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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谋略(234)+番外

有两次,他见到魏珞,几乎脱口想讨教一番。

越熟悉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关注。

慢慢地,他的心里就起了变化,有时候跟杨姵恩爱时,他情不自禁地就浮起个荒唐的念头,假如身下之人换成杨五,她会是怎样的情态?

她也是用了同样配方的膏脂,身上摸起来是不是也这般柔腻细滑?

甚至,他看着杨姵,心里呼唤的却是杨五的名字。

这样龌龊的念头一旦生起就很难压下。

他抗拒过,脱离过,可每次看着杨姵兴致勃勃地谈论在杨府的点点滴滴,又忍不住地侧耳,默默地将杨五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当杨姵提议一起赏灯,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能够正大光明地见到杨五,与她同处一室,甚至在同一桌用饭。

菜式是杨姵安排的,除了他爱吃的就是杨五喜欢的菜。

他瞧得分明,杨五果然喜欢青菜远过于肉类,而且确实有意无意地往左边斜着身子。

可他没料到杨五跟魏珞的关系会那么亲密,在大街上,身边行人川流不息,魏珞摸她的唇,而她轻轻咬他手指,咬完了,歪头一笑,风情万种。

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替魏珞当这个媒人。

如果他不出马,魏珞未必能如愿以偿地娶到杨五……可一切都为时已晚,魏珞与他共过生死,平常也极合得来,他不能觊觎朋友之妻。

李昌铭无奈地叹口气,脱下大氅往椅子背上一搭,拥着杨姵进了次间。

屋里较往常要暗一些,只高几上挂了盏五角宫灯。

是杨姵自灯会上刚买回来的。

当时他没注意看,这会儿里面点了蜡烛,烛光将素白绢上描绘的图样清清楚楚地映照出来。

头一幅是青草地上,牧童自老鹰口中救出小白蛇;第二幅是白蛇对着佛祖雕像在洞中打坐修炼;第三幅是蒙蒙细雨中,白蛇化身成人与许仙泛舟西湖;第四幅则是白蛇与许仙花前月下执手相望;第五幅则是四句诗。

杨姵见李昌铭对着宫灯看,咬咬唇,低声道:“五妹妹说夫妻缘分最是难得,要轮回一百世才能感动佛祖,让月老牵了红线。所以,每一对夫妻都要好好珍惜,王爷说得有道理吗?”

她声音压得极低,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李昌铭心头微动,抬手学着魏珞的样子抚了她面颊,又慢慢移到她唇上,“你跟五妹妹叽叽喳喳说半天,就是说这些?”

“还有别的,”杨姵拉下他的手,“表哥的脚磨破了,五妹妹给他挑出许多水泡还有血泡,想问问咱们府上有没有那种伤药。”

“五妹妹亲手给阿珞挑水泡?”李昌铭惊讶地问。他在军营待过,自然知道行军打仗一天后,闷在靴子里的脚会是什么气味。

即便水洗过,那股味儿一时半会也散不掉。

挑水泡,肯定是要抱在怀里的……

“府里配制的玉肤膏就管用,在挑破的伤口处抹一点,最多两天就好了。”李昌铭答道,忽而摇头轻叹,“五妹妹还真是……你鼻子这么灵,换做是你肯定不乐意吧?”

杨姵分辩道:“谁说?如果王爷的脚也磨出泡,我自然也会给王爷挑,最多不吃晚饭就是。”

李昌铭瞧着她认真的神情,唇角弯了弯,“府里下人近百人,哪里就用了你,我是跟你说顽话。明儿去跟府医要两瓶药膏,正月里没事儿……正好让五妹妹进府玩一天。”

“对啊,”杨姵欢喜道,“早知道在庙会我就跟她说了,要不明儿一早我给她写信,让她得空来玩。”

***

杨妡瞧着手里两封信笺,愁眉苦脸地对魏珞说:“蔡十三想来做客,我不愿她来,阿姵请我到王府玩,我也不想去玩,你说怎么样才能把两人都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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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书香》

第151章 探病

魏珞笑道:“王府那边不想去就不去, 王妃跟你交好肯定不会怪罪你,至于蔡十三, 你就直接说不愿意跟她来往。” ,难道她还敢怪罪你?即便得罪她也无妨,总归有我给你撑腰。

杨妡斜睨他一眼,嗔道:“都像你这样, 岂不把人都得罪光了。”

魏珞不以为然道:“得罪就得罪, 总归有我给你撑腰。”

杨妡懒得理他,思量片刻,叹一声, “我还是托病吧,就说我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别乱说, ”魏珞忙止住她, “大过年的,哪有人咒自己生病。”

杨妡吃吃地笑,仍是铺了纸, 让魏珞帮忙研好一池墨, 给杨姵和蔡星竹分别写了回信。

泰阿去王府送的信, 顺道将玉肌膏带了回来。

夜里, 魏珞洗完脚, 杨妡便帮他擦药, 魏珞吓得赶紧把脚缩回去,“不用你,我自己来。”

杨妡笑盈盈地望着他, “都夫妻了还这么生分?”

魏珞麦色的脸颊上难得露出丝赧然,“不好闻,别熏着你。”

“那以后你睡炕,这样我就闻不到了,要不,两人都在床上,还是有味儿。”

“那不行,”魏珞毫不犹豫地伸出脚。

到底是男人的脚,尽管洗过了,还是隐约有股酸臭。

杨妡并不嫌弃,打开瓷瓶塞子,用指甲挑了点膏脂,轻轻抹在溃疡处。

因刚梳洗完,她已经打散了发髻,乌压压的墨发只松松地结成麻花辫子垂在胸前,手指纤细白净似葱管,指甲未涂蔻丹,呈现出浅淡的粉色。

精致如画的眉眼在烛光辉映下,莹莹如玉,温婉动人。

魏珞顿时意动,想起有次杨妡来癸水,便是用这双柔嫩的手替他纾解,不由心猿意马,一把抓过她的手便往袍底塞。

杨妡瞧出他的心思,挣脱开,恼道:“天天就知道胡闹……脑子里没有点别的。”

“有,”魏珞唉声叹气,“明儿就要回去睡那冷床板了,以前不觉得难受,现在想想这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明天正月十八,朝廷开印,魏珞自然也要赶回去当差。

过年这段时日,两人朝夕厮磨,除去杨妡小日子那几天,差不多夜夜都没闲着。

魏珞倒是记得张氏的嘱咐,知道杨妡岁数小身子经不得折腾,有心压抑着渴望,但是两人一个被窝里睡觉,她身上既柔又软还散发着女儿家独有的清幽体香。

每每抱两下亲几口,理智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尤其杨妡禁不起撩拨,一双明眸水波潋滟,半是含情半是羞怯地凝望着他,叫他怎能按捺得住?

所以,这阵子魏珞着实过得有滋有味,不但把先前会的姿势熟练了,还挑唆着杨妡把画册上后几页的动作演习了遍。

听到魏珞半真半假地诉苦,杨妡有些不是滋味,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个人搂着她入眠,也习惯早晨睁开眼就瞧见他的面容,想起又要孤单一人,心里不由泛起酸涩。

上完药,复到净房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