着她。

“瑛姐。”顾莞强颜欢笑,喊了一声。

秦瑛沿着巷子走过来,勾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如果小四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别怪他,他们谢家的男人就是这样。”

有时候会戳心,又闪闪发亮得让人心里发酸。

秦瑛怜惜顺了顺顾莞的有些散乱的发髻。

“没有啊。”

顾莞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是真的没有,不但没有不中听,甚至中听得不可思议,他甚至还道歉了。只是……

唉。

秦瑛见顾莞情绪虽不太高,但微笑并不勉强,是真的不在意,她放下心,拍了拍她的肩,“那就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

秦瑛也叹了口气,她也很烦啊,“咱们去劝劝文萱那傻姑娘吧,回来后就一直哭,哭到眼睛肿得都快看不见路了。”

秦瑛大致能猜到什么回事,但姐妹俩年轻相差还是有些大的,秦文萱一直哭一直哭,她问也不肯说,秦瑛就想着顾莞是同龄人,可能会好说一些。

沿着碎石土道来到秦家姐妹暂住的院子,秦瑛住东厢房,秦文萱住西厢房,回来之后秦文萱一头栽进床铺上,哭得伤心欲绝泪语凝噎。

顾莞按了按鼻梁,打起精神进了房间,秦瑛贴心把房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