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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13)+番外

其实她们几人中也就丽妃出身稍高父兄在朝上有一定地位,遂为人处事张扬了些,但除却摆一摆妃嫔架子,并不会这么快就开始乱找茬儿。

一番见礼问安,元嫔见丽妃面露诧异,猜透了她心思,便笑着主动开口问,“乔贵人今日真早,莫非已经拜见了太后娘娘?”

乔亦柔摇头,心下也清楚得很,她们明知她日日虽然最早到慈宁宫,但都是守在外头等她们过来后再一同觐见,如今这么问自然不单单只是好奇而已,只怕是有些不舒坦了。乔亦柔平静答,“回元嫔娘娘,方才嫔妾并未见到太后尊容,太后娘娘今晨有紧要事儿处理,令姚嬷嬷守在殿外,方才嫔妾过去时才知太后免了今日问安,所以这才正在回景仁宫的路上。”

“原来如此。”唐钰儿语气不咸不淡的,她轻飘飘盯着对面不比静婕妤胆子大多少的乔亦柔,心底因为昨夜侍寝的事情极不舒坦,故面上并没什么笑意。她本来以为陛下虽未册封皇后,但给了她几人中最高的位份,自然是对她另眼看待的,可都半月过去,陛下不传召侍寝也就罢了,怎么头一次却找了那个胆小如鼠最没存在感的曹香茹?

“乔贵人可有遇上静婕妤?”语气染了几分沉闷,唐钰儿转头望着远处问。

“并没有。”

“想必静婕妤昨夜侍奉陛下受了累,便多留在寝殿歇息片刻。”元嫔张雅竹笑着缓和道。

这话一出,唐钰儿神情更难看了,倒是立在外侧的江贵嫔江一依从始至终未出声,她面色看起来最是从容,见气氛缄默,便道,“太后虽免了乔贵人问安,可我们并未得到消息,只怕还是要走一趟的。”

元嫔立即称“是”,突然又想起来地望着乔亦柔,“乔贵人不如和我们再走一趟,待会一起到湖畔亭下赏花?”

真是受够了这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乔亦柔暗暗腹诽,她才不想赏花呢,她想射箭骑马斗鸡,这些附庸风雅的小把戏她打娘胎里就没兴致好么?

但嘴上却弱弱应下了,“嫔妾待会在慈宁宫外梧桐树下等诸位娘娘们可好?”

于是四人一同转身下拱桥,路上挑拣着闲话聊天儿,很快到了慈宁宫。

乔亦柔按照先前所说的,在梧桐树下等她们。

但丽妃三人方往前走出几步,只听慈宁宫内一阵脚步碎碎声,转而两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出来,似乎是里头谁晕倒了要去太医院找御医。

这慈宁宫是太后寝殿,谁晕倒了能有这般阵仗?自然是太后本人了……

宫女儿们进进出出,连姚嬷嬷都见乱入了殿内,可见事情有些麻烦。

她们四位妃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没有旨意不好擅自闯入,可调头就走未免太不懂事了些,只好杵在原地静待发展。

半个时辰后,这一来二去,不知是谁惊动了陛下,只见他在一溜儿太监簇拥下神色匆匆地快步而来,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下,远远瞧去,虽年轻俊美,却十分庄重威严,极有天子之风。

他衣袂随风拂动,很快走到她们身旁,却似见所未见般直行过去。

唐钰儿抿了抿唇,福身中蓦地开口道,“陛下莫急,御医已经在半个时辰前进去了,臣妾眼下对太后娘娘很是担忧,不知可否能随陛下进去侍奉……”

她话未说完,齐毓玠都已经走出了几米开外,不知是没听到这番话亦或是听到了不屑搭理,反正无论哪一种,这面上真是尴尬极了。

周遭静悄悄的。

除却远去的脚步声……

陛下没免礼,她们都仍福着身子,乔亦柔心中有些唏嘘,这搏出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等人影不见了,她们才绷直了腰身,因顾及着丽妃方才失去的颜面,谁都没不长眼的主动打破沉寂。

继续等啊等,摸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慈宁宫内忽的抬出一人,两个太监稳当担着木榻,几个宫女儿亦步亦趋跟着,十分小心翼翼的模样。

待走近些,乔亦柔定睛一看,登时惊讶不已,这担着的女人竟是不见踪影的静婕妤曹香茹。她身上盖着柔软的薄毯,双眸紧阖,面色苍白,煞是疲惫憔悴的模样,瞧着有几分可怜。

原来晕倒的并不是太后,而是静婕妤?只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模样?

她们四人依旧没有说话,心底却都在各自打鼓。

静婕妤从太后宫里被抬出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正揣摩着,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出来请她们进殿,想必是已得知她们正守在外头。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安静地鱼贯而入。

陛下还未离开,与太后端坐在上座,乔亦柔与另三人请安行礼,规规矩矩地站着。

太后笑得略带一丝牵强,她扫了眼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皇帝,轻咳着道,“静婕妤昨夜有些劳累,今晨早早过来哀家这里请安行礼,来时大约雾气重,受了点阴寒,方才直接晕厥了过去。御医已经把过了脉,静婕妤此番伤了元气,至少需要调整数月,日后你们不用太早到哀家这边请安,好好将养着身子侍候陛下才是正经。”

“是。”四人自是颔首应下,面上不显,有人已经动了心思。

唐钰儿:“哼太后说得轻巧,想必应该是曹香茹身子太弱了,连伺候陛下都不尽心尽力,活该受不得宠。”

元嫔张雅竹:“若真如此倒是个好机会,可要好好把握才行。”

……

端坐在上位的齐毓玠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借动作遮挡眸中一缕厌色。他方下朝听闻慈宁宫出了事,以为太后有何不测,哪知竟是胆小的静婕妤赶早到了慈宁宫。

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小半个时辰,依据太后内心翻来覆去的变化,他差不多知晓静婕妤说了些什么。这女人真是比他想象中更容易受惊吓,多大点事儿,居然吓得一宿未眠,天未亮便匆匆到太后这里负荆请罪,真是让他好气好笑又怜悯无奈。

齐毓玠闭目揉了揉太阳穴,他还没叹气,太后又已经在他身边开始了,“哎,真是愁死了,静婕妤是个内向的,哭了一早没说几句明白话,倒把自己给折腾晕厥。哎,说到底是皇帝压根没碰她,让她认为哪里不对开罪了皇帝,整个人吓得没了三魂六魄。不过更愁的是皇帝怎么回事?都入了静婕妤寝殿,怎么就啥都没干就走了呢?虽静婕妤姿色欠缺了些,但好歹也是妙龄女子,又是他自己做主选进来的,这头回就翻的她牌子,莫非……不行,今晚必须得让皇帝在剩下几位妃嫔中选一位侍寝,哎,可真是愁死了……”

将茶盏搁在桌面上,齐毓玠苦笑一声。

他昨儿晚上可真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奈何他对静婕妤实在没有任何感觉,都说该拉拉小手摸摸脸颊培养气氛,但静婕妤挺尸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实在下不去手。最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在床畔坐下,他手还没触上她脸。她心里都紧张得不行了,甚至害怕得思绪混乱,一会儿想着“我该怎么办”,一会儿又“陛下是不是要脱我衣服了可我天生怕痒待会会触怒他么”,一会儿“完了好想如厕好想好想呜呜我说出来陛下会不会生气砍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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