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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谋略(102)+番外

想想也是,做那种行当的人,都是些街头混混、流氓闲汉,有几个守信重诺的?

难不成齐楚这口气就出不成了?

杨妡重重叹口气,只听青藕又道:“赵元宝还说,以后他不能来得勤了,最近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今儿一早他还没起床就被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警告,让他长点心别捅出麻烦来不知道收拾。赵元宝怕姑娘得罪了人不知道,让姑娘以后出门小心些。”

杨妡眼眸一瞪,忙问:“赵元宝怎么样,没挨揍吧,没说谁上门警告他?”

“说是姓罗的三爷。”

“那个混蛋!”杨妡没忍住,脱口一句骂,什么姓罗的三爷,不就是魏珞那个讨人厌的?

青藕吓了一跳,偷眼瞧瞧杨妡,继续道:“赵元宝没怎么样,添置了一身土黄色的裋褐,看着挺精神。这次没要银子,他说上次姑娘给的还有得剩,他打算用来当本钱摆个小摊子卖点针头线脑的小东西……平常都在双榆胡同那边,每个月十五就到咱府门口转转,姑娘要有什么吩咐,递个信儿给他就成。”

跟前世一样,赵元宝还是走上小本生意这条路。

杨妡很无奈,眼下以她的情形不可能提供给赵元宝更好的出路,他还是得自个儿闯荡。

更让她生气的是,她本来想把赵元宝当条暗线打听消息的,怎么就让魏珞这讨厌的家伙给搅和了?

以后她真要有什么事情,哪里还敢吩咐赵元宝?

这个魏珞太爱管闲事了!

上次她抄几行医书,被他一把撕了不说,还连嘲带骂的,这次她等了近两年工夫终于等到个能干的人手,他到底从哪里把赵元宝揪出来的?

而且,每每在她心中生有些许旖旎情致的时候,都会毫不留情地被他打击到。

可他偏偏不自知似的。

等她心思淡了,他又出来在她面前晃悠,往她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扔上几粒小石子。

真不知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杨妡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丝帕揉了搓,搓了揉,几乎快不成样子。

她决定以后离魏珞、还有魏璟以及所有的魏家人都远远的……记得前世魏珞班师回朝的时候才二十岁,现在他都十六了。

从小兵卒子一路晋升到将军,没有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这样想想,魏珞该往西北去参军了吧。

早点去吧,越早越好,等他走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家俩祖宗学校运动会,作者君去当义工伺候闺女班的小祖宗们吃喝拉撒,顺便当啦啦队员。

闺女参加的项目是400米跑,真心捏一把汗~~

为了给闺女攒点好运气,给每个正分留言的妹子来一发红包,时间截止到下一章发文哈。

顺祝各位读者小天使周末愉快,都嗨起来~~

第65章 断指

过了上元节, 天气就开始不好起来,一场接一场的下雪, 常常是这场雪的残雪不曾化净, 上面又开始覆盖层新雪。

关于灯会的那场火,听说五城兵马司一个副指挥因救火有力得到了嘉奖, 其余再没有消息传来。

也没人提起被烧毁了店铺或者房屋的百姓如何生活。

而夕照山脚的腊梅却开得愈加灿烂,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馥郁的浓香,因沾染上雪意,尤为清冽。

杨妡与齐楚冒着严寒去折过两枝腊梅,手指头差点被冻掉, 两腮酡红地就回来了。

这样恶劣的天气,杨峼正好在屋里养伤,等到正月过去,二月二的春雷响起, 他基本上就算康复了。

养好之后, 杨峼头一件事就是去给魏氏请安。

魏氏慈爱地看着他,越看心里越欢喜, 嘴上却嗔怪着,“大冷的天,路上又湿滑, 跑过来干什么?”

杨峼揖道:“大半个月没见到祖母了,祖母这一向可好,夜里睡得安生不安生?趁养伤的工夫,我又替祖母抄了五十遍《金刚经》, 等天儿暖和了,替祖母散出去。”

“你这孩子,不安心读书,费那个工夫抄经干什么?”魏氏拉长着脸,佯怒道。

杨峼清雅一笑,“一是给祖母祈福,二来也是练字,夫子也说过,圣上写得一手好字,若能在习字上下功夫,到时候圣上查阅试卷会占便宜。”

魏氏这才释然,叹道:“总算赶在春闱前好了,否则的话,我便让你父亲把你背到考场去,谁让他对你不经心?”

杨峼趁机道:“是我自己胆大妄为,跟父亲母亲不相干,尤其是母亲,她对我一向和善而且宽厚,并不曾薄待我。倒是我跟小娥时不时连累到她,细细想来,很有些愧疚。俗话说家和万事兴,父亲常说咱们杨家能一代比一代兴旺就是因为家事和睦,不起嫌隙之故。”

魏氏听出他的话音,脸色逐渐冷淡下来,沉声道:“阿峼是说祖母不对,不该指责张氏?”

杨峼连忙赔笑,“祖母见多识广,能教导我们是我们的福气,不过就事论事,灯会这次,母亲并无过错。”

“是你父亲跟你说什么了?”魏氏冷哼一声,“就知道他耳朵根子软,吹吹枕边风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怎么能跟张氏不相干。好端端一家人出去,三丫头不舒服早早回来了,你活蹦乱跳一大男人被搀着回来,就她一家三口不疼不痒的。要是她尽心,就应该多派几个人服侍你,否则怎么能从木架子上摔下来?”

杨峼几乎无言以对,他终于理解上次杨妡为何对自己态度不好了。换成自己的娘亲无缘无故被斥责一顿,他心里肯定也会在意。

看魏氏这态度,仿佛他越解释。魏氏越生气,越以为是张氏从中作梗。

以后祖父祖母过世,大房院跟二房院迟早要分家,那么他肯定要与张氏一个屋檐下过。

张氏现在为人和善,可天长日久积怨只会越来越深,万一以后他成家娶妻,张氏将怒气同样发作在儿媳妇身上,闹得家宅不宁,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还有杨娥,以后总得要回娘家小憩,现在看张氏百般不顺眼,以后还怎么归宁?难不成就一辈子再不回娘家?

矛盾的唯一根源就是张氏不该嫁给父亲,可父亲总是要续娶,不是张氏也会有别人。换个人未必有张氏这般好说话。

杨峼是真不明白魏氏与杨娥到底是怎么想的,天天为难张氏,难道她们的日子就能过得好一些?

好在魏氏看在杨峼快要科考的份上,没再继续借题发挥,而是细细地问过他书背得如何,有几分把握,又劝他不用太在意,反正年岁也不大,有些人考到八十连童生试都没过。而杨峼已经有了举人的身份,让杨远桥稍微活动一下,也能谋个不错的官职。

考进士不过是锦上添花,能考中最好,考不中也不为过。

杨峼耐心听着,又替魏氏念了两卷经书尽到了孝心,才告辞离开,转而又去了二房院。

不巧杨远桥不在,只张氏在。

张氏便笑道:“总算是好了,没有误了春闱。剩下没几天,就不要天天读到半夜三更的,好生养养精神和气力,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厨房做,你伯母那儿有根五十年的参,我前两天跟她讨了,你打发丫鬟或者小厮去取,细细切成片,考试的时候如果熬不住就含上一片。”