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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66)+番外

齐毓玠觉得看着他们都烦。

一个个表面一套心里一套,他轻哼着拂袖,沉脸猛地继续往前走去,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当真未醉。李久在陛下背后忙示意让太监们快步跟上去护着,心想,眼下附属国来访,若陛下不小心跌了一跤破了相可不让别人生生笑掉大牙?

行了片刻,景仁宫到了。

乔亦柔终于看到了曙光,她嗫嚅双唇,准备跟陛下行礼退下。怎知他却突然笔直地朝景仁宫内殿行去,乔亦柔忙吞咽下刚溜到嘴边的话,怎么回事儿?说好的从这里绕着回御书房呢?

“陛下……”乔亦柔见他即将跨越门槛,不好意思指责他算话不算数,只得委婉问,“陛下可是要歇在此处?”

“不行?”他头也不回地进殿,“朕累了,歇歇脚,再者朕的皇宫朕做主,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乔贵人有意见?”

“岂敢。”乔亦柔见他一马当先走远了,嘀咕着翻了个白眼。

掩嘴打了个哈欠,乔亦柔走入大殿,她抬眸就看到陛下端端正正坐在上座,他脸上并无多余神情,瞅着正常的不得了。

“陛下需不需要奴才准备什么?”

“不需要,出去吧……”

李久忙接旨,顺带将一群奴才们都领了出去,包括她的贴身宫女。乔亦柔瞪大双眼,她望着杏春梅秋离去的背影,敢怒不敢言,他没需要她有需要啊,她需要一壶热茶需要准备汤水沐浴,还需要……

“朕想喝水。”

乔亦柔吃惊地盯着他,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她败在他风淡云轻的脸色下,“嫔妾去沏茶。”

她去茶房倒来水,搁在桌上,给他斟了一杯。

伸手接过,齐毓玠低眉盯着杯子里澄清的液体,蓦地掀眸盯着她看,须臾,递给她,认真道,“你先喝一口给朕看看,朕现在有些累,脑子耳畔都嗡嗡作响,实在,嗯……”

服了地挑眉,乔亦柔不懂他胡言乱语在说什么,又到底想干什么,她无语地接过水杯,一口饮了个干净。

“唔。”这才满意地颔首,齐毓玠扯了扯嘴角,用下巴指示她,“给朕斟茶。”

乔亦柔斜他一眼,给他斟茶,双手呈上。

仰头饮下,齐毓玠把空瓷杯倒扣着给她看,眼睛在盏盏烛火衬托下很亮,“还要。”

乔亦柔再给他斟了杯,他轻抿了一口,然后右手执着瓷杯不喝了,随后目光缓慢在殿内游移,最后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忽的轻笑出声……

笑个什么鬼?

乔亦柔实在不理解他在发什么疯,还说自己没醉呢!他也就醉得比一般人镇定好伺候些。

她不理他,结果他竟单手撑住额头仰眸专注看起她来,过分的是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总觉得可能是在讥讽嘲笑她,乔亦柔低眉打量自己,她若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杏春梅秋早该悄悄提醒,哪轮得到他来笑话她?乔亦柔实在忍无可忍,抑制不住的问,“陛下笑什么?嫔妾哪里可笑?”

摇头,咕哝了句“非也非也”,齐毓玠放下茶杯撑桌起身,他步伐较稳地朝她靠近,一步两步,站定在她身前。

他低眉盯着她脸,空气里顿时氤氲起一片醇香浓厚的酒香,乔亦柔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尖,下一瞬,他略带低沉的嗓音飘落在她耳畔,“唔,朕只是觉得你穿这样好看,嗯,还挺好看!”

他说话的同时,一团热乎乎的气息朝她右耳扑来,乔亦柔震了下,不可置信的迅速抬眸,他双眼微弯,本就离她很近,却没有停顿的继续朝她俯首袭来。

乔亦柔脑子有短暂的空白,然后飞速思索,感觉他是要非礼她,这个非礼应该算是附和规矩的,所以?

迟疑的刹那,两人气息登时缠绵交织起来,齐毓玠双唇落在她鼻尖处,而后微微下移,他迷迷糊糊地贴过去,感觉她的唇粉粉嫩嫩,柔软又有弹性,口感像剥了皮的荔枝,他本来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荔枝一眼,不过……

“嘶。”嘴角突地生出一股痛意,她居然被咬了一口?

乔亦柔被酒气熏得本就不悦,她猛地推开他,明明没动用什么力气,他却软软绵绵朝后倒去,眼见要撞上桌,乔亦柔只得眼疾手快得重新将他拽回来。

“陛下?”他人直接挂在她身上,乔亦柔拍了拍他肩膀,得不到回应,又连着唤了几声。

很好,咬完就睡倒,真是好棒棒的呢!乔亦柔咬了咬牙,克制住想把直接他扔到地上的冲动。

“还说没醉?这就是没醉?呵呵!”冷冷讥讽,乔亦柔胆儿大的用右手轻轻戳了戳他脑袋,完全没反应,她上瘾地又戳了戳,顿时轻笑出声,“让你咬我?”

报复够了,乔亦柔想叫李久他们进来伺候,又想那些奴才把他供成宝,少不得一番翻来覆去的折腾,岂不完全耽误她睡眠时间?

罢了罢了,她撇了下嘴,微微弯腰,直接把人扛到肩上,哼着曲儿仿佛扛着个馒头般轻松地穿过珠帘,珠子瞬间被撞的叮叮玲玲作响。

齐毓玠滑稽地像根麻绳晃悠着,因她身材娇小,垂落的双手几乎要触到地面。

他晕晕乎乎被珠子砸得脸疼,好不容易不疼了,“砰”一声,他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更晕乎了,最气的是那道声音太欠扁,他真恨不得睁开双眼好好治她大罪。

“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疼啊不疼不疼……”乔亦柔登时惊呼一声,她一时不察,把人丢到榻上时竟撞到了床顶,连忙用手轻轻摸了摸他脑袋,她嘀咕道,“反正睡晕了,估计也不知道疼。”

第43章

夜宴子时末才结束, 按照惯例,早朝可免,毕竟城中有些官员驾车赶到皇宫就要足足一个时辰,一来一去再来,实在折腾得够呛。

尽管不用上朝, 齐毓玠却早已养成卯时到点就醒的习惯,他神志不清地眯开眼睛,一股难以言明的痛苦顷刻袭遍周身。脑中如被无数只爪牙撕扯着神经,太阳穴隐隐跳动, 口干舌燥, 还有种难以形容的……被桎梏囚禁的感觉?

齐毓玠动了动手指,神智恢复了几分, 他赫然发现自己竟被薄毯裹成了个蚕蛹, 枕畔还放了一盒熏香。倒不是特别浓郁, 不过——

他眉头深蹙, 显然意识到这是被嫌弃了。

许是睡眠不足,他眼皮硬撑着累极。

没有精力大呼小叫,他只想重新缩进蚕蛹里睡个昏天暗地,睡饱了才有精神秋后算账是不是?然而, 太渴了,渴到想睡都睡不着。

“喂。”忍着头疼胸口疼手腕疼,齐毓玠努力翻了个身,撞了撞睡在外侧的女人,她自己新取了一床薄被, 双手露在外头,身体微弓,睡得煞是自在舒坦,嘴角甚至像是往上勾出了淡淡的酣睡笑意。

“喂,给朕倒杯茶。”齐毓玠晕晕乎乎没啥力气,他昨晚喝多了,酒后的症状全未消退,委实折磨人。他虚弱地以一贯的命令语气道,“你快下去给朕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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