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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72)+番外

然而,他忽然觉得可悲,他竟没有办法像一个普通哥哥般痛快地将那个人渣按在地上痛扁一番,而且,若不是此时扎西心中所想,他居然对这些一无所知,实在失职……

一行很快逼近长春宫。

却巧乔亦柔正一路折返回来找簪子,她那时刚回景仁宫,杏春梅秋去梳洗,她无意间碰了碰发髻,赫然发觉簪子没了,当下着急的匆匆跑出来。

簪子若是掉在小路也就罢了,小路曲折隐蔽,长春宫鲜少人去,并无大碍,最怕的是落在大殿内,这若被发觉可就惨了。

乔亦柔心下忐忑,刚走到长春宫门口,便见对面迎来一大波身影,最前方的不是齐毓玠又是谁?

完了完了,果然被齐峦说中了,这世上最讨厌的就是爱告状的人。

乔亦柔转身要躲,孰知对面不知谁眼神厉害得很,猛地大喝,“是谁?站住。”

心知躲不过,乔亦柔飞速在脑子里找理由,尔后缓缓转过身子,想来他们定是进长春宫一探究竟的,那倒也好,她想方设法跟着进去,若真发现了簪子可以毁尸灭迹。

齐毓玠:“……”

他步伐不自觉加快,迅速走到她身前,抢先冷冷扬声道,“乔贵人你还敢到这里来?没听过长春宫闹鬼的事情?”

乔亦柔:“……”她一时反应不及地呆呆望着齐毓玠,那鬼,她倒是知道的。

猛地拂袖,齐毓玠瞪她一眼,侧身望向背后一张张莫名其妙的脸庞,他轻咳一声,仿佛十分尴尬窘迫,然后语速颇快的指责她,一长串话不带转弯儿,“你就净听那些宫人们的闲话,以为长春宫荒芜凄凉就能找到个大的好蟋蟀是不是?跟你说实话,你哪怕找到再厉害的蛐蛐儿也斗不过朕的威猛大将军,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上次你侥幸胜了朕一局的蛐蛐儿是不是就在长春宫找到的?呵,还不是赢了一局就立即输得精光,得了得了,你消停些向朕认输就罢了,朕不计较你许下的那些赌注了。”

乔亦柔晕晕乎乎的接话,“但、但嫔妾不甘心,嫔妾觉得还可以再找找,说不定能再找只更厉害的蛐蛐儿呢?”

“还找?”齐毓玠猛地指着狼狈不堪的扎西,冲她道,“看看小王子,被恶鬼缠身都糟蹋成这副人不人狗不狗的模样了,你还要不要命?”

扎西:“……”他听不懂这词,所以表情有些茫然。

剩余的围观众人心中登时有些想笑,尤其麟国的大臣们。

哎哟别看陛下平日正儿八经的,和宠妃们也挺会玩的嘛!居然晚上一起斗蛐蛐儿,最厉害的是有赌注呢!我的天,也不知赌的什么?呵呵,一夜春宵值千金,只怕是输了之后……

想到此处,几人面上顷刻流露出颇有深意的微笑。

顿格列却气得不行,他隐隐觉得事有蹊跷,想亲眼证实替儿子鸣不平,顺便洗刷今日受到的屈辱,但都走到门口了,这麟国皇帝居然公然和宠妃打情骂俏起来,委实气人。

他胸脯大力起伏着,见陛下还在念念叨叨的斥责,他忍不可忍的上前提醒道,“陛下?”不知是不是第一声太轻了,他又微微加重语气,“陛下。”

齐毓玠一副才听到的模样,他再度轻咳一声,转身无奈摇头,“哎,旒王,朕耽误时间处理了下家事,旒王有所不知,朕这位妃嫔实在是……”他摆了摆手,猛地回头瞪她,“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走?”

呜,她不能走啊,乔亦柔紧紧抿唇,她的簪子有可能在里面,若是被找到怎么办?

而且,她也不懂陛下一脸认真的信口胡说八道是在干嘛?他们什么时候斗过蛐蛐儿……

“陛下。”见他们一行要走,乔亦柔着急的冲上前捉住他袖边,作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担忧脸恳切道,“既然长春宫里头可能闹鬼,嫔妾更是要进去了,毕竟连陛下都要亲自涉险,嫔妾怎么能躲着?嫔妾得进去好好保护您才是!”

第46章

顿格列实在是受够了, 他儿子还鼻青脸肿的站在这儿呢!麟国皇帝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宠妃腻腻歪歪的调情,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胡子都快气得翘起来,然后忍无可忍地沉声对着那对紧紧黏在一起的男女抱拳道,“陛下,可否容臣先行进殿查看具体情形?”

齐毓玠颔首, 脸色多了丝慎重,正儿八经为他好的样子,“旒王,朕觉得还是大家一起进去比较好, 若有个万一可以彼此照应。”语罢, 率先抬脚领着一众人步入门槛。

至于乔亦柔,自然讨巧的巴巴跟着陛下一起同行……

入殿前, 李久把太医院里颇具声望的老御医张俭请来了。

本来扎西就对这儿心悸得不行, 眼下见自己可以留在院子里疗伤不用再踏入恐怖的大殿, 脸上顿时浮现出放松的神情。

对于儿子这幅怂到骨子里的模样, 顿格列看得格外窝火,暗骂这没出息的东西净给他丢人现眼后,他别过头冷着脸迅速逡巡大殿,眸中带着审视。不怨他多想, 实在是这段时间他虽与麟国皇帝表面和和气气,但私下里两边大臣们却打闹得不可开交,所以难保宫中不故意暗暗使绊子给他难堪。而且他这次造访麟国,确实存着来探一探麟国实力的目的,毕竟没有谁会永远满足于脚下的领土与财富……

殿中宽阔, 但一下子进来二三十号人后,瞧着便有些拥挤的感觉。

甫一进殿,乔亦柔目光就匆匆在所有可疑地方找寻。

齐毓玠也正在聚精会神的帮她找,他心底并没有比她轻松半分,而且特别想把她单独拎出去训斥一番,他实在是对她这种不谨慎不仔细的做事态度感到万分心塞,虽然她把扎西胖揍这事儿挺大快人心,结果呢?结果最后他还要帮着她紧张兮兮的收拾烂摊子……

眸色凛冽,借着几丝人群中透出的微光,齐毓玠眉头紧皱地在殿内逡巡,蓦地,他目光定定聚集在左上角红木长桌下的一点亮光。

可不就是她落下的绿簪子?

齐毓玠心下一紧,唯恐旁人发觉,便顷刻佯装不经意的缓步走去,他表面看瞅着淡定,心底却有些慌乱,生怕被人截胡。他敢说,打生下来到现在,他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有这种复杂得难以形容的心情,呵呵,这还要多谢他这位嫔妃,若不是拜她所赐他估摸着一辈子都体验不到这种神奇的感受……

认准方位,齐毓玠走到桌前,掐算着各方投过来的视线,然后定定站在最佳位置一动不动。

此时殿内众人都在饶有兴致地上下左右观望着,其中,信鬼神者与不信者大概各占一半,两方人马起初只是争驳了几句,后来争起了劲儿,信鬼神者还信誓旦旦的拿自身经历来增强信服力,譬如夜晚飘来飘去的鬼火,譬如深更半夜耳畔突然传来的轻笑声,还譬如走在夜路上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下肩一转头却毫无人影……

说得多了,不信鬼神的人都觉得这殿中阴风阵阵,委实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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