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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134)+番外

“她耽误的时间太久!”见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果然如同孩子一般,他上前捉住她手腕,给她诊脉。半晌,面色淡然地松开,睨了眼站着的齐毓玠与坐着的乔亦柔,“难治,但胡某可以尽力一试,诊金二百两银子,没治好不予退还,若成功再补付一千两。”

两百两,一千两?

口气好大!

乔亦柔嗫嚅唇瓣,方要说话,胡寻南视线一瞥,“一口价,不接受讨价还价!银子若不够请先筹完再来!”

噎住,乔亦柔敬他是条汉子,说好的悬壶济世呢?他这长相分明就是视金钱如粪土的类型,结果——

齐毓玠蹙眉。

同样觉得太过狮子大开口了些,他不缺这些钱财,关键要物有所值。

“胡神医有几分把握?另外你需要多久时间?采取何种治疗方式?我们并不能在此长期逗留,所以?”

拢袖,胡寻南目光略过齐峦头上的珠钗与腕上翡翠镯子,收回视线,他眼观鼻鼻观心,一一回复,“没有把握,少则一月多则半年整年,针灸加浴汤,一月后,若想继续治疗,每月再各付一百两。你们忙可以将她留在此处,我妹妹可以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每月再添二百两,沈老头为人风趣,你妹妹瞧着俏皮,若需沈老头逗乐陪玩,再添二十两即可!”

轻咳一声,胡蓓儿尴尬地扫了眼堂中数人,借收拾碗筷扯着自告奋勇要加钱的沈老头走人。

她哥就这样。

穷苦百姓可以免费诊治,碰到这种明显身家不菲的,就得一口气将所有免费施舍出去的药材费成倍捞回来。

关键得人傻才会答应他这种明显敲竹杠的做法啊……

齐毓玠:“……”

他并不傻。

面色复杂地与乔亦柔对视一眼,齐毓玠不想与之上演斤斤计较大战,他拿了他的钱去造访百姓,未尝不是一种好事!

“好,暂定一个月,一切但听胡神医安排,戚某只有一个条件,所有的治疗都必须在确保家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自然。”胡寻南睨他一眼,面上淡定,暗暗却撇了下嘴。

齐毓玠哪能不懂?

这是在腹诽他钱多人傻嘛!

摇了摇头,三人告辞,约好明日上午再来看诊。

“小嫂嫂,峦儿这个镯子值多少银子?”回程马车上,齐峦打了个哈欠,她黏在乔亦柔身边,揉着眼睛咕哝问。她虽不太懂方才大家在探讨什么,可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似乎瞅了好几眼她手上的镯子,还有头上簪子,还有耳环……

乔亦柔眼力不佳,不识货,只知道应该是很贵的,她求助地望向独坐在另一边的齐毓玠。

“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齐毓玠越说越觉得,难怪被宰,他们只顾着衣衫尽量普通些,亦缩减了佩戴的首饰,虽少却忘了东西依旧金贵难觅。

舟车劳顿,回到客栈,他们简单梳洗后便上榻歇息。

乔亦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察觉身侧卧下一人,她眯开一条眼缝,问,“那人真是神医?能治好峦儿?臣妾怎么觉得不大靠谱……”

叹气,齐毓玠抽了抽眼角,不知该答什么,但必须承认此行确实颇为失望,枉他抱了七八分期冀,难道果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睡吧,明日再瞧瞧!”他无奈地侧身搂住她,二人极快沉沉入眠。

翌日一早。

几人神清气爽地揣着银票去找胡神医。

沈老头一改先前捉弄戏耍的态度,特别殷勤,将齐峦逗得“扑哧扑哧”笑,仿佛是在竭力证明他的价值。

胡寻南没出来迎接,他正在屋内用煮沸的热水为银针消毒。

待胡蓓儿将他们带进来,他二话不说,面色严肃地拉着齐峦躺在窗下软塌,拿了片风干的野参片给她含住,“会痛,但我希望你能忍住。”

“……忍不住怎么办?”乔亦柔抢先问,躺着的齐峦立即捣蒜般地点头,明显问到了她心坎上。

“哭着继续忍。”

众人:“……”

这一路上,乔亦柔齐毓玠使出浑身解数哄骗了齐峦许久,基本已让她接受“她有病虽不知道是什么病但等治好后她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这一理论。

事实上,效果不错。

她乖乖躺在榻上,抿着参片,一双黑眸滴溜溜转动,没太多抵触心理。

胡寻南神色凛然,目光笃定。

窗外开得绚烂的牵牛花吸引走齐峦注意力,他用具有麻醉效果的草药缓缓摩擦着她头部穴位,使汁液渗入肌肤,尔后趁她不觉,捻起一支银针,缓缓刺入她穴位之中。

第一次治疗,用了四根银针。

尔后每两日增加一根,早晚施针各一次,并每日在此处泡上一个时辰的药浴。

连续六七日,成效不大。

或者说,看不到齐峦智力上的一丁点变化,倒面色通透了些,粉粉的!

但胡寻南这个人——

倒挺专注的,齐峦所需草药剂量银针的处理以及每日药丸他都亲自操劳,从不假手旁人,十分尽心尽力。

唔,就算他是个骗子,也算是个用了心的骗子……

齐峦又在泡药浴了。

乔亦柔齐毓玠无聊,坐在湖边垂钓,是沈老头提供的鱼竿与鱼饵。

几株垂柳随风飘荡,乔亦柔不是个能太静得下心的人,旁侧齐毓玠都钓了好多条大鲫鱼了,还有数不清的小鱼儿,她眼馋得厉害,噘嘴盯着他淡然自若的侧脸。

清闲数日,没有旁的政务令他烦扰,他面色比刚出宫时好看许多。

他果真生得好看!

无论从哪个角度瞧过去,都不失俊俏,鼻若悬胆,睫毛纤长而浓密,唇线清晰红润,下颚线亦十分完美……

“过来。”

无心垂钓,齐毓玠承认他被她无意识的撩拨到了。

“鱼饵咬住鱼钩了!”他手中线一下下扯动着,明显是水中鱼儿在挣扎。乔亦柔眼睛一亮,轻手轻脚朝他走去,低声催促道,“快拉上来呀,免得它游走啦!”

齐毓玠望着她一动不动,眼眸含笑。

着了急,乔亦柔蹲下身子,她瞪他一眼,不懂关键时候他发什么怔,她捉住他手,小心翼翼地将鱼竿往上挑起,水面扑起一小片水花,是一只肥嘟嘟的鱼儿。

“是一条……”兴奋地开口,话未说完,她手腕蓦地被身侧一道力量拉扯,陡然间,失重地往后扑倒在他温热怀中。

鱼竿摔落在地,咬住钩的鱼儿重新坠落入湖,它不甘心地挣扎游动,直接拉动着鱼竿没入深处,一点点游远……

“我的鱼!”乔亦柔抿唇,有点儿着恼。

“这些鱼都是你的,还不够?”齐毓玠朝一旁木桶抬了抬下颔,那里面已有七八条一尺左右的肥嫩鲜鱼,“若不够,鱼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他低眉定定望着她,嗓音低沉,和着柔软温暖的微风,带着淡淡的甜。

明显蓄谋已久。

乔亦柔别过眼,轻咳一声,她想起身,却被他突然用力攫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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