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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心记(33)

说着,又去解她白色绫衣。

她雪白的脖颈就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面前,骨瓷般细腻。

杨怀瑜脸上飞过一丝羞色。

面前秀色可餐,指下顺滑如玉,韦昕顿觉一股火焰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一下子窜到下腹,身体的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杨怀瑜清亮如水的眼眸强作平静地注视着他。

韦昕口干舌燥,张嘴咬在她的脖颈处。

杨怀瑜忍不住叫“痛”。

恰此时,外面有人高呼,“圣——旨——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得很纠结。原本想让男女主有点感情上的突破,可是写了半天又觉得过于突兀,改啊改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各位亲们有什么看法。

好想知道你们的感受啊~~~~

刚才改了几个被和谐的地方。

☆、惊天雷

韦昕猛地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那种匆忙竟然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青桐神色不宁地等在帐帘处,手里捧着官服,“萧大人在大厅里,没说什么事。”

半夜三更传圣旨,韦昕铁青着脸,换了衣服,往大厅里赶,刚到门口,就看见青色官服的萧如是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喝茶。

萧如是放下茶盅,扬声道:“皇上口谕——”

韦昕不情愿地跪下,只听头顶清亮的声音说:“明日辰时,礼部尚书韦昕到御书房等候觐见,钦此。”

韦昕起身,袍袖一甩,“就这么个口谕,你不会明日早朝时告诉我?”

萧如是一脸委屈,“下官记性不好,怕耽误皇上跟大人的事,半夜醒来突然想起这话,赶紧换上官服赶过来。没想到大人却不领情。也罢,如今皇上的话已经传达了,下官要回去补觉。”

韦昕冷声道:“萧大人好走,本官不送。”

萧如是却停下步子,桃花眼含着笑,“下官给大人提个醒儿,皇上听说林将军成亲是大人保得媒,似乎不那么高兴。”

韦昕冷哼一声,“此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抢先一步出了门,把萧如是晾在身后。

再回到书房,已是人去屋空。

长案上留着一张字条,清丽的簪花小楷,“一支曲子一件事,大人事多莫相忘”,墨迹未干,显然才写不久。

韦昕看着字条,唇角微微翘起。笑意一闪即过,他脸色复又凝重,高声道:“青桐。”

进来的是青梧,“青桐临时有事,属下代为当值。”

韦昕思量片刻,道:“去查查萧如是近两日见过什么人。待青桐回来,让他在门口跪上两天,以后调到药房,负责煎药。”

青梧忙求情,“大人,青桐——”

韦昕摆手止住了他,“我已决定了,若再多说,也到药房去。”

青梧退下,有点担心青桐。

青桐一直待杨怀瑜进了紫英苑才离开。

杨怀瑜点了灯,褪下外衣,对着镜子细细看,就见脖颈处两行紫色的齿印,已咬破了皮,旁边血渍已经发黑,看着有点瘆人。

她悄没声地拧了帕子,把血污擦掉。伤痕沾了水,隐隐作痛。

杨怀瑜皱着眉头,他下口还真重。

换了水,重新取帕子净面,方才哭过,眼皮有些红肿,可一双眸子却闪着异样的光彩。

这一次,她豁出命去跟他赌,赌他的不忍,赌他的不舍。当他咬她的那刻,她赢了。

他终是没有用她的心头血做药引,所以气极恨极才下口咬她,想让她尝尝那种痛的滋味。

那次夜探韦府回来,青桐来找过她。

只说了一句话,韦昕的病,其实是蛊,只有她的心头血做药引才能解。

再问,青桐却什么也不肯说,让她去问韦昕。

对于蛊毒,她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月影给她找了一些书回来,也只是简略地提到是湘西苗人常用的一种巫术,并无解毒之法。

是走,还是留。

她也曾犹豫过,走了,找一个安静的村子,过自己向往的平民生活。若留,那么有可能真的就死了。

选择活着却没有他,还是拼死换他一生不忘?

韦昕中了蛊。她也是,她中的是心蛊,为了他,宁可什么都不顾。

这一夜杨怀瑜睡得很安稳,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自进入腊月,杨夫人就免了她们的昏定晨省,连膳食也让她们各自在园子里用。一来是因为,年底夫人事情多,贞顺院回事的人络绎不绝;而来则是怕她们吃了饭来回走,受了冷风。如此,杨怀瑜倒落了个清闲。

许是接近年关,枫霜阁消停了许多,并无大动作。

丰宜在腊月十八那日来过一次,交给她一些银票,是这半年的节余。又送给她一个碧玺的手串,说是补给她的及笄礼。至于其它,什么都没说,也没提他去韦府的事。

腊月二十八,皇上封了大印,这一年算是平安过去了。大姐出嫁,三妹禁足,杨怀瑜过了有生以来最清静的春节。

正月初三那日,皇上开印,第一件事就是停了民间嫁娶。然后批了为免外戚干政,秀女只在五品之下官员及望族富绅家采选的折子。

杨怀瑜松了一口气,至少杨怀瑾不必担心杨怀琳进宫惹事。

正月初十,云初晴出嫁刚满一个月就来杨家小住,与杨怀瑜挤在紫英苑里。

杨怀瑜见她衣饰打扮比往日华丽,那张圆脸却瘦了好大一圈,忙问:“你还好吧,林将军对你怎么样?”只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云初晴漫不经心地答:“没什么好不好,反正成天见不着面。”

杨怀瑜想问,可话尚未出口,已觉得脸上发烫。

云初晴明白她想问什么,红着脸说:“我们还没圆过房,夜里各睡各的,白天他从来不在家。”

杨怀瑜后悔不迭,“早知,我就不该给你出那个馊主意。岂不累了你?”

云初晴笑着安慰她,“别,我来可不是这意思。现在他跟我别扭着,你等着瞧,我如今受到的冷遇,早晚都要讨回来。”

杨怀瑜忐忑地问:“你不怨我?”

“我自己做的决定,怎么会怨你。而且,我嫁给他,不后悔。他虽对我冷淡,可人极好。”云初晴看着她,长长叹了一声,“我们要去漠北了,这三五天就走,想着以后见面就难了,所以来看看你。”

杨怀瑜吃了一惊,“去那里做什么?听说风沙大,吃的用的都不方便,连喝口水都困难。”

“林淮扬想去。在漠北,瓦剌人经常骚扰汉人,他有事情做。在京城待了大半年,他闲得快长霉了。况且当日答应成亲,也是韦大人应允助他回漠北。”

那样一条铁骨铮铮的刚硬汉子,留在京城管些鸡鸣狗盗的事,确实委屈了他。

杨怀瑜眼神稍黯,“你不能留在京城?”

云初晴道:“是我主动跟着去的,我不想与他分开……老夫人跟大哥大嫂也都同意。”

杨怀瑜想起当日杨怀瑾定亲时,云初晴嫌郾城偏远,说只肯留在盛京。如今,到要去更荒凉的漠北,不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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