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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11)+番外

相反,她的言语稚嫩,一句一句透着真诚。

脸颊微微发烫,齐毓玠有些赧然地抬眸看向李久,示意他撂牌子。

“陛下要撂我牌子了么?”

是啊,这不是你想要的?齐毓玠挑了挑眉梢,下意识轻点了下头。

“太好了,陛下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呵……难道他不撂她牌子就是坏人?齐毓玠悻悻扯了下唇,正要冲李久摇头,却听熟悉而清亮的嗓音霎时在耳畔响起,“淮南道汀州梧桐县同知乔立承之女乔亦柔,留牌子,赐香囊。”

时间仿若凝滞。

乔亦柔怔怔愣在原地。

齐毓玠也是。他忘了眨眼,茫然呆坐着,然后朦胧忆起,他方才似乎好像大概朝李久点了下头?可——

可并不是要留下她的意思,就只是失误,一个失误罢了!

四周霎时又热闹了起来。

太后心内莫名其妙的,嗟叹不已道,“哎,连我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了,孩子到底是大了,我有意让他留下这个女子,他却扯出一大堆道理,不摆明了不想要这个女人?那能怎么办?自然是随他,反正是他的女人,结果呢?结果扯了一堆却又留牌子?什么鬼?叛逆也不是这样叛逆吧?这到底是中意这姑娘还是不中意?”

慈宁宫太监周立心中颇有些不屑,“呵呵,陛下说自己不信神仙龙凤,却还不是生怕这个女人身上带着福气,凤栖梧桐县,若这个女人真有大贵之相,他身为真龙天子,自然要留着了,要留早留便是,却非得掰出一堆话立牌坊,现在打脸了吧?还不就仗着自己是皇帝为所欲为,反正他们做奴才的屁都不敢放。”

……

齐毓玠憋屈死了。

他双拳下意识攥紧,又生气又懊恼。

好歹是皇帝,现在连奴才们都在笑话他说一套做一套,可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打脸,况且又有什么理由在留了牌子之后又反悔?

他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不好意思去看下首那个秀女的反应……

乔亦柔在太监提示数次后才反应过来的麻木谢恩。

她神情空荡荡的,连脑子里也白茫茫一片。

说好的撂牌子呢?说好的不盲目遵从封建迷信呢?这个皇帝铺垫了一大堆敢情耍猴儿呢?什么玩意儿?简直浪费欺骗她的感情……还英明神武和别的皇帝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呸,都是自私自利生怕吃亏的货色。

是啊,宁肯留下她也不肯错放,皇帝嘛,无上尊贵,为所欲为,不容抵抗,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呸,她真想把皇帝和钱大人一手拎一只用力丢进江里喂鱼去啊……

这话——

说得是不是也忒过分了?

齐毓玠本来还愧疚着,结果一时被她给激起小情绪了。

他哪儿是故意?他堂堂皇帝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非得强迫她细胳膊细腿儿弱不禁风的一个小女子,还把他和钱大人丢到江里?她以为她是武松?不过钱大人是谁?

神色蓦地阴沉下来,齐毓玠板着脸懒得多想,他皱眉冷眼朝李久摇头,将剩下四位秀女全撂了牌子,匆匆示意宫人们快将这组送走落个耳根清净。

第7章

此次大选陛下少说也给朝臣们赐了十几桩婚,却只给自己后宫填了五位女子,连皇后都没封,最高的位份是丽妃,乃左相之女唐钰儿。

这似乎也太少了。

而且中宫之位久悬不定,不妥吧?

大家都得惦记着呀,这么大个饼,谁不期盼着成为这个天下最尊贵男人的岳父呢?

但接连几日,朝堂鸦雀无声。

因为被“赐婚”圣旨砸过来的重臣们都蔫了,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底埋怨,这个陛下不知什么鬼,挑的婚事全是他们最不想要的,都愁死个人了,愁得他们心窝抽抽的冒烟儿。

这都暂且不提,关键陛下还迫不及待的下令广办学府广设医馆,如此大面积的规模,不筹谋规划啊?要筹谋规划不拉他们来当苦力啊?他们才被心不甘情不愿的赐婚打击得不要不要的,结果陛下又迅速来摧残他们身体,这年头,领份俸禄不容易啊,混口饭吃真特么太难了!

故此,大家连自家门前的雪都扫不干净了,呵呵,谁还管皇帝娶几个老婆有没有大老婆?

离大选小半月后,正是六月初的天气,各种小动物们都鲜活起来,尤其满树蝉鸣,扰得宫中主子们很是在意。

御书房周边,太监小分队们正在捕蝉,或者撒一些太医院那边研制出来的药粉驱逐附近的蚊虫,以免耽误陛下处理政事。

此刻御书房内,齐毓玠正在专注阅览奏折,折子里都是大臣们有关开办学府医馆的谏言,其中不乏新颖和令人眼前一亮的建议。他时而抿唇时而展眉,用朱笔批示标注,很是沉浸认真。而一旁守在御书房门内门外的奴才们也都个个屏声凝气,生怕叨扰了陛下深思。

大约一个时辰后,齐毓玠搁下朱笔揉了揉酸涩不已的脖颈,背手缓步走至窗下。

他目光穿过廊下树影望向天外,然眸中却仍没有焦距,似乎还在思索着未解的要事……

“陛下。”李久不时觑着万岁爷,不肯错过他面上一丝表情,待察觉时机成熟,他腆着脸弯凑近两步,站在齐毓玠身后垂眉恭敬道,“陛下,方才太后差小福子送了一盅燕窝粥并一碟绿豆水晶糕过来,奴才见您正处理政事,便令下头将燕窝温着去了,还有……”

神情滞了下,李久心头唉声叹气了一番,硬着头皮翻来覆去的上,“太后还留了句话,问您今晚政事可要紧?是歇在养心殿亦或是去瞧瞧娘娘们?”

他这话说得并不婉转,其实也婉转不起来了,距离五位娘娘们入住后宫已过去小半月,可陛下以政事为由,至今都还没去过诸位小主子们的寝殿。

这太后见此能不着急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就像花儿般开得灿烂,偏生陛下不愿去采撷。于是她便三天两头就过来变着花样催促,起先兴许有些不大好意思,可催促催促着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这如今每日都要催上两催,仿佛任务一般。且次次慈宁宫的人过来后把话一丢便走,倒难为他委屈兮兮的车轱辘背给陛下听,哎,他命真是苦啊,关键陛下只怕早就听厌了……

齐毓玠面上没什么表情,窗外阳光打在他挺拔深邃的五官上,明明暗暗。

半晌,他斜了眼身后侧“心里很苦”的李久,寡淡地撇了下嘴角,继续寡淡道,“几位都分住在何处?”

心底陡然一记激灵,李久殷切的立即接话,倍儿卖力,“回陛下,五位娘娘分别居在咸福宫主偏殿,以及钟粹宫南北殿,余下乔贵人单独住在景仁宫偏殿。”

这后妃们的住处都是按位份排列,陛下先前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太后,而太后又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哪怕她心中有所偏爱也不会太过流露,自是十分公正。丽妃唐钰儿住在咸福宫主殿,偏殿乃静婕妤曹香茹入住。另外一位朝中重臣之女江一依册封为贵嫔,与元嫔张雅竹住钟粹宫南北殿,余下的乔贵人乔亦柔则单独入住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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