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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67)+番外

一连唤了三声,他憋屈地用尽最大的嗓音,然而嗓子被酒腐蚀得沙哑,听起来没什么气力和威严。

终于被他扰得烦了,乔亦柔不耐的咕哝了句“你没长手么”,然后翻了个身,彻底背对着他没了动静。

齐毓玠又气还渴,脑仁更疼了。

他有手没错,可她不是快把他手砸废了么?还有谁给她的勇气敢用薄毯将他裹成一团?

“你快给朕倒茶。”齐毓玠气完了,还是只能朝她蹭了蹭,继续攘她,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两次不够,那就三次,其中还不断杂夹着言语,两头齐肩并进。

“我真是服了。”乔亦柔猛地坐起,她双眼沉淀着浓厚黑眼圈,一副没睡饱脾气大的模样,她双脚狂蹬了蹬被褥,凶恶地侧眸,盯着吵她睡觉的齐毓玠一分清醒九分迷糊的抱怨道,“陛下有没有完?让不让人好好睡个觉了?喝了那么多酒不够还喝水?现在知道难受了是不是?自己难受就好好承受着呗,为何还要牵累别人?身边有那么一大堆专门伺候的太监宫女儿,偏偏跑到景仁宫来睡觉,所以别管没人伺候你,自找的。外头天儿都没大亮呢,我这才睡了多久?两个时辰肯定都没有,陛下你渴就忍着嘛,你不是挺能忍的嘛?”

齐毓玠深吸了口气,想怼回去,但又懒得浪费说话的力气,他耷拉着眼皮懒懒道:“你咕哝的时间已经够给朕倒三杯茶了。”

“烦死了。”掀被下床前,乔亦柔还不忘发泄一句,她踉踉跄跄半眯着眼睛游魂般走到桌上取茶壶,还沏什么沏?她直接拎起茶壶摇摇晃晃往回走。

她的确没睡足,方向都摸不准,齐毓玠眼睁睁见她走反了方向,干枯唇瓣翕合,提醒她,“反了,这里,回来,朕的茶。”

“知道知道。”不耐烦地胡乱摆了摆手,乔亦柔揉着惺忪睡眼,循着他声音而来,顺利走到床畔,“喏,水。”

往上仰了仰脖颈,“蚕蛹”迷蒙着眼睛,“茶杯呢,喂朕。”

“没茶杯,凑合着喝吧!”

胸口沉淀着怒气,要发火,转而无奈地偃旗息鼓,“怎么凑合?”

乔亦柔猛地坐在床畔,烦不胜烦地盯着他噘嘴,腮帮子鼓起,示意他看茶壶,“这不有嘴儿么?这么长。”

“朕不,你给朕再去拿个茶杯。”

“穷讲究什么啊?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别磨蹭磨蹭,我还想睡觉呢,来来来,乖,张嘴,喝吧!”心底狠狠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再矫情她就把这茶壶扔了去,干脆别喝水了,一了百了。”

齐毓玠:“……”

他还没做好决定,是要喝水还是宁死不屈保尊严,那壶嘴儿瞬间就朝他塞了过来。

下意识微微启唇,一股清凉甘甜的水液微微划过喉咙,像是可以令干涸的大地刹那鲜活起来。

罢了罢了,他从前可是吃过苦的,打仗时连掺杂了污泥的水都是难得的好东西,穷讲究什么呀?

乔亦柔打着哈欠半揽着他喝水,直至传来一串“嗯嗯”声,她才知道,哦,喝足了。

完事儿的拿走茶壶,乔亦柔刚要起身把它放回去,却颇为忧愁的往更深远之处遥想一番,这饮酒过度的人都需要多次饮水,是不是等会儿他又要巴巴命令她给他倒水?眸中划过一丝深思,乔亦柔抿唇笃定的转身对着齐毓玠道,“还是再喝几口吧,可以多顶一会儿。”说着,也不容许他拒绝的余地,壶嘴儿就塞了过去。

齐毓玠被强迫的又喝了几口,生气道,“你把水壶放在床榻下的地板上不就成了?”

“对哦!”乔亦柔赞同的颔首,径直把水壶放在地上,上榻卷了卷被子圈成一团睡了。

齐毓玠还想让她给他把“蚕蛹”般的薄毯解开,见她瞬息没了动静呼吸匀称。他闷叹一声,感慨自己若是个女子,就可以用“遇人不淑”这个词表达自己的悲哀了。

罢了罢了,他从前可是吃过苦的,打仗时浑身是伤为了不被敌军发现踪迹直接睡在半米多深的茅草地里,还穷讲究什么呀?

眨了眨困顿至极的双眼,齐毓玠往“蚕蛹”里缩了缩,昏昏睡去……

夏日光辉一缕缕普照大地,天彻底大亮了。

齐毓玠睡得十分沉。

他最后是被一股难以形容的生理需求憋醒的,他猛地掀开薄毯,下榻穿鞋,突然想起什么地蹙眉。

榻上只有他一人,而且他好生生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束缚,低眉盯着床榻脚下,也没有茶壶,或许昨晚……他只是睡得迷迷糊糊做的怪梦而已?

那些片段似真实又似虚幻,实在叫人有些辨别不清。

齐毓玠懒得再想,急急去如厕。回来时见李久在外守着,他还没问,他就巴巴笑着答,“陛下,昨晚参加夜宴的两位女眷受了凉,还有位女眷用了些菜式产生面部过敏现象,乔贵人清晨便被丽妃请了过去,协助处理这些琐事。”

“很早就走了?”

李久觉得陛下估摸着要心疼了,是啊,昨晚儿上乔贵人亲自伺候陛下着呢,都未假以旁人之手,指不定中途还发生了某些不能用言语描述之事,啧啧,那他就助乔贵人一臂之力让陛下的心疼来得更猛烈些吧!他轻叹一声,两条淡淡的眉毛挤在一起,“可不?天都没大亮呢,乔贵人匆匆洗了把脸就走了,很是憔悴柔弱。”

“哦!”齐毓玠转身进殿,对他的形容很是嗤之以鼻,按照他话的夸张程度,估摸着那女人也就是没睡足,他进去洗漱,淡淡道,“去把两位丞相与礼部兵部尚书等传到御书房,对了,还有敬王。”

“是,奴才遵命。”

晌午初过,齐毓玠恢复平日严肃,他凛神进御书房,与诸位大臣开始商议狄旒二国之事。

“启禀陛下,据探子来报,这些年自打顿格列继承父位后,手上小动作一大堆,逐渐笼络了不少游牧族落。”

“哼,不过是蛮夷的自以为是罢了,他就算把所有游牧族都齐聚,也动摇不了咱麟国根本。”大将军盛楠脾性火爆,直接挽起袖子像是要去干架,浓黑眉毛高高扬起,“陛下,臣对顿格列那嚣张样子气得不得了,还有他儿子那熊样儿,都是一帮不揍不老实的家伙们,陛下只要您一句话,臣愿意领兵北伐。”

“朕继位不到四年,民间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此时浪费人力物力征伐不是明智之举。”齐毓玠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太阳穴许是因为宿醉,还有些刺痛,“朕今日叫你们过来主要是商议昨夜萨克顶举鼎一事,旒王在众人面前逼朕答应,尤其还有狄王在场,朕无法拒绝,但心中却明白,麟国只怕难以找到可以与萨克顶匹敌的高手。”

“是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蛮夷脑子不灵光却身强体壮,实在不好对付。”身为丽妃之父的左相轻叹一声气,脸上愁云密布。

“其实倒也不一定。”一直沉默的敬王齐瑄忽而开口,语气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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