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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196)

这次,秦钧没用人催促,紧跟着就进去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清平侯在白香都不在,两人对着空椅子拜了拜。

夫妻对拜。

然后送入喜房。

秦钧接过喜娘手里的喜秤,缓步走向乔五娘。

不知为何,他的手竟有些颤抖。

喜帕上用金线绣着交颈鸳鸯,鸳鸯的眼里嵌着黑曜石,在烛光的辉映下熠熠生辉。

秦钧定定神,抬手挑起喜帕一角。

喜帕翩然落地,乔五娘俏丽的面容便出现在他面前——秀丽的柳叶眉,薄薄的单眼皮,一双眼眸水波潋滟,腮旁涂了胭脂,趁着那对梨涡更加娇俏,唇上也涂着口脂,水嫩欲滴。

秦钧的心猛地停跳了一拍,时光仿佛又回到三年前他们相识的那刻。

她盈盈欲倒,而他单手扣住了她细软的腰身。

风吹落她脸上的帷帽,他顿时无法呼吸。

从此,再难忘记那张清丽的容颜。

没想到,再次这么近地相向而立,却已是三年后。

三年来,多少相思、多少忐忑、多少期盼、多少酸涩,在这一刻尽都忘却,留在心底的只有美梦成真的甜蜜,丝丝缕缕地甜在心底。

秦钧怔怔地凝望着她的面容,酒虽未饮,人已微醉。

除去满头的珠翠,褪下繁重的喜服,如瀑的青丝洒在枕上,绡纱帐帘无声无息地垂下。

乔五娘沉默地躺在床上,双手遮在眼上,心“砰砰”跳得厉害。

从掀开盖头那刻,秦钧的眼就没有离开过她。

不管是喜娘唱撒帐歌,还是两人喝合卺酒,或者是她在丫鬟的伺候下散发更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烫得她心痛。

等到喜房里终于只剩了他们两人。

他却拘谨起来,低着头,不断地问:“你累不累?”

“你饿不饿?”

“你渴不渴?”

他无措地站着,手不断地抠着长袍的袍边,似乎要将上面的绣花抠下来一般。

她莫名地就心酸,轻轻走到他面前问:“现下要歇息吗?”

就看见,他的眼眸骤然亮起来。

下一刻,她便躺在了铺着大红褥子的架子床上。

透过指缝,她看见他的手,手指白皙修长,匀称有力,大拇指上戴着只水头极好翡翠扳指,正慢慢伸向她的衣襟。

乔五娘闭紧了眼。

就感觉温热的气息慢慢地靠近,停在她的面前,搅热了她的呼吸。

乔五娘认命地等着,可那气息却又停着不动了。

乔五娘悄悄地睁眼,对上一双专注的眸子。

那双眸子幽黑深邃,可眸底却偏偏闪着亮光,就像暗夜里的一盏明灯,吸引着她不住地靠近,想看清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等她终于看清,赫然发现那里,满满的竟然全是自己。

乔五娘一阵心悸,悄悄咬了唇。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别咬。”

声音极低,带着丝哑,却清清楚楚地撞击在她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秦钧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舌尖抵住她的齿,轻轻地碰触,厮磨,小心地就像对待绝世的珍宝。

感受到他的珍视,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来。

他的唇便移到她的眼角,柔柔低语,“等这天等了很久,昨晚一夜都没睡,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白天也不敢睡,生怕错过去接你的时辰,西娅,你想我吗?你也欢喜吗?”

乔五娘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那吻立时变得滚烫起来,烫得她全身发热。

她绯色罗裙、中衣、腰封,一件件落在地上,与他白色的中衣纠缠在一处。

架子床慢慢地晃动起来,吱吱哑哑,由徐到急,由轻到重。

头一遭,乔五娘咬牙忍着疼痛;

第二遭,疼痛里掺杂着无可言说的感觉,有欢愉、有颤抖;

第三遭,低沉的喘息声便夹杂着细细的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的原因,实在不能详细写,删了改,改了删,希望不被锁……

另外本文只剩最后一或者两章了,感谢各位妹子一直的支持与鼓励。再次宣传一下即将开的新文,

结发为夫妻

八月暑假比较忙,要恢复更新仙侠坑,另外存新坑的稿子,所以新坑暂定 九月开坑。

详情请关注我的专栏,可以获得最新更新消息。

专栏

第129章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散射下来,照在糊着高丽纸的雕花窗棂上,高丽纸开始明亮起来,上面的红双喜也变得鲜艳而生动。

窝在秦钧臂弯里的乔五娘慢慢地睁开双眼,瞧见眼前健壮的臂膀,宽阔的肩头……上面赫然有排牙印,已有些青紫。

乔五娘讶然,很快回忆起昨晚,他在她体内颤栗,她攀附在他肩头,只觉得如同漂在水面的浮木般无所依从,后来便有些头晕目眩,实在受不住,一口咬在他肩头。

红晕悄悄染上她的脸颊,乔五娘低呼一声,想转身,却怕惊醒枕边人。

而目光亦不舍得离开他,自发自动地顺着他的肩头往上,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昨夜,他的吻似雨点落在她身上,而那些烫得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也是他说的吗?

他说,西娅,你的腰身好软,软得就像胡同口老王头卖的棉花糖。

他说,西娅,你的嘴唇好甜,甜得就像胡同口老王头卖的棉花糖。

他说,西娅,你的身子好白,白得就像胡同口老王头卖的棉花糖。

她气恼娇嗔地问,难不成,她就是棉花糖?

他竟然回答,是。

所以,不舍得一口吃掉,想慢慢地,一口一口,舔着吃。

后来,他果然,一口一口舔着将她吃了……

哎呀,以前只知道他的目光热得能让她融化,哪曾想到他的话语,也能教她满身像着了火,恨不得与他融在一处,重塑一个他,重塑一个她,他里有她,她里有他。

乔五娘脸越发地红,再不敢去瞧他,却悄悄地越发贴得他紧了些。

满口满鼻尽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成亲了,真好;入洞房,也很好;还有……

乔五娘的视线落在帐顶两只花灯上。

六角形的宫灯是前年他送的,去年灯会,他故技重施,送了盏五角形串珠灯。

今年灯会,乔二太太拘着她没有出门,也不知他是不是等她了?

乔五娘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柔的声音,“今年给你买了盏莲花灯,等夜里点给你看。”

乔五娘抬头,瞧见秦钧正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

适才的红晕尚未散去,脸上更多了几分羞色,乔五娘猛地转过身去。

秦钧看着她耳垂透出的粉色,唇角翘起,支起身子,低头凑了上去……

认亲定在辰正,因天气尚冷,就没在蓼花亭,而设在望海堂议事厅。

宋青葙一早就遣婆子抬着暖轿将老夫人接了过来。

等秦铭夫妇以及秦钰夫妇赶来,已经差不多到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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